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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困惑。 看完小秦打的手势,季玉泽笑着回:“不必了,我不习惯与他人查案,会不舒服,还是分开为好。” 听到拒绝,陆然不太舒服,可还是道:“好。” 马夫在他们交谈之际,把马匹拴到马厩中。 在进去前,扶月还特意弯腰看了看让自己崴脚的东西是什么,貌似是块骨头。 猪骨头? 不太像。 季玉泽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眸色微变,回首微笑轻声唤:“月月?” 扶月立马直起腰,小跑着过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我刚才踩到一块骨头才差点跌倒的。” “嗯,脚有没有受伤?”季玉泽音色很好听。 “没有。”她笑出梨涡。 一进到客栈,陆然便要两间房间,他一间,林平一间。 掌柜的是位中年男人,穿着还算干净,骨瘦如柴,面目却看似和蔼。 可能是太久没来生意了,掌柜的见到他们便喜笑颜开,态度极好,安排好房间后,立即让小二领他们上去。 整间客栈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多的是空房。 季玉泽携着扶月进来,要了三间房间,小秦一间,马夫一间,剩下一间他们住。 小秦和马夫不敢过问太多。 掌柜的貌似十分八卦,笑嘻嘻道:“我瞧你们应是刚成婚不久罢,从京城来的小夫妻?”此处相较于其他地方,离京城近些。 面对很是热情的掌柜,扶月嘴角一抽。 她微微一笑,没回。 于柜台前面的小秦打手势转达,季玉泽看了之后,反应淡淡,并没说话。 掌柜的见了,踌躇一下,问:“这位郎君可是听不见?” 小秦对别人问这个问题有点反感,抬眉,语气不是很友善:“与你何干?” 扶月同感。 处事圆滑的掌柜忙道:“别误会,我并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若这位郎君听不见,我们能小心些伺候,不然恐会照顾不周。” 小秦想了想,没正面回答道:“晚上无事你们不要上去打扰。” 活了几十年的掌柜非常会看眼色,于是不再问,让另一位小二领他们上二楼的房间。 客栈一共五人。 有三位小二,一位掌柜,还有一位是掌柜的媳妇,在后厨弄饭菜,分工明确。 客栈里的房间没什么异味,被褥也折叠得很是整齐。 就是光线比较暗。 扶月看了一眼落座在茶桌旁椅子上的季玉泽,又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木窗,抬步过去,想支开木窗。 用力地推了好几下,她还是没能推动木窗,看似被人从外面封上了。 奇怪。 封上窗户作甚? 这个房间里有两个木窗,一个是正常大小,推不开那个。一个只能算得上通风口,很小。 房间如此布局,不像是用来招待客人,反倒像用来关人的,她内心疑惑逐渐放大。 季玉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指尖从容不迫地轻敲着摆在茶桌正中央的茶壶,笑容亲切。 “可是打不开?” 扶月点点头,回来坐到他身边:“要不,我去找小二来看看,或者我们换一间房间。” 敲着茶壶的手指一顿,他弯弯唇角:“不必了,对了,月月你可见过鬼?” 鬼? 不得不佩服季玉泽的思维跳跃,总是能冷不丁地转话题。 然后打她个措手不及。 不过受过科学社会主义熏陶的扶月一直秉承着无神论生活着:“没见过,而且我认为这世上没有鬼。” 退一步来说。 就算有鬼,她也还是觉得有时候人比鬼更恐怖。 季玉泽漫不经心地揭开茶壶盖子,闻着茶香,若有所思地笑:“可是,今晚我们也许就能见到鬼了。” 扶月正要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郎君、娘子?小的来给你们送香。”门外一人一手捧着一小香炉,一手敲门。 咔吱一声,她推开门,看着小香炉,面色平静,语气没什么起伏。 “什么香?” 小二笑,娓娓道:“这是能驱蚊虫的香,晚上燃着很是管用,掌柜的怕客人睡得不好,特地让小的送上来。” 现下房间倒是没看到蚊虫,不知晚上会不会有。 可扶月不太习惯闻陌生的香,略一思忖,正欲拒绝,季玉泽开口了。 “怎么了?” 她眼珠微微一转,转身回去,端起茶壶,倒些茶水入杯子。 用手指沾着,继而在茶桌上一笔一划地写字:掌柜的叫他给我们送小香炉,说是驱蚊虫的,你需要吗? 季玉泽温柔一笑,对小二道:“拿进来罢,劳烦了。” 小二熟练地把小香炉摆放在靠床榻很近的位置,临走前,似不经意地朝那写着字的茶桌看去。 扶月突然想起什么,追了出去。 在木梯那里拦住了小二。 “房间里有个窗我怎么都打不开,你们用东西把它封住了?还是只有这个房间是如此?” 问话之时,她声调没把控好,有点儿拔高。 从一楼的某个角度往上看二楼,由于距离不远,是能看到站在木梯上面的人的。 倘若说话的音量较大,下边的人也是能听见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