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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内力梳理经络消解药力,她只在医术上看到过,理论上来说可行,但治疗的人要求何其高,当中需要何其细致,劳神程度,自古以来还没听过有人成功过。若不是对方,恐怕云阮就七窍流血暴毙身亡了。

    只是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体贴人,把人身子累坏了才晓得过来找她!

    “这可是你说的。”白大夫将写好的药方重重拍在桌子上,冷哼一声,用威胁的口气嘱咐道,“人你可要给我照顾好了。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定不饶你。”

    见白大夫收拾药箱像是要走,辛蛟州连忙上前:“先生,我还需要注意些什么,还请先生赐教。”

    白大夫抬头,重新审视她,嘴上却仍旧不饶人:“哼,你倒是有心。”

    *

    云阮醒来时已是深夜,身上已经清洗干净,换上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

    手中柔软的触感告诉他,她在他的身边。这让他舍不得抽手起身。

    床前的人敏锐地感知到动静,睁开眼看向他:“醒了?”

    他轻轻应声:“嗯。”没想到出口的声音沙哑无比。

    床前的人起身倒了杯热水,将他扶起来喂他。

    他偏过头:“你亲我一下我就喝。”

    辛蛟州无奈轻笑:“别闹。”

    云阮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委屈道:“你之前还说不会厌弃我,才不过一天,就已经开始拒绝我了。”

    辛蛟州:“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白大夫走之前说,梳解药力的过程让云阮的身体耗空了,此后的一段时间,他的情绪会变得异常脆弱,身边的人需要理解他,多呵护陪伴他。

    “可是我想要你亲我。”他犹记她之前第一次主动亲他,他的心快乐得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不行。”她还是拒绝道。

    对方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辛蛟州静静坐在床边陪他。

    一滴湿润的液体滴在辛蛟州的手背上。

    他哭了。

    辛蛟州抿了抿唇,最终心软地妥协了。

    “过两日。”她说。

    他的身体累狠了,经不住折腾。

    床上的人抬起头来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长睫上还挂着泪珠。

    他破涕而笑:“你说的。”

    “嗯,我说的。”她温柔地笑道。

    放下水杯,辛蛟州说:“三日后的宫宴,你不必去献舞。”

    云阮神伤:“可是皇命难违。”

    辛蛟州:“皇命只说让你进宫献舞,没有说跳舞的人必须是你。”

    云阮:“大人打算怎么做?”

    “在你睡着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过你。”

    见他好奇的眼神,她笑着说:“我们都认识。”

    忽然想到了什么,云阮心里一紧:“是谁?”

    “伯嘉淄。”辛蛟州告诉他。

    这个人他还有些印象:“她来找我做什么?”

    “有人听闻女皇下诏要你去宫宴上献舞,知道伯嘉淄认识你,便找上了她。”

    看着对方睡得懵,迷离不解的神情,辛蛟州不禁伸手捏了捏他刚睡醒还泛着粉的脸颊:“那人想让你带他进宫。这次他们来得不巧,没见到你,估计不久之后还会再来。”

    辛蛟州停顿了一会,留给云阮消化的时间。

    “她们离开之后,我让阿隅去查了些东西。结果十分有趣。”

    “那人是死去的德君的亲弟弟。”辛蛟州笑道,“德君生前与伯嘉淄的姊姊交好,盛宠之时助力了伯氏一族的兴盛,他的弟弟也难怪会想到要去求助伯嘉淄。”

    云阮皱眉:“她们想干什么?”

    辛蛟州勾唇:“报仇雪恨?我看也不见得。”

    忽然,云阮神情认真地看着她,问道:“若是伯嘉淄没有来找我,你会怎么做?”

    辛蛟州:“我会替你去跳。”

    对方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教我。有你这样好的师傅,我定能很快学会。”

    “舞虽然不如你跳得好,但应该也还能看。”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离经叛道的话:“现在的这位若是不满意,便换一个满意的。”

    云阮心情大好:“没有她来,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去跳。”

    辛蛟州好奇:“哦?”静静等待下文。

    云阮脸颊泛红,极快地扫了她一眼便移开眼睛,轻咬下唇,说:“你要跳,也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见他这样,一瞬间辛蛟州明悟了什么,伸手在对方的额前轻轻敲了一下。

    一天天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第52章 . 束缚 红衣美人抬手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袖……

    皇城的一处别院里, 夜色中怒放的花树下站着一个人,身着白衣,体态颀长。

    “皇女找我是有何事?”龙沂君开门见山, 出口的声音清冽如泉, 雌雄难辨。

    赫连汀见“她”如此直接, 便也不多作虚与:“羽徵国能有现在的局面想必督主也已有所耳闻。羽徵国的国主早已不是云氏的人, 世人皆知,真正把控朝政的国君乃当今羽徵国的赫连督主。”说完, 她顿了顿, 侧眼瞧了瞧龙沂君的反应,见“她”面上没有什么起伏, 时间不多, 她明示道:“龙督主, 你难道不想成为安吾国的‘赫连国主’吗?”

    龙沂君轻轻勾唇:“赫连皇女说笑了, 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司礼,如何能与殿下的表姑赫连督主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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