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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郎已经被这个话题引起了兴趣,借题吹嘘了一回自己在京郊猎场如何一展雄风,又对“沈婳音”道:“你这小细胳膊,连一石的弓都拉不开吧?我可不信你能猎狼。” 楚欢也不辩解,从容地自发间摸下一支细簪,一面摩挲一面道:“传说北疆的狼是长生天的使者,死后的亡魂一部分回到长生天去,一部分留在人间……” 说着,他仿佛无意地看向婳珠。 “……专门钻进人的梦里,揪出人心底的阴私事。” 他说话的口吻本就显得凉薄,这些诛心之语一出,更是别有一番瘆人。 月麟在旁瞧着,没由来一阵寒颤。 “音姑娘”摩挲簪子的动作怎么这样眼熟?就与摩挲铁钳吓尿老神棍的动作是一样的,总觉得那簪子随时都可能——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想象到底,就见眼前划过金光一线。 咔的一声! “珠珠啊!” 几种惨烈的声音起落得太快,屋里人都唬了一跳,脊背瞬间就渗了汗。 杨姨娘第一时间扑到婳珠床边把孩子搂进怀里,“怎么了?怎么了!啊?” 方才那一声惊恐的喊叫正是婳珠发出的。 有眼尖的婢女突然叫了出来:“啊呀!你们快看床柱!” 众人一瞧,床头方向的床柱上,插着一支金钗,簪体恰恰从帘幔编织的绳环小圈里穿过去,莫名有种正中靶心的意味。 那一声奇怪的“咔”,竟是金钗猝然插进木头的脆响。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是“沈婳音”从发间摘下金钗,徒手飞掷进了床柱里,动作之快,竟没人看见金钗是如何从“她”手中脱离的。 楚欢这一掷,靠得并非沈婳音那点子手劲,而是武学发力窍门,幸好床柱的木质不硬,没玩砸。 沈大郎明白过味来,登时炸了,“沈婳音!你想干什么!” 若是偏了,万一扎到婳珠的身上——虽说以那准头来看,根本不可能偏那么多吧…… 不,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她沈婳音发什么疯?突然来这么一下,就为了展示她能拉开一石的弓?有毛病吗! 楚欢并未起身去拔金钗,目光扫过震惊的杨氏和疑怒的沈敬慈,最后落在了面如土色的婳珠处,淡淡地问道:“你方才喊的‘珠珠’,是什么意思?” 第24章 美人图 不止婳珠,屋内所有人都被“沈婳音”激射金钗的狠戾吓得呆住了。特别是二姑娘那声凄厉的嚎叫,直瘆得人腿上发软。 洺溪和几个小婢女心有余悸地交换了一番眼神,上次一脚踹断苦湘绿樱的事迹她们都还没忘呢。 这个音姑娘平时闷声不响,却不定时爆发危险动作,跟她走得近简直伴主如伴虎。这般想着,她们都同情地望向月麟。 说起来,好像紫芙jiejie最近都不怎么跟在音姑娘身边了,是不是看出这差事难做,才叫月麟来做?月麟好可怜,资历浅,就这样被推到前面遭罪。 沈大郎愤然挡在床前,挡住“沈婳音”看向婳珠的寒凉视线,“怎么,还想继续吓她吗!” 杨姨娘把吓得僵硬的婳珠紧紧搂在怀里,冲沈大郎的背影怒道:“别吵了,闹够了没有?都下去,让你meimei安静一会儿!”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沈大郎的身体,钉在“沈婳音”的身上。 一退出东次间,沈大郎立马拦住“沈婳音”,压低了声音狠狠地问:“珠珠这个名字到底藏何玄机?为什么你每次提起,婳珠都不对劲?” 这个问题,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楚欢求之不得的信息。 原来“珠珠”是个人名。 对了,沈二姑娘自己不恰恰名“珠”吗? 方才婳珠大叫着“珠珠”时,投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惊惧求饶。吓得屁滚尿流的战俘楚欢见得多了,对这种神情了如指掌。按照语境来说,这一声“珠珠”应当是在唤阿音才对,其中的逻辑有问题。 楚欢面上却没显出什么,只淡淡地道:“这些事你该去问她,你的好meimei定然对你知无不言。” “你——” 沈大郎气结,但面对着楚欢的气定神闲,竟不敢硬刚下去。 毕竟,若“她”方才那一钗是用来杀人的,必定已经得手了。 沈婳音是个狠人,沈大郎从头一天就亲自领教过了。 东次间里传来少女的嘤嘤哭声,大约是婳珠被吓得狠了,在杨姨娘的安哄下终于哭了出来。 沈大郎急急地要进屋宽慰,转身前指着“沈婳音”的鼻尖,“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凉凉地望着沈大郎愤然离去的背影,沈婳音倏地一晃。 换回来得如此突然,沈婳音原本正在昭王府的宽敞后院里晒太阳,一睁眼就身在幽凉室内了。 熏香的味道甜得腻人,不是岫玉馆还能是哪儿? 祖宗怎么跑到岫玉馆来了,他不是最厌香气吗? 咦,这低低的啜泣声难道是婳珠? 沈婳音一头雾水,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往里迈。 月麟连忙拉住她,耳语道:“姑娘就别再进去了,还嫌不够热闹吗?姑娘拿金钗插进床柱的那一下,奴都吓死了!今日把二姑娘吓成这样,杨姨娘指不定怎么记恨呢,更要想着法子把姑娘扫地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