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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替你寻来。”辛蛟州没有多问,从袖中取出香囊。 尹念道:“这个你便留着吧,不用还给我们了。” 一旁的云阮不悦地直蹙眉,一个眼刀挟霜带雪,朝尹念飞去。 怎么突然这么冷?尹念收了收衣襟:“锅里还煮着粥,不能离人。二位慢走,我便不送了。” 走出宫殿,刚上车,云阮便一头扑进了辛蛟州的怀里。 “我头疼。” 辛蛟州一颗心提了起来,连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话语里的关切之味似乎过浓。她低头看他:“怎么了?” “把那香囊丢了。”他委屈地从怀里仰起头看她,一双绝美的凤眼此时泪眼朦胧,“那香味闻得我头疼。” “大人若是喜欢香囊,云阮给你做,保证比别人送的要好闻万倍。” 别人说的是谁,自是不用多说。辛蛟州见他真是不高兴,便将香囊交给了他,温声道:“由你处置。” 刚刚还在红着眼哭的云阮,现在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未免也太拆他的戏台子了!还是他自己亲手拆的! 怀里的人突然红了脸。 “怎么了?” 辛蛟州惊了一跳,赶忙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不是发热!”他恼羞成怒地拍下她的手,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团住不动了。 辛蛟州十分顺手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哄道:“好,不是发热。” 下一刻,“嘶——”腰疼! . 第41章 . 玉琼 “尹黎,是你吗?”男子柔声唤道…… 清润的白玉包着一块红布, 静静地躺在黑暗的空间里。 经佩玉人的多年润养,玉,早已不是原本那块普通的白玉。 空间周围的灵光被玉中的某种力量所吸引, 从各方而来, 缓缓靠近白玉。 丝丝缕缕的灵光聚集在玉的上方, 慢慢地, 凝出一个人形…… * 客栈中。 角落里的一桌之中—— “听说了吗?” “什么?” “高县令儿子明天大婚,全镇子的人都可以去讨一杯喜酒吃。你明天去吗?” “……去, 当然去!白来的体面吃食, 为什么不去?” “周婶子说得有理。明儿咱们结个伴,一同去县令府吃酒去, 如何?” “好啊!” 旁边桌上的人拉着家常, 相伴离去。辛蛟州和云阮对视一眼:县令府! 第二天一大早, 大街上人声鼎沸, 锣鼓喧天。接亲的队伍长长一条,从街头一直延伸到巷尾,喜庆的红色铺得满街都是。 大院里,“新娘子到了吗?” “到了到了!” 管家得到消息, 往里面吆喝一声:“摆宴!” 院子里摆满了一张一张团圆桌, 小厮们鱼贯而入,端着餐盘, 摆放到各个圆桌上。 喜宴正式开始…… 酒饱饭足, 人们开始说起了一些昏话。仗着方位偏,其中说得最为肆无忌惮当属最角落的一桌人。 “诶, 你们听说了吗?” 街乡邻里平时最爱嘴碎八卦,那人刚一开话头,旁边立即有人凑上前来问:“什么什么?” “听说啊, 县令府的这位小公子可不简单,在定亲之前就收了好几房裙下臣呢!” 众人燃起了兴趣,其中一人道:“是吗?可知道都有哪些?” “这我就不清楚了。”嘴上说着不清楚,却没有歇嘴,那人继续道,“我只听说啊,咱们镇子上之前那个鼎有名的戏子,也跟他有些干系。 ” 满座哗然。 “那戏子?她不是早就隐退成家去了吗?” “她说是隐退,你可有在咱们镇子上再见到过她?” “那倒是没有。” “我可听说,她根本就没去司民那里请过路引。” 另一人颇为赞同,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家表婶就是在户部当差的。这次从城里下来考察,正愁着这事呢!咱们镇上也没有为那个戏子报失踪的,这事已经让她头疼了好几天了!” 另一人却并不赞同:“谁说没有?她师姐不是为她报过吗?” 那人奇道:“那个乞丐?还有这事?” 对方继续道:“不过之后也没听到什么音讯了。估计是被那家压下去了。” 言尽于此,众人纷纷叹气,都默契地不再说下去。 突然,有一人爆料道:“我可听说,之前杜大善人家的那事,也与那家有些关系。” 众人互相交流一眼,凑头聚到一起。那人才将继续低声说道:“据说,杜家的那场走水,是有人有意为之。” 四座皆惊:“啊?!” “据说是因为之前杜大善人不愿与那些盐商同流合污,贿赂那家,被人盯上了。不久之后就出了那事!” “我看就是那帮黑心的干的!”另一个人愤愤道。 她压低了声音,委婉地接着道:“那家心眼不大,估计是被她知道了去,出了事之后,直接把那场火事判定为是一场意外,草草结案,公报私仇。你们说,这不是她心虚是什么?” “你可别乱说!这里人多眼杂,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传到她的耳朵里,当心你的小命!” “怕什么!我早听到了消息,过几日,朝廷派了厉害的大人下来,她这段日子装乖孙都还来不及,怎还敢在我们面前继续作威作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