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陆寒生,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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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君奶萌地看着江一凡,很认真地又叫了一声, “弟弟。” 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弟弟的江一凡小朋友继续纠正,“是哥哥。” “是弟弟!” 一旁的陆念安不嫌事大,也跟着掺和了进来。 江一凡小朋友直接自闭了。 他扭头爬上沙发,不搭理两人了。 陆念君最爱粘着江一凡了。 她直接也跟着爬上了沙发,就坐在江一凡身旁。 陆念安见此,也爬上了沙发。 不过她坐在了她自家哥哥陆昱辰的身旁。 陆昱辰担心meimei摔了,在她坐到自己身旁后,用手揽住了她。 一旁的陆念君见江一凡手里有吃的,顿时指了指他手里咬了一口的草莓, “弟弟,君君吃。” 她的意思是给她吃。 江一凡显然是听懂了。 直接把自己手里的草莓给她吃了。 陆念君也不接,就那样着江一凡的手吃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的顾清烟心情很是复杂。 她家念君是不是太黏芷柔她儿子了? “清烟,我忽然觉得你家念君可以给我当儿媳妇。” 单芷柔看着坐在那,两小无猜,无比登对的两小屁孩,忍不住打起了娃娃亲的主意。 顾清烟闻言,不由笑了笑,“我原本还想着让你家沁沁给我当儿媳妇来着。” 单沁沁憨笑,“那也行啊,我家沁沁给你当儿媳妇,你家念君给我当儿媳妇,多划算啊。” 确实挺划算的。 顾清烟轻笑,却不跟着附和了。 这种事情,哪是他们大人做得了主的。 还是让他们这些小的自由恋爱吧。 环视了一圈,没看到秦诗意,顾清烟顿时问道,“诗意还没来?” 单芷柔起身从茶几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草莓递给顾清烟, “她可是大明星,出门自然不比咱们方便,再等等吧,估计也要到了。” 顾清烟接过草莓,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坐到了单芷柔的身旁。 单芷柔身旁的单沁沁一脸乖巧地跟顾清烟打招呼, “烟姨好。” “哎~” 顾清烟怜爱地看着眉眼间像极了单芷柔的单沁沁,微微一笑。 “半月不见,咱们沁沁又长高了呢。” 单沁沁腼腆地垂下头,害羞了。 秦诗意是在顾清烟夸单沁沁的时候到的。 看着门口那裹着跟个粽子一样的秦诗意,顾清烟无语了。 “大热天的,你裹成这样,不热吗?” 秦诗意一把扯掉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明媚娇俏的脸庞, “热啊,可不裹成这样,我根本出不了门。” 单芷柔说话的同时,将被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儿子从怀里给解放出来。 八个月大的楚公子生得极其标致。 像极了秦诗意。 “也对。你现在出门确实挺难的。” 想起半个月前,秦诗意隐婚被爆的事情,顾清烟多多少少都有点同情秦诗意。 大明星太难了,毫无隐私可言。 顾清烟了然地问秦诗意,“你家公寓门口还有记者在蹲点?” “对啊。” 秦诗意抱着儿子坐到顾清烟的身旁。 单芷柔对粉雕玉琢的楚公子很是喜爱,当即抬手抱了过去。 秦诗意任由单芷柔将儿子抱走,她则是弯身端起茶几上的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完了,拼命吐槽,“都怪楚凛风啦。平日里压了那么多对我不利的绯闻,偏偏隐婚的新闻,让它给爆了出去。” 秦诗意心痛地扶额,“我都掉粉了。” 虽然掉的粉量不算多,也才两百万。 她差不多一亿的微博粉丝,才掉两百万,算好的了。 可是隐婚的消息一爆开,她天天都要被问东问西。 这点,着实有点烦人。 顾清烟想到秦诗意家那位的本事,不由说,“他是故意不拦的吧?” 要知道,过去,但凡跟秦诗意有关的绯闻,在网上都不可能发酵得起来。 毕竟有个会码数据,黑人电脑的大佬当粉丝,谁都黑不了秦诗意。 但秦诗意隐婚生子的绯闻却忽然被爆出来。 除了楚凛风放任的。 顾清烟想不到还能有谁有那个本事,能在楚凛风的眼皮底下,爆秦诗意的料。 秦诗意叹息,一脸无奈地说,“是的。” 楚凛风确实是故意不拦的。 前阵子她上了一个综艺节目。 节目播出后。 为了热度。 剧组擅自炒她和一个男明星的cp,还遭到了大批网友磕。 然后楚凛风看到后,就醋意大发了。 所以就对别人爆她隐婚的事情视而不见。 不仅如此,他还在背后推波助澜,让广大网友挖出了他这个影后‘背后’的男人。 秦诗意倒是不在意结婚的消息被爆出去。 就是楚凛风太狗了。 套路一套又一套。 先是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糊里糊涂地就扯了证。 后来又是各种糖衣炮弹,哄得她怀上孩子。 现在更是逼着她给他正名。 真是狗的一比。 偏偏他把所有事情,甩得一干二净。 一句网友干的,不怪他,把‘罪行’撇得一干二净。 自己嫁的男人,再狗也得惯着。 秦诗意除了委屈自己出门的时候多裹点,也只能在床事上惩罚某个一肚子坏水的狗男人了。 “你家那位醋意还挺大的。” 顾清烟勾唇,轻笑着调侃。 “谁说不是呢。” 秦诗意也觉得楚凛风醋意大。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她就没有接过有吻戏的剧作。 虽然她以前拍吻戏,都是借位。 可楚凛风真的很霸道。 他允许她继续拍戏,但不准她接那种动不动就接吻,上床,有暧昧戏份的戏。 哪怕是借位,他也不允许。 对于楚凛风的霸道行为,秦诗意倒也是乐在其中。 她其实没有那么在意名利。 演艺圈的水很深。 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得连渣都不剩。 秦诗意很庆幸自己遇见了顾清烟。 她为她铺了一道光明大道。 没让她被演艺圈的黑暗所污染。 如今名利双丰收的秦诗意,更看重家庭和睦。 从小秦诗意的梦想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然后夫妻恩爱,两不疑。 如今家庭和美,有儿有夫。 她对名利就更不怎么看重了。 不退圈是为自己的粉丝负责。 不接吻戏和激情戏,是为自己的家庭和睦负责。 一个家庭的和睦,不能总是一人在付出。 楚凛风爱吃醋,却还是愿意让她继续拍戏,那她总归要让对得起他的‘牺牲’,不接让他吃醋的剧作。 反正,不演那些歪腻的言情剧,也不会影响她的热度。 如今多的是清水热剧。 她今年接的一个古装玄幻剧就全程清水。 男女主就最后才吻了一下额头,堪称史上最清水的剧作。 “算了,不说他了。”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有点在秀恩爱的成分,秦诗意忙转移话题, “点菜了吗?” “没呢。”这话是单芷柔说的。 “那开始点吧。”秦诗意很是大方地说,“今儿这顿,我请,你们都别跟我抢。” 顾清烟和单芷柔也不跟秦诗意客气,笑了笑,当即就点起了菜来。 反正她们三个吃饭聚会的消费都是轮流制的。 谁也不跟谁客气。 客气就生疏了。 没有男人在,三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欢乐的很。 吃完饭,还在包厢里k起了歌来。 顾清烟还是老样子,五音不全。 一唱歌就要人命。 她唱了一首,就不唱了。 实在是不想茶毒两位闺蜜和几个孩子的耳朵了。 唱完一首歌的顾清烟烟瘾犯了。 她让单芷柔帮忙看一下孩子,自己则是出去找个空地,抽根烟。 顾清烟是戒掉母乳后,才开始染上的烟瘾。 没办法。 白日工作上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夜里对陆寒生的思念又如潮水一般汹涌。 日子太煎熬了。 不抽根烟消消愁。 顾清烟可能会撑不下去。 刚重生那会儿。 苦了,顾清烟只想吃甜的。 可后来陆寒生给的‘甜’太多了。 如今没他在的日子,顾清烟连甜点都不轻易碰触。 再多的甜,都填补不了她心里缺失的那块‘甜饼’。 餐厅门前院子里的凉亭上。 顾清烟坐在长椅上,背靠着凉亭的圆柱。 她伸手从包包里掏出香烟盒和打火机。 如葱白般纤细的手从香烟盒里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咬在了唇上,微微偏头,用一个幽蓝色的打火机,将香烟点燃。 她像一个烟瘾子似的,狠狠地抽吸了一口,然后对着漆黑的夜幕,吞云吐雾。 云雾缭绕的画面模糊了她精致的五官,平白添加了几分女王被拽下神坛的颓然。 红唇轻吐白烟的样子,看上去又堕又仙,飒得很。 正在抽烟的顾清烟隐隐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可她偏头望去,却看不到任何人。 她也没有多想。 毕竟这三年来。 她无论去哪。 身边都会跟着六到八个保镖。 餐厅外头,她的人就守在外面。 不可能有人再靠得近她身一步了。 顾清烟继续抽她的烟。 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幻听。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记忆里那人温柔地唤她了一声, “阿烟。”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蜗。 顾清烟魔怔似的从凉亭的长椅上站了起来。 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道让她熟悉的身影。 顾清烟对着院子外头漆黑的道路,满眼期盼地问道, “陆寒生,是你吗?” 静寂的庭院除了偶尔经过的车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和餐厅里的包厢时不时传出的喧哗声,并没有她熟悉的那道声音响起。 顾清烟自嘲地笑了一声,猛地又坐了回去。 她颓然地靠在圆柱上,眼眶瞬间就湿了。 陆寒生啊陆寒生,你怎么就这般狠心。 你怎么可以三年都不回来找我? 顾清烟将眼角即将溢出的眼泪一点点地逼了回去。 她抬手,继续将手中还未燃尽的香烟往嘴里送。 这一回,她抽得格外的凶。 好似在借此缓解着内心的孤独和落寞。 淡淡的青烟至顾清烟艳红而且性感的嘴唇喷出,白色的烟雾往上缭绕,模糊了顾清烟那张温婉动人的鹅蛋脸。 都说抽烟的女人最性感。 此时顾清烟葱白如玉的两指夹着细长的香烟,半眯眼着吞烟吐雾的样子,简直就是又飒又魅, 像极了老港剧里大佬女人的做派,隐约还带着几分堕落黑暗的妖冶。 院子外面的路边。 一道人影隐藏在一棵风景树后面。 他痴痴地望着凉亭里的顾清烟,眼睛眨都不眨,犹如一个望妻石。 路边。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大妈经过这条路时,被躲在树后面的黑影给吓了一大跳。 大妈连人带车地摔在地上,嘴里更是惊惶地叫了起来。 “啊啊啊,鬼啊!” 大妈的声音引起了顾清烟的注意。 顾清烟侧目看了过去。 她的视线隔着院子里朦胧的灯光与隐在路边大树后面的黑影对接上。 熟悉的眼眸叫顾清烟心间一颤。 几乎不加思考,顾清烟迈步走出凉亭。 跟着她提步跑了起来。 她跑出了餐厅,直奔路边那道黑影。 分明是炎热的夏天,可路边那人却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了眼睛。 即便如何,顾清烟还是认出了那就是陆寒生! 黑影在顾清烟奔向他的瞬间,似乎慌了。 他扭头,近乎落荒而逃。 顾清烟见此,猛地追上去。 同时嘴里不忘大喊着,“陆寒生,你给我站住!” 被顾清烟追逐的黑影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脚步,快速地拐弯,消失在夜幕下。 顾清烟穿着高跟鞋,本就跑不快。 偏偏她还不小心崴了一下脚。 脚扭伤的疼痛比不上心上的委屈和气愤。 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路。 顾清烟气得对着男人消失的地方怒吼, “陆寒生,你这个王八蛋,你跑什么!” 餐厅建在隐秘的地段。 这条路段没什么人。 不过这条路不远处有个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的露天停车场。 男人就是往停车场的方向跑去了。 顾清烟一拐一拐地来到停车场。 她知道男人就在这个停车场里。 停车场就一个出口。 他刚刚才跑进去,是不可能那么快从她眼皮底下跑出来的。 顾清烟不明白,陆寒生为什么不见她。 她委屈,她难过。 她气愤陆寒生不肯见她的同时又欢喜他还活着。 停车场里停满了车辆。 顾清烟知道,如果陆寒生不肯出来。 纵然她一辆又一辆地寻找,也未必能把他找出来。 何况她的脚是真的疼。 她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去翻车倒海地找他。 顾清烟蹲在停车场入口的人行道上,手捂着崴伤的脚,对着停车场那边的空气,可怜兮兮地哀嚎, “陆寒生,我脚崴到了,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