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页
向澜却是很主动,甚至积极地对教练说: “吴教练,第一名叫白燃,滑得挺不错呢。” 向澜拿出手机,点开早就准备好的视频,递给吴教练看。 这时李响在冰场那边见向澜来了,他生性开朗热情,拉着喻飞白过来和她打招呼: “小澜你来啦?” 喻飞白也对向澜点点头。 见向澜和吴教练在盯着横屏手机,李响凑过来: “看什么呢?” 见到其中的身着冰雪裙裾的女孩,李响瞪大眼睛,指着屏幕: “你们怎么认识她?!” 吴教练正在看白燃的跳跃,顺口问: “怎么,你们见过?” 李响便把遇见白燃的经历讲了,第一次是在阳光冰场闭馆后的门口,第二次是在阳光冰场内。 “她当时滑得一般,二周跳都很难做成功。”李响回忆。 “没想到现在都能三三跳了,进步挺快的嘛!” 李响的眼里有惊讶,却没有惊艳。 他是冲击四周跳的选手,低级三三跳,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是啊,吴教练,你看白燃怎么样……”向澜紧张且期待地看着吴教练。 吴教练明白向澜的意思,这小丫头虽然败给了白燃,但还想把白燃推荐给她。 但吴教练在省队这么久,还跟过几次国家队的出征,自然眼界很高: 花滑需要童子功,向澜练花滑很晚,在省队女单里的实际水平排名靠后,也就是看着她天赋高才收了进来培养。 以低级三三跳赢过向澜,只能说白燃有被省队面试的可能。 “孩子们,你们说她进步快,我要持保留意见。毕竟当时李响看见她的两周跳在冰场。 “滑野冰和在赛场滑冰,是两个概念嘛。” 吴教练说完,看见向澜失望的神情。 “不过,等世邀赛结束,我会去见一见这个白燃小姑娘的。她的艺术表现力的确很优秀。” 只是,比赛的大头还是跳跃。 每一个创造出花滑历史的选手,比如第一个三周跳,第一个四周跳,基本都能在当界的比赛获得优异的成绩。[注] 艺术表现力?李响笑嘻嘻补充: “当然啦,人家是可是华舞附中的芭蕾学生!” 吴教练微微讶异: “哦,那她还挺厉害的,芭蕾学业和花滑都能兼顾。” 一番交谈过后,向澜去一旁热舍——她今天既然来了省队,就干脆在省队冰场训练了。 李响则靠着冰场边,和同样稍作休息的喻飞白闲聊: “原来她叫白燃啊,名字挺特别。” 喻飞白拿着手机,那上面是他问教练要过来的视频,正以不打扰别人的最小音量,安静地看着。 美人不看白不看。李响也跟着看了一遍。 视频显然是高清摄像机拍的,白燃细腻如雪的脸颊几乎纤毫毕现。 看着看着,李响戏谑道: “怎么,你这木头终于懂得欣赏美女了?” “她的确很美。”喻飞白说。 李响险些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什么??” 喻飞白没搭理旁边夸张的朋友,若有所思: “虽然技术分有限,但只要是不压分的裁判,她的节目内容分就稳稳前三。” 是练习芭蕾舞的原因吧。他想。白燃的乐感才这样好,展现出极具感染力的合乐。 听完这番分析,李响没好气地继续喝水: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还是对花滑发痴,我看你啊是没救了。” 喻飞白恍若未闻,再一次点了重播: 他一向注重动作的难度,只用编排流畅的步法来换取节目内容分。 但是,看到白燃的表演,他不禁想到了花滑的全称。 “花样滑冰”。 像花朵一样,在冰面绽放。 喻飞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其上,女孩的裙摆向雪花一样朵朵开放。 一个世锦赛的青年组冠军,并不足以让他停下脚步。 喻飞白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想要踏上奥运会的最高领奖台,还想要继续在花滑史中谱写属于自己的篇章。 就像没有任何一个领域,有达到极致的专家一样。 没有任何一个选手,敢说自己完全了解花滑。 但喻飞白愿意竭尽所能地,为花滑的竞技桂冠上增添新的光芒。 - 白燃那边。 为了庆祝白燃成功晋级,纪姝小富婆包了个酒店,请极致俱乐部选手们吃饭。 白燃被敬了几杯酒,脸色薄红。 ——当然,纪姝严格控制着敬酒的量,只让未成年的白燃同学喝了一点点红酒,有益无害,美容养颜。 喧闹声中,白燃微微靠近纪姝,问道: “姝姝,向澜那边怎么样了?” 她也输过比赛,理解赢不了时难过与自我怀疑的心情。 看到向澜孤零零坐那里哭,白燃想去跟她说说话。 却也明白以胜者的身份,过去安慰输家并不合适,容易被人误会是去示威。 她便请纪姝过去看看。 纪姝正好也觉得奇怪: 看向澜的比赛视频,从前她也不是没输过,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于是纪姝离座,从自动售货机里买了罐热牛奶,向向澜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