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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收着点脾气,你先平静一下,人警官还在这呢,你这是挑衅?” “谁挑衅了,故意伤人至轻伤以上级别,且情节极其恶劣,一定几率会判无期,脑袋多脆弱,他拿棍子敲脑袋不就是奔着要命的目的去的?抢劫加上故意伤人再加违法经营和虐待动物,随便哪条不够他坐牢的,这辈子他别想出来。” 穆江北越想越气,湖夭在一边越哭越严重,虽一切细节都能对应,但整个案件疑点还是很多。 而湖夭清楚知道,他们想要查清楚的疑点根本是个无解的难题。 拖得越久反而越不利,也不能凭她一面之词就定了刘老五的罪,万一那男人最后因为证据不足释放怎么办。 她开始慌了,脑子飞速运转想策略。 过了会她以自己要休息为由把病房空了出来,穆江北要出去时,湖夭扯住他的袖子:“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穆江北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拉了个椅子坐在她身旁,湖夭看着他的眼睛,和他说了句:“对不起。” 一双眼蓄满了泪花,脸色苍白羸弱,手腕都盈盈不堪一握,可真会挑时间道歉。 穆江北负气把头扭向一边,积蓄满的怒气此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行了行了,扯平了还不行,一笔勾销,我有错你也有错,等你身体好了咱就把事情说开。” 穆江北拨开进了她眼角的碎发,看到纱布时手颤了一下:“让你瞎跑,遭罪了吧,闭眼睡一觉,睡着就不疼了,我看着你。” 湖夭摇头,精神比刚才还要好上几分:“不睡,我是故意把他们支走的,我想拜托你个事。” 穆江北挑眉:“什么?” 她想坐起来,穆江北把床摇高一些,把她扶起靠在床上。 “我想让打我的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但不经过警察,可以吗?”湖夭覆着他的手。 小心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她又压低声音细声问他,眼眸晶亮:“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但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你的伤...是不是他打的?” 湖夭点头:“是他打的没错,他绝对不无辜,这点我可以发誓,但是事情有一点复杂,我和他有仇,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求你,男朋友。” 穆江北心头一滞,她一句话让他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 “行。”穆江北答应,抚了抚她乌黑漂亮的长发。 * 厉南栩托了关系把刘老五以故意伤害致重伤罪判了无期,他的黑作坊被一锅端还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经湖夭指证在家里找到了凶器,验证铁棍上的部分血迹与她一致。 湖夭的伤不重,但需要修养,也要时刻复查,担心有什么后遗症,穆江北带着她转回了江城。 她腿上有伤,又不愿意坐轮椅,下车时穆江北抱着她走。 到了别墅门口,看着台阶处的位置,穆江北停下了脚步,思绪不由回到那晚。 湖夭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整张脸紧埋在他的T恤里。 穆江北却似故意逗她似的,仗着自己臂力好,一动不动就非等着她和他对望一眼。 湖夭张嘴咬了他一口,也不管什么位置,穆江北脸色骤变,嘶了一声:“湖夭,你是属小狗的吗?” “我是属狐狸的,快点进去好不好。”她紧揪着他衣服下摆,看起来是真不想待的样子,穆江北索性不在逗她。 客厅处处都是尴尬的痕迹,比如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小纸条,又比如桌子上皱巴巴那封信。 “对不起,我以后一般不骗你钱了。” “听你这话——”穆江北假装手不稳要把她往地上摔,吓得湖夭立马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他就着这个姿势停下,薄唇凑近她耳畔,继续道:“还有二般情况是吗?” “是。”湖夭不想把话说死,她身子又掉了一截,立马哭腔改口:“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欺负我好不好。” “你对欺负的概念怕不是有什么误解,以后欺负你的地方多着呢,这算什么。” 湖夭显然没听懂他欺负里的潜意思,好笑地回了他一句:“欺负人犯法,你这样不对,这是要坐牢的。” 推开门,穆江北把她小心放到床上,假意威胁:“宝贝,你真是天真又可爱,我能让刘老五进去自然也能想办法让你进去玩一圈不是,你这是诈骗,诈骗也犯法。” 看着她灰白一片的小脸,他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努力忍着笑,装成一副斯文败类的感觉: “快想想怎么补偿讨好我吧,你落我手上了。” 见湖夭吓得快要哭出来,他一本正经继续吓唬她。 “把你在别墅里囚禁一辈子?” “还是让你给我当一辈子小女佣。” “或者是把你头发剃光光,每天让你穿破衣服住茅草屋。” “再不济。”他上下打量她一番,看着同脸一般雪白的皮肤,脸上烧起来一片,但他依旧面不改色继续表演:“再不济,rou偿也行,我人间绝色,你也不吃亏,你说是吧。” 前面的俱意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说出烟消云散,湖夭才听出来他是在故意唬她,早发现他自恋,没想到这么自恋,还臭屁。 她立马掌回主动权,抓着他的领口向下,直到唇与唇之间只剩了几公分的距离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故事好像又回到最初的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