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页

    “你说那个余清缨怎么如此邪门,明明之前看她便像个呆瓜,如今倒是越发伶俐了,激得那个姓徐的有了生气。”

    “依奴婢看倒是那两位来的有些凑巧。”仔细一想不正是爷孙俩进府之后那位小姐才看着像个正常孩子。

    “我看也是,那个余清缨天天去找那个黑胖子玩。”

    “那位唐先生确实有大才,咱们少爷以前根本不通庶事,现在瞧着倒是有几分明白的样子。”

    “明白有什么用,今天可是动用了家法,那个老不死的院子水泄不通的,暂时动不了,但那个贱人的,给我下死手。”

    房间内烛火跳动,显得珍珠罩子格外温柔。

    树影婆娑,人影晃动,各个院子里洒扫的人已经开始行动。

    徐言晚徐氏喜欢早起逛院子,这是她为数不多一直保持的一个爱好。

    徐氏走在溪流边,今天玉兰树旁似乎格外香甜,她望着潺潺而过的溪流,干净且自由,若是流入广阔的大海便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清缨瞧着越发的机灵还有唐师的指导,若是同她哥哥一般去了至之学院,就能感受更辽远的未来了吧。

    徐氏突然有点发晕,只怕是自己走的太久了,便强作精神回去了。

    余清缨从学堂回来便高兴地奔去母亲院里,哥哥那个攀比狂去了书房练字,自己则去母亲院里玩一下,一进屋便闻到一股药味,

    “怎么娘亲生病了吗?”

    “今早夫人好像吹了点冷风,回来就有些咳嗽,头晕的,才请了大夫,说是要将养一段时日呢。”

    余清缨皱皱眉,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梦,想起了之前病榻缠绕的母亲,自己才越发势弱,越发糊涂,没人在旁提点将路走的越来越差。

    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次的头风有关。

    她按捺住自己的不安去床前跟母亲撒娇,仿佛母亲只是生了一场小病。

    回到自己院中就屏退了其他人,留了两个贴身的伺候。

    “你们去母亲院里找个靠谱,将这件事情仔仔细细打听清楚了。”

    “夫人不是一时着凉了吗,小姐怎么如此反应。”两个丫鬟疑惑,这件事情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们记着避着些人,打听清楚。我有重赏,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自是相信你们才让你们做这件事的。”

    两个丫鬟点点头,这可是能在小姐面前正式表露决心的时刻。

    第 48 章

    小兰是大少爷院里的人去了夫人的院子自是留下了一些痕迹,被金戈看到了,金戈可是大少爷的好帮手,立即将此事告诉了少爷,虽然留了些把柄,却不知道那个小兰是去干什么的。

    小兰好像是别的院子穿插过来的,看来要去查查她的来路了,金戈很会给自己找活干的。

    唐黑胖听着这几天院里的新鲜事,突然就想起自己听到的事情。

    “此香无色无味,吸入过量之后只会让人像感染风寒一般缠绵病榻,最后死的不知不觉。”

    “哦吼,对上了。”不过此事该怎么让人不知不觉的发现呢。

    上辈子余后流虽然最后查到了,但早已无力回天,经此一事之后他更加发现要强大己身,人性,远比纸上看来的还要深刻。

    此刻,唐时悠听到的秘闻,余清缨调查事情的起源,金戈查出的幕后之人。三个人的消息串联在一起便是整件事情的真相。

    上辈子秦姨娘并没有这么快动手,只是这会儿受了刺激加快了此件事情的脚步,本来是想着将事情推到余后流的头上,奈何余后流一直只让小兰洒扫庭院,平常根本接触不到。

    所以这条线根本不成立,若是日后有谁查到她的头上,她只能试着用这个借口推到这位庶长子身上,却动不了根基。

    若是无人查出真相那就最好,这样她就是这个院里最大的了,老爷的名声这么差,虽然余家是王府,却只剩下一代了。真正的贵女是不可能嫁进来做填房的,主母这个位置她也能肖想一番。

    余清嘉此人没了嫡母,势力便弱了几分,再让他与余清缨离心,余清嘉便会独木难支,在多蛊惑老爷,便有一丝机会让余三当世子。

    这样整个王府就都是她的了。

    秦姨娘思虑周全,只可惜府上多了几分变数。

    余清缨怎么会让她的想法全部实现呢。

    先生讲课并不只是简单讲解经义,更多了几分明辨是非的思路。

    人与人之间确实就不太一样。

    学堂不止有上学的地方,其实还有一间藏书阁。

    余清缨听着两位丫鬟传来的前因后果,很容易便猜到了,晨走的路上有疑问,余清缨开始悄悄打探,顺便让人放出消息,说母亲的病越发严重,各种药都不好试。

    试试各方人的反应。

    “少爷,清缨小姐正在查夫人生病的事情。”余后流练好手中的字,“余清嘉呢?”

    “清嘉少爷每天只是去请安,询问大夫病情,并无其他反应。”

    “哼,蠢货,还没有自己meimei有机警性。”

    “查到秦姨娘用的是什么了吗?”

    “小人找了许多人查看此香,无人知道此物究竟是什么。”

    “看来咱们秦姨娘手段也不一般,没点过硬的本领确实也不敢将手伸向母亲,毕竟徐家的怒火也不是如此轻易能够承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