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日记 第65节

    要是不问出来他会憋死的！

    夏荣威是真的很难接受刘丰年说的那一大堆话，听听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可能还能有人能给安全区提供物资呢？反过来是安全区给别人提供物资才对吧！还要组织幸存的异能者击杀变异动植物兑换物资，带回来的种子长出来的作物不会变异什么的，这说出去，别说他这个安全区副指挥了，就是从幸存者里随便找个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

    看着夏荣威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刘丰年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信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无忧公寓就知道了，我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就算是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不可能拿整个安全区的人开玩笑，老夏，这一点你总要信我。”

    夏荣威闻言心中有所触动，正如刘丰年保证的那样，他即便是自己丢了命，也不可能把整个安全区近万的人置于危险之中。

    只是夏荣威对于刘丰年的话仍然存在顾虑：“老刘，我信你，但我不信那什么无忧公寓啊！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能不能再缓缓？咱们一步一步跟人慢慢接触，分辨清楚这个无忧公寓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能不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再做决定成不成？你这一手让我猝不及防的，我们可都没有准备，是不是太急了啊。”

    但夏荣威不知道，刘丰年原本也不相信，在亲自去过一趟无忧公寓之后才转变了自己的想法，而刘丰年如今要跟无忧公寓合作的心已经非常坚定，所以他没有接受夏荣威的建议，只冷静道：“老夏，我们等得起，安全区里这么多人可都等不起。如今全国各处的安全区粮食都非常紧缺，你也知道研究中心天天研究以前留下来那些种子，但始终研究不出一个结果，我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我只是觉得这样研究下去确实是有点浪费时间了。”

    “这么多研究结果都摆明了所有动植物就是发生了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变异，你还不明白吗？这些根本就不是我们现在的能力所能研究透彻的，也就是说，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即便是倾尽举国之力也没有办法完全度过这场浩劫，我们为什么不能借助一些别的力量呢？一条路走不通，我们换一条路总是能够往前走的，就算这条路可能到最后也走不通，但我们也得走一走，要是前面有墙挡着，我们就把墙打通了继续走。”

    夏荣威明白刘丰年心意已决，只是忍不住还想再劝：“老刘……”

    刘丰年说：“老夏啊，你不用再劝了，如果这次不成，那我就自请退位，所有的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

    老战友如此固执，夏荣威也没有办法：“行吧，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不让你干这些事？大家谁又不是为了未来能够变好呢？如果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自然是最好，要不是真的，那我也只能给你擦屁股了，反正我这么些年也没少给你忙活。”

    听到夏荣威这样的自我调侃，刘丰年心情复又好起来，大笑两声：“你也别太悲观，只要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无忧公寓，我保管你也会像我这样改变态度的！”

    ……

    刘丰年那边搞定了夏荣威，暂时让夏荣威放下了对于无忧公寓的怀疑，而将兑换来的作物种子送去研究中心的冯阔可就没那么大面子了，一听说冯阔手里这些种子是从外面的地方弄来的，而且还不是什么正常的途径，研究中心的老大冬姐那脸马上就黑了。

    “冯阔，你没看见我们整个研究中心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寝食难安了吗？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带着这么些来历不明的种子来找我，你这是皮痒了欠抽是吧？！”

    冯阔被冬姐这么一顿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虽然是刘丰年的亲信，可冬姐的威名整个军方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脸一黑所有人都得抖三抖的存在，性格完美符合了名字，冷如冰霜，发起火来那是连刘丰年都不敢招惹的，尽管研究中心也得听总指挥处的命令，可研究中心也是在安全区里说得上话的，毕竟这里掌握着所有人的粮食命脉呢，而且还有冬姐这么一尊大佛在，任谁也不敢小瞧。

    冯阔甚至怀疑刘丰年是故意派他过来干这个活的，就因为连刘丰年自己都不敢这样找上冬姐！哪有这么坑人的呀！

    他欲哭无泪，可刘丰年吩咐的事情他又不能不老老实实完成，只能苦哈哈地卑微对冬姐说：“冬姐，我的亲姐！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随便拿些什么东西来耍你啊！这都是刘队的吩咐！我也不敢不从啊！而且这些种子绝对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说不定还真能种出正常的东西来，您大人有大量，就试试呗？反正研究以前那些种子也是研究，研究别的种子也是研究，您就受累都一块给看看。”

    冬姐闻言神情稍有变化，倒也没急着赶冯阔走了。

    冯阔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

    冬姐的表情和缓了些，冯阔自然也瞧出来了，面上依然是恭恭敬敬地等待她发话，紧接着就听见冬姐说：“我记得，你和刘队今天出去了是吧？去了什么无忧公寓？你这些种子该不会就是从那个什么公寓那里带回来的吧？”

    平城安全区的研究中心虽然忙，但也并不是忙得什么事情都一无所知，起码像是刘丰年和冯阔等人出了一趟远门这种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万万没有料到这几个人出去一趟倒是给她带回来那么些种子，如果说这些种子是他们从别的安全区带回来的，那她还能相信这是其他的安全区已经在这些研究上取得了理想的成果，那么他们平城安全区就能够由冬姐带头带领整个研究中心复制这种成功，但这些种子却是来自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忧公寓？且不说这个无忧公寓到底是什么背景，但单从他们能给出那么多种类各异的种子来看，这个无忧公寓说不定还真是有点手段的。

    不过冬姐还是为大局考虑的，突然冒出一个不清楚来历的民间组织，她当然得好好怀疑一下，不能偏听偏信，否则威胁到的就是他们平城安全区的安危，所以她还得听听冯阔要怎么狡辩……哦不，是辩解。

    冯阔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就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坦白了，在冬姐这种级别的大佬面前，掩饰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管是什么小动作还是小心思都无所遁形，还不如坦白从宽，起码能少挨几下揍。

    “对对对，我们今天是跟着刘队去了城西那边的无忧公寓，是因为无忧公寓的房主说要跟咱们安全区合作，给我们提供物资，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但是我去过之后发现无忧公寓的东西还真是不能用常理解释，冬姐你别不信，我是真的亲眼看到了他们公寓后头有一片田呢，种了好多作物，全都没有变异！这可不是我编的，刘队也亲眼看见了！而且我们还吃到了新鲜的哈密瓜，一切都真实得很不真实！”

    两人的对话很快引来了研究中心其他人的注意，虽然大家都知道整个研究中心的所有人都很忙，恨不得就从早到晚泡在研究中心里，期望尽早能够研究出变异动植物的秘密，可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他们所有的研究都毫无进展，不管是换了多少种方法，那些种子还是说变异就变异，大家防不胜防，以至于每播下一颗种子就需要由好几个军方的人守着，一瞧见点变异的苗头就得毫不犹豫地把长出来的变异作物给杀死，次数多了他们也都麻木了，甚至都已经默认了这些研究到最后都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正常的种子只会长出变异的作物，无一例外。

    在这样的高压以及屡试屡败的打击之下，如今整个研究中心所有的研究员已经不抱任何成功的希望了，尽管日常的研究也还在照常进行，但所有人的信心已经被打压到最低了，相信全国各处的安全区所有研究员也都是这样，全都处于麻木与迷茫之中。

    因此，冯阔的到来无疑是令人感到好奇的，尤其是他还拿了那么多种子来，还说这些种子真的能种成正常的作物，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

    “冯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现在怎么可能还有不变异的东西啊，不可能吧？”

    “如果冯哥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我们、我们就有救了！”

    “是啊，要不我们就试试吧冬姐？反正都已经尝试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你说是不是？”

    众人议论纷纷，这些话也是一字不差地全都进了冬姐的耳朵里，冯阔当然也是期待着冬姐能够动摇。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冬姐最终点点头：“好，我信你和刘队。”

    冯阔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而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冬姐就又开口了：“既然你和刘队都亲眼确认过这些种子没有问题，那我们也就别浪费时间了，事不宜迟，冯阔你来看着，我种一颗种子试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直接傻眼，就连冯阔都没想到她会这么果决。

    当即就有其他研究员拉着冬姐表示不赞同：“冬姐，总得先确认一下这些种子是正常的吧？”

    而冬姐却直接拿过冯阔手里的种子给他看：“你看这些种子，跟我们之前留下来的那些有什么不一样吗？而那些全部都检测正常的种子，又有哪些是种出来不会变异的吗？”

    那个谨慎的研究员被冬姐问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由冬姐去。

    “既然都是‘薛定谔的种子’，那就干脆抓紧时间试试，以免夜长梦多。”

    在某种程度上，冬姐的性格跟刘丰年的很是相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改变。

    而冬姐之所以会这样坚持要尝试播种，只因为她的异能就是“催熟”，顾名思义，即是能让未成熟的动植物在短时间内生长完成，虽然这个异能没有攻击性，却大大地方便了研究中心的日常研究，让他们多了不少研究的时间和次数，却也正是因为多了这么多研究时间和次数，也让他们更是吃尽了失败的苦头。

    冯阔被雷厉风行的冬姐抓去监督这次研究行动，也是为了防止种子变异，而其他拥有攻击性异能的研究员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对于这次实验相当重视。

    因为这次实验来得太突然，研究中心也没有什么准备，不过培育土和营养液都是现有的，只需要把种子好好地埋进去就行。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死死地盯着已经躺进培育土中的种子，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就能把种子盯成熟，而冬姐则对着这种子发动了自己的催熟异能——

    不知是哪个眼尖的人忽然惊声大喊：“快看，长、长起来了！”

    第86章 第八十六天·晴   安全区的生活……

    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颗被幸运选中的种子就被冬姐给催熟了，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抽出嫩芽。

    周围的研究员都面露喜色，只有冬姐神情不变, 仍然催动着异能让种子加快生长速度, 而在场的人中，除了最开始那个喜形于色不由得欢呼的人之外，其他的人也只是短暂地高兴了一下，这种喜悦的情绪转瞬即逝, 很快就又严肃起来, 只因为大家都知道种子发芽才只是刚刚开始，并不意味着种子发芽之后就万事大吉了, 之前的无数次研究实验中, 有不少种子在正常发芽之后都会不受控制地发生变异，甚至是即将成熟结果的那一刻都会发生变异, 让他们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正是因为出现了太多次这样令人失望的结果，整个研究中心的研究员才会陷入低迷的情绪中，也才会不由自主地为那种子的发芽而欣喜，可以说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这些据说绝不会变异的种子上。

    只是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万一他们这次实验不成功，最后还是失败变异了呢？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们也不能只因为小小的发芽就百分百确认这些种子无害, 要是一个不留神让其变异了, 最后遭殃的可是他们整个平城安全区。

    研究员们个个都有相当的觉悟, 一瞬间的激动之后又归于平静，甚至是对于那颗刚刚抽芽的种子更是谨慎了，不由自主地提高戒备，生怕它下一秒就会发生变异。

    而冬姐则全神贯注地将自己的力量输送到那种子上, 紧紧盯着，不愿错过种子一丝一毫的变化。

    冬姐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对于冯阔带回来的这些种子她又多重视，又对这次实验的最终结果有多忐忑，他们已经等了太久了，他们所有人都需要一个奇迹。

    每个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他们眼睁睁看着种子抽出了嫩芽，又眼睁睁地看着这嫩芽渐渐长出枝叶，每一片叶子都极力伸展开来，直到这个时候，这株作物都还没有要变异的迹象。

    在场的每个研究员都是在生物研究上颇有建树的人，他们一眼就瞧出这株作物是西红柿，他们以前也有用西红柿的种子做过实验吗，但那次实验算不上是一次很好的实验，不说没有好的研究结果，就连研究过程也让他们不堪回首，只因那株西红柿在即将开花的时候突然变异，让所有的研究员都猝不及防，甚至差点伤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原来是被寄予厚望的作物，最后却还是成了伤人的变异植物，最令他们难受的是他们要将自己亲手培育长大的作物再给亲手灭杀。

    而如今这株西红柿当然也唤醒了不少人的记忆，恍惚过后，他们更是绷紧了神经，他们实在是不愿再面对一只只变异植物，再面对一次次失败的结果。

    西红柿的枝叶仍在生长，一片一片，层层叠叠，绿得很好看，这已经是冯阔许久没有见过正常植物的模样，当然，在无忧公寓见到的那次不算。

    不多时，西红柿的叶片不再长了，周围的所有人呼吸都轻了，几十双眼睛看着叶片中慢慢长出一个个小小的花苞，这些花苞没有停下生长的脚步，在冬姐的努力之下，还不如人的指头大的小花苞又慢慢展开了自己的花瓣，花瓣又尖又细，多是五瓣或是六瓣，且是嫩嫩的黄色，每一朵花都像一颗五角星或六角星。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们都恨不得停止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也会影响到这株西红柿的生长。

    最初看见种子抽芽就激动得叫出声的那个人现在又激动地叫了声：“开花了！开花了！”

    “嘘——”

    他身边的人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还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但他全然不在意，只为顺利开了花的西红柿而惊喜！

    但这还没完，大家都知道这还不算最后的大圆满结局，所有人聚精会神，冬姐更是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一天到晚待在研究中心长时间得不到休息的她此时已有些力不从心，额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不过她却并不觉得辛苦，身体上的吃力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当她见到西红柿开花的那一刻，心里就是甜的，精神上获得了莫大的满足，因此她咬牙坚持着要持续输出异能。

    随即，一朵朵可爱的五角星、六角星嫩黄小花从努力绽放到逐渐萎缩凋零，但大家并不为此遗憾，因为花落就意味着开始结果，这才是他们最为期待的东西。

    而这株西红柿也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它努力地在花落处结出了一个个更为可爱的青绿色小鼓包。

    “结果……唔唔……惹！”

    大家都是亲眼看见西红柿结出了青涩的果子的，虽然还没有长成大果，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此激动，不少人都自觉捂嘴，这次他们是怕自己尖叫出声，太激动而导致失态。

    之前的多少次研究、多少次实验，无论给种子使用多好的培育土，多好的营养剂，提供多么精心的照料，却也始终无法阻挡它变异，甚至没有一次能够见到结果的那一刻，每每都是中途就叫他们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但这次、这一次！他们终于看见了成功的希望！

    青涩的果实仍在慢慢长大，长得有乒乓球大，到有小孩儿拳头大，再到成□□头大，颜色也逐渐由青转黄再转橙，最后变为好看的红色。

    毫无疑问，这株西红柿已经完完全全成熟了。

    但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冬姐也仍然在施展异能，众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至其中一个结出的西红柿“啪嗒”一下从蒂上掉落下来，所有人才如梦初醒。

    “西红柿……长出来了。”

    一直表现得最为激动的那个人傻愣愣地伸出手去掐了捂他嘴的那人一把，听到那人因为疼痛而条件反射发出一声痛呼时，他才又一次激动大叫：“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西红柿真的长出来了！”

    “冬姐，我们成功了！”

    “这个种子真的没有变异！”

    “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长出了十三个西红柿！”

    顿时，整个研究中心里的几十号人都情不自禁地欢呼大喊，又蹦又跳，几个跟冬姐相熟的研究员还大着胆子拥抱冬姐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大家都有救了……”

    每个人都很高兴，冯阔自然也是不例外，但他好歹已经在无忧公寓里见过了一整片田的正常作物，现在跟其他人比起来倒还显得淡定一些，不过他见自家安全区也成功培育出了正常没有变异的作物，心中欣喜自然也不用说。

    但他这人相当厚脸皮，见西红柿全都长成了，他笑嘻嘻地对冬姐说：“冬姐，我没有骗你吧？你看这西红柿都已经长成了，那其他的种子应该也都没有问题了，看在我千辛万苦带回了这些种子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西红柿作为报酬？”

    在西红柿都长成之后，冬姐难得露出了笑容，堪比冬雪化为春水，而一听到冯阔的请求，她那笑意就收敛了些，倒也没有对他冷言冷语，反而是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笑。

    “你想吃西红柿？”

    冯阔乖巧点头，模样就像无辜的大狗狗——当然，现在能够见到的大狗狗可一点都不无辜。

    冬姐复又笑笑：“冯阔，姐劝你一句，有些事情就不要痴心妄想，你还想吃西红柿？这些西红柿可都是要留下来给我们研究的！种子也都是要全部留下来进行二次培育的，怎么可能给你吃！”

    “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再多去给我找些种子回来！”

    冬姐突然的晴转暴雨把冯阔吓得抱头鼠窜，害怕挨揍，忙不迭地逃离了研究中心，但他脸上却也是带着笑，高高兴兴地往总指挥处走，想着要把好好种出了西红柿没有变异这个消息告诉刘丰年。

    以后他们安全区就可以实现自己种地自给自足地生活了！

    冯阔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西红柿成熟且没有变异的喜悦之中，以至于忘记把这些种子都只能结一次果而且其种子无法生长的消息告诉冬姐。

    ……

    军方有何新消息，高馨全都不得而知，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只有跟随他们大巴车来的物资她还能不能分一杯羹、她会分去哪个居住所、以后在安全区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

    自始至终，高馨就没有放弃过要在无忧公寓生活的想法，在跟随后勤人员前往居住所的路上仍然在思考这件事。

    军方知不知道有无忧公寓的存在？要是军方知道了无忧公寓的存在，他们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或许他们会让无忧公寓交出所有物资，到时候房悠那些人会不交吗？他们敢不交吗？

    高馨此刻的想法非常复杂，她既希望房悠那帮人会被军方发现而后强制他们必须交出所有物资，连人带物资都赶到安全区来，到时候他们就再也没有办法那样嚣张，说不定还要听她这个先来一步的“前辈”指使，谁让他们那时候一次又一次地羞辱自己呢？

    可另一方面，高馨又不希望无忧公寓会被军方给发现，因为她舍不得将无忧公寓里那么多优质的物资分给那么多人，这些人跟她又没有关系，管他们去死？无忧公寓的物资全部归她才是对的。

    “到了，这里就是你们以后要住的居住所，还有十几个空床位，你们自己进去挑位置，挑好了就在我这里登记，动作要快，别磨磨蹭蹭的，别忘了自己住的这里是第185号居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