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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微微发愣。 不难看出,他容貌优秀, 学识上乘, 智商在不少人之上。 原书中, 男配季玉泽无论是从家世来说, 还是从样貌来说,丝毫不比男主陆然逊色。 从古至今,这种人备受关注,扶月实在不知是什么导致他变成如今的样子。 而且,原书的季玉泽性情温和,看事情看得极开,处事不惊,自杀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是不是作者硬要煽情,才把他写死? 不然,说明或许他的人设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但在害怕、远离和回家、接近当中。 扶月还是坚定不移地选择后者,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 仿佛对扶月突然保持缄默感到疑惑,季玉泽语气温和地问:“怎么不说话了?” 她扯出一抹笑容,只能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小白去哪儿了,不是说是你养的吗?” 说话期间,唇瓣一掀一阖,指尖还在上方。 一动,上唇总会似含状碰到指尖。 季玉泽抽回手,指腹沾了颜色鲜艳却不俗气的唇脂。 指间捻了捻,晕开,颜色淡了许多,却弄得两根手指皆带色,不难看,反倒多了几分风流雅意。 没再理会,他重新执笔,看着经文,却落下小白二字。 写完,他回答了,眼神直视着扶月:“小白死了。” 怪气氛渐渐蔓延开来。 她噤若寒蝉。被指尖触碰过的地方泛起麻意。 季玉泽低低笑了声:“你看这支笔是不是很好看?是我精心挑选下来的,那么多兔毛,我喜欢的只有那么点。” 见扶月不语,他又道:“本来兔子寿命便不长,制成笔能用上一辈子,你说是不是很好?” 听了这番话,她心莫名地停了一下,半晌才迟钝地说:“嗯,很好。” 指尖还在打颤,止也止不住,打不死的小强也会恐惧的,扶月坚持磨墨,但好奇心踊跃,她鬼使神差地问:“小白,它是怎么死的?” 季玉泽眼睛无波澜,面却还染着绮丽的笑:“饿死的。” 扶月一噎。 兰竹院是什么地方,岂会让一只兔子吃不饱,乃至饿死?她识相地不再问下去。 * 抄写抄了半个时辰,扶月算是佩服季玉泽的耐力,她磨墨磨得手累了。 小秦去张罗早食期间,得知扶媛平安归来,一路按捺着激动心情,急呼呼地跑回兰竹院报喜。 “扶二娘子!扶二娘子!扶大娘子回来了!” 反观扶月反应浅淡,姿态状若懒洋洋地磨着墨:“那便好。” 没料到这么大的消息只得了那便好三字,小秦挠了挠头,还道:“扶大娘子受惊过度,如今卧病在床,听闻忘了好些事,就连是谁把她救出来的都给忘了。” 生病?忘了? 不过扶媛忘了昨夜之事也好,那样麻烦少很多。扶月抿直唇,看向小秦的眼神写尽无奈,像是在说:是又怎么样?我能出去看她吗? 作为下人,自然得学会看眼色。 见她如此哀怨的眼神,小秦瞬间明了,知晓身不由己。瞧季玉泽也望过来,缩着脖子焉焉打手势。 “是奴才失了礼数,还望郎君责罚。” 下人当着主人的面,一般来说不许大声喧哗,毕竟咋咋呼呼不成体统,虽说兰竹院没外人,季玉泽也听不见,且不在乎礼节,但还是得注意一下言行举止。 季玉泽抬颌温柔笑:“何错之有,无事。” 小秦赶紧转移话题:“郎君,奴才拿来了饭菜,摆好了,现可要用食?” 唔了一声,季玉泽指了指早已熄灭的油灯,对扶月浅声道:“月娘,帮我拿过来。” 书房位置适宜,左右一侧各有窗,底下用支条撑着,大敞开,光线明媚。 根本不需要照亮,也能清楚地看清文字。 要油灯作甚? 即使有疑问,扶月还是听话地举起油灯递过去,左右自己不受到伤害便好。 季玉泽朝她微笑,掏出火折子点燃,再将一张一张经文烧成灰烬。 小秦面色如常,一看便知这是每日必做之事。 不明所以的她站一旁看着,直到那几张经文都烧完,一声不吭。 书房里飘着一股烧纸味,熏得扶月想打喷嚏,深呼一口气,强行压下来。 季玉泽轻轻一吹,油灯熄灭,视线朝窗外,看了下天色,柔声道:“用食罢。” 兰竹院其实有专门供人用食的房间,只不过扶月从未去过,这几日一般都是在休息的房间接受季玉泽投喂。 第一次能换个地方。她觉得算是一小进步了,最起码不用整日禁锢在同一个地方, 早食有包子、胡麻粥和几碟小菜,菜式不多,卖相极佳,季玉泽早间一般吃得比较清淡。 这些食物,扶月大多不太爱吃。 之前动不了,是由季玉泽喂的,她也不好意思挑食,对方勺过来便吃,乖巧得很。 今日难得能自由活动,见他没亲自喂的心思,顿时大喜。 继吃了一个包子后,扶月顺手拿起放到一旁红豆酥糕,吃东西时腮帮子鼓鼓的,像小松鼠,连续吃了好几块。 她在兰竹院住这几日,闲时无事爱吃些零嘴,会让小秦去拿几碟红豆酥糕回来慢慢吃。 所以导致小秦现在去后厨一看到有红豆酥糕就会下意识地拿一两碟回兰竹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