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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有点头疼。 她淋了雨,在老宅又过得不好,身体比之前弱了很多。 八成是要感冒发烧。 更何况……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薄锦夜。 和在安如月跟前,完全不一样。 她曾经很嫉妒安如月能够拥有薄锦夜的爱护。 可现在的薄锦夜,好像更让她喜欢。 安笙的头越来越疼,脑袋开始晕沉。 薄锦夜发现她的不对,赶紧抱住她,“你淋雨了,可能会发烧。” “先休息吧好不好?” 生怕安笙不愿意,薄锦夜又低声下气地加了一句,“求你……” 安笙靠在他怀里,眼皮发沉。 她体质特殊,很难感觉到痛感,但生起病来,不适感却是会成倍放大的。 所以她从不敢让自己生病。 只是今天薄锦夜让她心情波动太大了。 薄锦夜吓得心跳都要停住,抱起安笙冲出去。 …… 安笙昏睡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深夜才醒来。 被人搂在怀里,腰间横了薄锦夜的胳膊。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 安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这梦,太真实了。 安笙有些呼吸不畅,轻轻拿开薄锦夜的胳膊,下床来到阳台上。 初夏的夜风还很凉爽,安笙尽情地深呼吸几口,抬眸看着天上的皎洁辉月。 安笙靠在栏杆边,像是凝成一尊美人雕像。 薄锦夜收紧怀抱,却空空如也,猛地惊醒,“安笙?!” 女孩单薄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 仿佛要乘月归去。 薄锦夜拿过披肩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安笙,嗓音含糊沙哑,埋首在女孩颈间,“宝贝……” 安笙沉思中回过神,轻笑一声,“薄总是不是喊错了人。” “从背影看,我就这么像安如月?” 她和安如月是同父异母,长得并不很像。 但薄锦夜,却曾经认错过她们的背影。 薄锦夜拥紧了她,“不,我没有喊错。” “笙笙,这个称呼,只有你。” 安笙倒是不怀疑这个,因为薄锦夜从不说谎。 薄家家教甚严,薄锦夜只有在她这的时候才会不断撕破自己的涵养下限。 “回去躺下吧?你有点低烧,要好好休息。”薄锦夜柔声哄。 安笙拍了拍他示意他松手,“我会休息,但是薄总,不会要留在这过夜吧?” “四年前薄总逼我吃避孕药的时候说过,从此再也不会和我同床而眠。” “薄总,总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提起这件事,薄锦夜也是后悔莫及心如刀割。 那就是在和安笙有过那一晚之后,逼她吃了避孕药。 前世他不想和安笙再有更多的牵扯。 可现在他恨不得和安笙生个足球队出来! 薄锦夜拿起安笙的手扇在自己脸上,“不,我要打脸。” “狠狠地打,只要你高兴。” 安笙看了看他,反手就是一巴掌。 她爱薄锦夜。 也恨着薄锦夜。 这一巴掌,打他并不亏。 薄锦夜神色温柔地把另一边脸也凑上去,“再来一次?” “要是手疼了,拿别的打也行。” 安笙忍不住笑,薄锦夜怔怔地看着她的笑颜,忍不住垂了睫羽,缓缓靠近。 男人的面孔在眼前放大,清冽的气息萦绕着她,薄唇堪堪要吻上的时候。 安笙把人推开。 薄锦夜眸子微闪,顺势后退两步从二楼摔下去! 安笙一愣,“薄锦夜!” 男人摔在楼下草地上,昏迷不醒。 深夜,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安笙站在急诊外的走廊等。 时延和薄锦夜的贴身保镖薄西元出来,“夫人……” “薄总怎么样?”安笙抬眸问。 时延表情有一瞬间的微妙,但马上就掩饰过去了,“医生说还要检查一下。” “夫人发烧,我让西元先送您回去休息?薄总这里我来就好。” 安笙往里看了一眼,又扫过时延和薄西元,“好……” 薄锦夜的手下对自己虽然没有什么不尊重的地方,但也很提防。 现在薄锦夜受伤,还是自己推下去的,那么不让自己靠近,也是情理之中。 安笙回到老宅,也没有想休息的心思,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是我……”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电话那边响起欢快的声音。 安笙梗了梗,“下次,不用说老人家三个字。” “好的师父,师父你有病吗?”那边又问。 安笙攥着的拳头硬了硬了。 “不是我,是薄锦夜,他从二楼摔落,现在就在你们医院,你帮我看看他怎么样。”安笙低声道。 沈颜一听是薄锦夜有病,立马兴致缺缺,“我才不想去看。” “那家伙有什么好,值得师父你这么疼他,摔死都不亏。” 安笙低叹口气,“他纵使哪里都不好,我也疼他。” “去看看吧。” 沈颜不情愿地嗯了一声,起身出了办公室。 他,是洛城医科大附属高等医院,清合医院的外聘外科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