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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里端茶送水的小厮都是容貌清俊的男子,不过大多生的唇红齿白,较为阴柔。

    姜菀眉蓦地想到寂卿那张脸,也是唇红齿白,肌肤赛雪。可他却从未给过她阴柔的感觉,脱了衣服还十足的阳刚……

    她恼怒地挥去脑海里浮现的容颜,生起闷气。只要想到自己跟个傻子似的被他骗了那么久,她就气得牙根痒痒。

    姜菀眉抬眸看向款款走上台的众小倌,各有各的风情。她心说,想那个臭和尚做什么,天下美男数不胜数,光是台上那些就各有千秋,人家好歹都有头发,还柔顺听话,只要钱到位,没什么事不能做,多好。

    碧荷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给姜菀眉添茶,“小姐,这些小倌腰肢真软,扭起来可太诱人了!光是在台下看看,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

    姜菀眉嗤笑:“你的心不跳,你就该进棺材了。”

    碧荷嘟嘴:“小姐太坏了。”

    第一个节目过后,有些小倌被人竞拍走了,还剩下的一些就主动走下台,坐到客人身边讨好卖乖,期望能获得客人青眼。

    姜菀眉这桌也走来两名小倌,一人自称清竹,坐到姜菀眉身边,一人自称清澜,坐到碧荷身旁,身子都是柔若无骨,尽可能往她们身上靠,却又不敢太过分惹客人不快。

    碧荷就是个嘴炮王者,没真刀真枪来的时候,她比谁都敢说,真当美男贴到了身上,她又紧张局促得不行。小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半句话,眼睛更是不敢去瞧身边的男人。

    姜菀眉一见她这般鹌鹑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我还以为你这小丫头有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个纸老虎。瞧着点,本小姐给你做个示范。”

    姜菀眉一把揽住身旁清竹的细腰,摸出一块中品灵石放入男人的领口,灵石顺着领口滑了进去,她笑道:“美人表现得好,才能把灵石拿出来。”

    清竹靠入姜菀眉怀里,拿了一颗草莓喂给她,媚眼如丝道:“小姐真坏,不过……奴家喜欢。”

    碧荷猛地吞了吞口水,听男人自称“奴家”实在太带劲了,小姐就是小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活脱脱就是个欢场老手。

    姜菀眉咬了一口草莓,草莓汁顺着嘴角淌下,她用手指轻轻抹去,又将粘着草莓汁的手指伸到清竹唇边,将草莓汁抹上他的嘴唇,“美人的嘴唇真软,想必滋味一定比草莓更甜。”

    清竹闻言张嘴就将姜菀眉的手指含入口中,舌头更是细细舔去她指腹上残留的草莓汁。

    碧荷咋舌,清竹沉醉的模样仿佛她家小姐的手指是美味珍馐一般。

    姜菀眉没有阻止他撩拨的举动,任由他舔舐,还在他口中搅动了几下。她又伸出另一只手,如羽毛般轻柔地来回抚弄清竹的喉结。

    清竹脸到脖子的皮肤都透出绯红,眼神迷离,一副情·动的模样。

    这场面不仅碧荷看得叹为观止,就连系统也忍不住说话:“撩神威武,就连久经欢场的小倌都为你倾倒,贡献了海王值。”

    接着姜菀眉得到清竹海王值已达上限的提示,她就抽回了手指。

    清竹眼里立即浮现了淡淡的失落。

    正当此时,雅轩阁的阁主走上舞台,向众位宾客介绍今晚的压轴美人是一名花容月貌的和尚,今夜谁拍下他,就能得到他还俗后的初·夜。

    阁主劲爆的介绍霎时在大厅里掀起一阵热浪,众女宾客皆露出兴奋之色,满脸的跃跃欲试。

    能光顾秦楼楚馆里的女人有哪个不是追求刺激的?俊俏还俗和尚的第一夜,听起来就带感,和尚人未现身,气氛已经拱托到了沸点。

    姜菀眉听到和尚就觉得好笑,这年头花和尚还真是不少,既然都红尘未了,又何必出家自虐。

    她是没兴趣拍下任何人的,散心的同时赚点海王值足以,这里的男人还不够诱惑她动凡心。

    可当她看到被人带上台的和尚时,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酒水洒到了她的裙裾上。

    清竹当即就蹲身为姜菀眉擦拭。

    寂卿板着脸,被迫登台,他浑身无力,双手被缚,正在努力用师傅教的内功将体内的药物排出,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但愿在他遭到强迫前,他能恢复。

    可当他的视线对上台下一女子时,他的身子立刻陷入僵硬。

    虽只见过一面,但他不会忘记那张脸属于蓝惜雪,更不会忘记眼下在这副皮囊内的魂魄属于姜菀眉。

    她为何会来此地?

    清竹擦拭完姜菀眉的裙裾,站起身时,腿一软,直直倒入姜菀眉怀里。

    姜菀眉看着台上的寂卿,没有拒绝清竹刻意的投怀送抱。她虽不知寂卿怎会在台上,但她不信他会被诓骗。要知道,业火多精啊,他不去骗人就很好了,哪里轮得到他被骗。

    她心说该不会这狗男人跟踪她,知道她要来雅轩阁,就故意卖身进来,想扮可怜让她为他赎身?

    呵,小伎俩越发多了。

    姜菀眉故意将手从清竹的领口伸入,一路往下,摸到了灵石,才缓缓取出递到清竹手里。

    过程中清竹一脸受到疼爱的表情,嘴里还溢出引人遐思的声音。台上的寂卿见了剑眉紧蹙,薄唇紧抿,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此刻的表情就在告诉姜菀眉他在吃醋。

    底下的宾客虽看出和尚的表情不太对劲,但没人在意,她们只想拍下他的第一夜,与他春风一度便足够,谁会理会小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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