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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勉强笑道:“母亲,父亲的病这几日有好转些么。” “我给你父亲另外请了个郎中,吃了几副药,比原先有起色些了,你弟也上了学堂,你放心,家里我会照顾妥当。”薛氏说着朝青黛的楠木妆奁上瞧了一眼。 青黛轻点头,瞧见她探寻的目光不做声,又聊了几句她说要走也没有留。 待她走后,青黛将雕花窗打开,外面是一小块的空地,几棵树刚发了芽,一只小鸟栖息在树杈上,背部一线深蓝色的羽毛甚是稀奇,禁不住朝它吹了声口哨,笑道:“小东西,你倒是不嫌这里宅院深。” 轻叹一口气,父亲病好,母亲也舒心,弟弟上了学堂,二公子对她也挺好,有吃有用挺好的,瞎感叹什么呢?总比看着父母一脸愁容的好。 但总觉得心里有一丝惆怅,脑中忽然划过一张脸,笑得灿烂悠然。心里一怔,忙将两扇窗扉给关上,似是要挡住先前的一阵胡思乱想。 ** 孟佪刚放下盏茶,母亲屋里的丫鬟宛丝便过来了:“老太太让三公子即刻就过去,直接去老太太院子里的凉亭里即可,姜姑娘在那饮茶。” 宛丝说罢笑了笑扭头便走了。 孟佪听到姜姑娘在那等着,心里登时就不那么淡定了:“墨潭,你把那件缂丝花纹墨色袍子,还有羊脂玉簪子拿来。” 墨潭听从吩咐拿了袍子和簪子,调侃道:“三公子不用那般急,姜姑娘不会跑。” 孟佪斜瞥过去:“你这小厮,什么时候这般没大没小调戏起主子来了。” “还不是瞧着三公子高兴。”墨潭咧嘴笑道。 孟佪瞪他一眼,快速穿好袍子,在铜镜面前照了照,里面的人龙驹凤雏,顾盼神飞,他满意的摸摸发上的羊脂玉簪,对墨潭道:“行了,走吧!” 路上还是那些个景物,孟佪今日觉得很是顺眼,脚下加快了步子,来到母亲院里的后花园,远处的凉亭里,身穿胭脂红罗裙的女子正背对他而坐,他轻挥手,示意墨潭别跟上来,颇为紧张的走向凉亭内。 走至凉亭里,欠身作揖,彬彬有礼道:“让姜姑娘久等了。” 姜姝瞧过去,只见一男子正微微躬身,墨发上簪着一支白玉簪子,前额饱满,浓密眼睫下垂,鼻梁挺立,一袭墨色袍子衬得他长身玉立,姿态谦恭有礼。 “孟公子有礼了。”姜姝声音婉转如莺啼,说着站起福了福身。 孟佪闻声望过去,听声音就知道并不是自己心有所期的那个人,是另一女子,女子妆容精致,盘着朝天髻,发髻间缀着一对赤金镶嵌翡翠圆形珠钿,一双浓眉大眼,鼻子适中,嘴唇略厚,身形略为丰润。 孟佪的心倏然冷却下来,不由跌倒了谷底:“你,你是姜姑娘吗?” 姜姝见他直直看着自己,含羞点了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瞥过去。 孟佪心里的那种失落无以言表,维持礼貌耐心坐下来,心里却想着姜姑娘怎么不是那位女子,而那位女子又是谁?心中忽然一动,莫非那女子是二哥刚迎进门的… “孟公子,听闻你之前一直在扬州学经商。”姜姝浅笑道。 孟佪从思绪中回过神:“说的好听罢了,只不过跟在舅父后头瞎闹腾。” “孟公子谦虚了。”姜姝玉指纤纤把缠枝花纹茶杯微转了转,手指在茶杯上蜻蜓点水般敲打。 候在亭子外面的丫鬟适时进来添加茶水,孟佪道:“听闻姜小姐的父亲很快会来汴京城任职。” 姜姝把茶杯转回来,微咬了咬唇,嘴角的笑容愉悦了些许:“是,到时母亲父亲和哥哥都会来。” 沉吟须臾,姜姝道:“都说汴京城的才子数不胜数,哥哥从小就闭门读书,总想着要来汴京城和这些才子切磋一番。听孟伯母说,孟公子的才华也不亚于汴京城里的才子们,到时倒是可以切磋一番。” “母亲就是喜欢夸大其词,我没有入仕途的打算,姜小姐生在官宦之家,父亲兄长又都是有才学之人,孟某真是自愧不如。”孟佪也不知母亲还和面前这位姜小姐说了什么,但完全没了谈下去的兴致。 姜姝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亭子里沉默无声。 ** 孟佪从凉亭里出来,面无表情的往回走,墨潭跟在后头不敢出声。 孟佪有些啼笑皆非,自以为是的将人给弄错了,此人非彼人,那位女子到底是谁,自己应当不会出现幻觉才是。 神思之余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二哥的院门外,院门敞开,院里头二哥的贴身丫鬟含秋见到他笑逐颜开:“三公子是来看我们家二爷的吗?” 是了,那位女子到底是谁,去二哥院里一探便知,如果是,那断了心思也好,罢了,如果是,迟早也会见到的。 只不过本来也是要来二哥这里,两年未见,择日不如撞日了。 孟佪随着含秋步入屋内,其实他和二哥不怎么亲近,因为接触太少,二哥的屋里头还是药味居多,轮椅上的身影似乎更羸弱了些,那身影恍恍惚惚有些不真切:“二哥。” 孟磊转头看向来人,随即笑道:“三弟,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你到此时才想起我来。” 听此话,孟佪有些汗颜,两人聊了许久。 孟磊忍不住劝道:“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去扬州,母亲和我哭了好几回了,你也知道我这情况,想关心几句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