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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旸看了眼覃渊,不确定了起来。

    家里那祖宗虽说嘴里十句话有九句是不得信的,但她和覃渊不熟,也不会突然拿他开玩笑,这件事或许是真的。

    温旸越想越觉得可信度高,他好奇地问:“我听说你参加了一个综艺,这是真的吗?”

    覃渊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是。”

    呦嚯!还真是!

    温旸追问:“什么综艺?”让你屈尊纡贵去参加。

    “恋爱综艺。”覃渊冷淡地回答。

    我去。

    温旸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他想了很多综艺,有冒险的、解密的……这些都和覃渊的形象比较符合,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恋爱综艺。

    “你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温旸凑近盯着他,“还是被人胁迫了?”

    覃渊上恋爱综艺,他是一万个不信。

    覃渊推开温旸,“没有,你别瞎猜。”

    温旸退到一边,疑惑道:“那你是为什么参加?”

    恋爱综艺听名字就知道是干什么的,覃渊总不会是想谈恋爱了吧?

    为什么参加恋爱综艺,这个问题问出来,覃渊沉默了片刻,而后给了个似是而非的回答,他说:“有件事想弄清楚。”

    “你是为了谁参加节目的?”温旸问。

    没有回答,覃渊的眼神复杂,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温旸看出了点什么,没再追问,而是结束了话题,“行了,既然你有事,那就下次再聚。”

    “我先走了。”温旸摆摆手离开。

    温旸离开后,覃渊也回到了公司。

    Irene告诉了他周糖就在办公室,覃渊推开门的时候却没有在沙发上看见人。

    去哪里了?

    覃渊疑惑了,他正想联系Irene时,发现了休息室虚掩着。

    走之前休息室都是关着的,这会怎么开了?

    虚掩的门被推开,覃渊看见床上微微隆起,周糖睡得双颊都泛起了粉色。

    原来是在这。

    覃渊松了口气,放轻了脚步,他走到了床边看着熟睡的人。

    看了一会,他眉间蹙了蹙。

    周糖睡姿很好,不乱翻身,但她的手放在外面紧紧攥着被角,眼睫还时不时颤动,有些痛苦的样子。

    被角攥起了褶皱,她就像是梦见了不好的事。

    覃渊盯着她看了一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半蹲下,将周糖紧攥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沉默地看着她。

    ……

    周糖的睡眠一直很好,躺下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一觉无梦,但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待她有意识后发觉自己做梦了。

    此刻她身处在一间卧室里,粉色的墙纸和众多的水晶挂饰都告诉她这是女孩子的卧室。

    桌面上有一个相框,周糖拿起来一看,眼里闪过讶异。

    这是家庭照,上面是一对夫妻和他们的女儿,而站在中间的女儿和周糖长得很像,就是少女时期的她。

    一瞬间,周糖就明白了,这是原主的记忆。

    这是小说里的世界,原主不过是一个出场没几章的炮灰,作者不会为了一个炮灰着墨太多,周糖得到的记忆也就是原主女团时期的经历,其他都是模糊的。

    这里显然是原主的卧室,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不过,原主去哪里了?

    周糖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原主,就在她疑惑的时候,眼前一晃,梦境一转,周糖发现自己换了个地。

    她来到了医院。

    她站在手术室外,她的周围都是人,乱糟糟的,意外的是周糖还看见了王艳。

    王艳一脸憔悴,着急地踱步。

    王姐怎么在这?

    周糖走了过去,但没有人将视线投向她。

    明白了,他们看不见她。

    梦境没结束,周糖干脆就和王姐一起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

    王姐迎上去,“医生,周糖怎么样了?”

    医生:“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周糖?

    听到这个名字,周糖一愣,正巧病床推了出来,她上前一看,躺在上面的是果然是“周糖”。

    原主这是怎么了?

    小说里可没写原主还进过医院,这是出什么事了?

    病床上的原主一脸虚弱,周糖忍不住靠近想要碰碰她,就在她的手快要接触到的时候,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她失去了意识。

    ……

    “呼呼呼。”

    周糖猛地睁开眼,对上了覃渊冷淡深邃的眼睛。

    “你做噩梦了吗?”覃渊问。

    周糖的额角铺上了一层冷汗,显然是受惊了。

    周糖摇头:“没有。”不是噩梦,但最后也被吓到了。

    “现在几点了?”

    落地窗外的天色都有些黯淡了,她也该睡了很久。

    “下午五点半。”覃渊看了眼时间。

    居然睡了一下午,她这也太能睡了。

    话说,覃渊怎么在这,他不会回来后一直看着她睡觉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周糖尴尬了。

    覃渊见周糖醒了,他说:“走吧,我们回去。”

    “这么早吗?”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该干的都结束了。”覃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递给她,“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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