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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柔柔往日会尽量避免拿他父母威胁,她知道康时不爱听,但她现在无所顾忌。

    一个月之后离婚,她要看康时的底线究竟能为了离开她放到什么地步。

    反正她已经烂了,这辈子是不想好了。

    这一个月,她要胡作非为,她要无法无天。

    “你弄疼我了。”她扭了一下腕子,眯着眼睛道:“我不高兴,离婚日期延迟到四月二十,四月三十,四月四十……”

    秘书想说四月没有四十,但后座的气氛僵持到令人窒息,她下意识低下了头。

    有一说一,她听的有点兴奋。

    什么时候她也能成为富婆,一定要跟池总一样尝试一下强制爱。

    “你再不听话。”池柔柔不顾手腕的疼痛,呼吸已经喷在他的脸上,只是被扣着无法更近,她抿着嘴唇,盯着康时的嘴,道:“我就撤销这个提议,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康时松了手。

    池柔柔心满意足地贴上他的嘴唇。

    她的手指先是揪着他的袖口,逐渐上升,来到他的手臂,肩膀,然后捏住了康时的下巴。

    男人肤质细腻,下颌也生的性感极了,她肆无忌惮地亲他,心中满是快意。

    真好,她就爱看他这副样子,明明不甘还要受制于她。

    男人手指紧握成拳。这个女人可真烂,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他牙关紧闭,呼吸像是在塑料薄膜里,浑身煞气肆意。

    池柔柔捧住了他的脸,她不甘心这种浅尝辄止,凶巴巴地道:“张嘴。”

    男人黑眸幽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张,嘴。”池柔柔揉着他的脸,催促:“我要……”

    没说出口的话被吞没在交叠的唇缝里。

    修白有力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他唇畔开启,喉结滚动,牙齿刮过她的嘴唇,仿佛要把她生吞。

    他确实想把她生吞。

    把她撕碎后塞进肚子里,也许就能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烂,也许就能真的完全独占她。

    他会这样做的。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她的血rou筋骨都嚼烂吞下去。

    男人睫毛湿润。

    他就像是在吃刀子做的蜜,甜度让人上瘾,但每一口都是鲜血淋淋的疼。

    可悲的是他还想要。

    池柔柔猛地被推了开,背部撞在车后座,闷痛让她恍惚。

    她抿了一下红肿的唇,听对方冷冷地道:“满意了吗。”

    车子终于停在小区楼下,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背影多少有些狼狈。

    作者有话说:

    万更~=2=

    第18章

    司机和秘书都不敢出声。

    绑的好好的头发被对方的手指插松,她把发带扯下来,重新把头发绑好,面不改色地跟两人打了招呼,才慢条斯理地走下车。

    对方会发脾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本就是一个很要自尊的人,觉醒之后自尊心就更强了

    自然无法忍受她在人前的嚣张索取。

    池柔柔走进楼里,回到家门前,低头输入密码。

    卧室里没有他的身影,他显然又躲了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不喜欢见到她。

    真好玩。

    池柔柔忍俊不禁。

    她没有打扰他,等待浴缸放水的间隙,她冲了个澡,洗去满身的酒味。

    身体沉入浴缸,她将脑袋放在浴缸的头枕上,完全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康时说那是抗抑郁药,写这本书的作者有抑郁症,这会跟她的创作意图有关吗?会不会是她诞生的理由。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作者要设定她这样一个毫无底线的烂人,一个没有任何闪光点,一个只会折磨别人,而完全不懂爱的女人。

    如果没有看过设定集,她可能真的会毫无廉耻地继续烂下去,欺骗康时换来一个月的美好时光,然后依然不答应跟他离婚,她有很完美的理由,她爱他。

    她爱他,所以才会欺骗他,她爱他,所以会因他不爱她而恼怒,于是就算对方痛苦她也无所谓,她爱他嘛,不被爱已经很难过了,她有钱有权有资本,强迫他欺负他怎么了。

    要怪就怪这个世界把她设定的太强大。

    可如今她发现,她不爱他,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她就是无可救药的烂。

    这让她对自己继续霸占对方的行为产生了一种迷惑,难道她真的只是单纯的享受对方痛苦的快感吗?

    康时痛苦真的能给她带来快感吗?

    浴缸里的水还在放,水逐渐从缸边漫了出去。

    康时在画室里挥洒染料涂鸦了一副自己都看不懂的作品,丢下画笔之后才勉强平静下来。

    池柔柔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她说把他当做情人,是不是代表她以前也在车里那样对待过其他情人。

    这是极有可能的,显然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他真想再把她抱到阳台上吓唬一番,至少那个时候他可以从她身上看到几分人的影子,她也会害怕,也会惊惶。

    不会像现在一样无法无天,好像没有任何人能管住她。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染料,眉头紧拧。

    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向了十一点,他猜测她已经睡了。她虽然酒量不错,但每次喝完酒都会睡的很快很沉,这个时候回去拿衣服她应该不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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