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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也不能再晚起了。” “没问题。” 可能是赵某人过于配合,卫晏然有些意外,忍不住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了她两眼后,才把手里的卷子递给她。 “那我回去了。”赵辛年把卷子塞回包里,站起来。 “客厅里的药记得带回去。”卫晏然说。 回到家,家里没人,老赵夫妇一般都在饭馆忙活到十点多才会回来。 赵辛年进了房间,简单洗漱完,就盘腿坐床上抹药。 她一边按着腿上的乌青,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鸡血。 她想着或许考宿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吧,毕竟老话不是常说,有志者事竟成嘛,所以现在开始努力应该来得及。 即使来不及她也必须努力,她还是挺想和卫晏然去宿江读书的。 况且卫晏然明年就走了…… 必须努力! 打完鸡血,腿上的乌青也按得差不多了,赵辛年又在手机上给自己设了五个早起闹钟。 十点不到,赵辛年房间里的灯就熄了。 她安安静静躺床上,盖好被子,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闹钟准时响起,但赵某人的起床困难症来了。 “再睡会吧,没事,又不在乎这点时间。”脑子里有个声音传来。 “还睡!昨晚怎么答应的!”另一个声音反驳。 “还有四个闹钟呢,不急。” “快起来,还考不考宿江了?!” …… 最后,一直等第五个闹钟响完,赵辛年才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把自己从床上挖了起来。 - 走去学校路上,清晨的空气里透着一丝凉意。 刚刚起得有些迟了,赵辛年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到卫晏然家时,老爷子就给她装了一小袋饼带着。 “爷爷买的这饼真好吃,”赵辛年吃完南瓜饼,把塑料袋子往路旁的垃圾桶里一丢,仰头对卫晏然说,“晚上回来我也给你做。” 卫晏然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指指,“嘴巴。” 赵辛年吃得整张嘴油油的,嘴唇上还沾着面包糠。她吐吐舌头,赶忙往后退一步,到卫晏然书包外格翻纸巾。 卫晏然微侧着头,同她交待:“昨晚跟你讲过的题,你今天有空再看一遍。” “好。”赵辛年应着,拿出一张纸巾,拉上书包链。 卫晏然:“我今天列一下接下来的计划,晚上跟你讲。” 赵辛年擦了擦嘴,冲他点点头:“行。” 到教室时,早读还没开始。 张冕坐位置上玩手机,抬头见赵辛年走过来,表情十分惊恐,“我靠年仔,你居然没请假?” 赵辛年以往一有点事情就请假,天数也基本三天打底,但昨天摔了一跤,今天居然过来了…… “高三了啊,请什么假。“赵辛年随口敷衍一句,把书包挂到椅背上。 张冕冲她竖了个拇指,关切道:“你腿没事吧?” “没事。”赵辛年坐下来。 昨天摔下来后,剩下的风扇全都交给张冕擦了,所以她说完“没事”,又转过头加了一句,“中午请你小卖部一日游啊。” 张冕没反应过来,赵辛年往上指了指风扇。 “哦,那你今天钱包可得大出血了。”张冕挑挑眉。 “小意思。” 现在还是月初,老赵昨天刚拨了款,赵辛年资金充足。她待朋友向来大方,只要有钱基本有福同享。 正说话间,唐圆圆攥着个袋子走了过来,张冕冲赵辛年抬抬下巴,赵辛年转过头。 “辛年,昨天谢谢你,”唐圆圆站她座位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药膏你拿着。” 赵辛年笑着摆摆手,“不用,我腿没事。” “你就拿着吧。”唐圆圆直接把药膏放到她桌上,半低着头往前走了。 赵辛年看了药膏一眼,站起来准备送回去,被张冕拉住了。 “你还是收了吧。”张冕说。 “我腿真没事。” “这不是腿不腿的问题,”张冕想了想,跟她解释,“我昨天擦完风扇和她一起出校门,她提到之前把你一个女生排到我们男生堆里挺抱歉的。” 赵辛年:“可这是我考的,不是她排的,不用抱歉。” “反正你自己看吧,”张冕说,“我就是觉得班长这人责任感还挺重的,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感觉你不收,她会过意不去。” “这样吗。”赵辛年看了药膏一眼,觉得还是听张冕的话比较保险,于是把药膏收下了。 - 上午的课,赵辛年只勉强听了两节,就放弃了。 但因为早上答应卫老师要巩固卷子,赵辛年便在后面的时间里,撑着脑袋把昨晚那些数学卷子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 一下课,赵辛年就和张冕直奔小卖部了。 小卖部空间挺大,五六排货架琳琅满目摆了一堆,赵辛年一看见零食,整个人立马活过来,在货架前这个那个选着。 张冕则拿了一包薯片和一罐汽水在旁边等她。 “刚刚段花给学神送的就是这个。”货架对面有一个女生拿着一盒24颗装的费列罗,眉飞色舞地说着。 “段花就是那个苏冰瑶吗?她也太主动了吧。”另一个女生附和道。 “对啊,我刚刚去广播室送歌单时看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