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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发布:胆量测试,请全员于凌晨十二点在客厅集合,届时会发布新的任务。”收音机里响起了刻意调成的机械音,这声音却让嘉宾们松了口气。

    “原来是导演啊……”

    江惊蛰四人也对视一眼,确认了这个声音不是他们节目组的。

    大晚上跑出来,一听就觉得不安全。

    然而脑内节目组猜到了他们不打算听从指令,也发布了任务:

    [请各位嘉宾好好扮演自己的人设,不要做出与人设不符的事情,也不要忤逆节目组的要求哦~]

    看来是没办法钻空子了。

    “十二点……这么晚还要出来吗,熬夜对身体不好。”唐思思叹了口气。

    俞舒赞同地点了点头,一头柔顺的天然卷短发硬生生削弱了她的御姐气质。

    其他人倒是觉得无所谓。

    任凯文摊手:“我刚留学回来,正好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

    谢星回和纪沉异口同声道:“还好。”这两人虽然一个是明星一个是公司老板,但都十分敬业,经常因为工作而熬夜。

    崔妙妙刚上大学,也飞速适应了当代大学生的作息,不到两点不睡觉。

    江惊蛰的适应能力也极强。

    只有身为演员需要爱护皮肤的唐思思和讲究完美的设计师俞舒没怎么熬过夜,只可惜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要服从节目组安排的。

    眼下才六点左右,奔波了一天,他们也没心情做饭,女嘉宾煮了一锅泡面,男嘉宾榨果汁,大家随便吃了点就各自分好房间上去休息了。

    《心跳倒数》的几位嘉宾甚至都没有机会互相通气,在节目组没有发布具体任务之前,只能先随大流。

    十一点五十五分。

    江惊蛰准时地睁开眼,困意随着睁眼的动作被驱散一空。

    她下了楼,提早到客厅的人几乎都在各玩各的。

    她数了一下人数,发现只差俞舒没有到。

    唐思思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忧心道:“阿舒还没下来吗?是不是睡过头了?”

    她刚准备上楼去喊人,就听见客厅的座钟发出了响声。

    十二点整。

    随着钟声响起,一种阴冷的寒意也向他们袭来。

    恰在此时,客厅的灯熄了。

    众嘉宾慌乱了起来:“灯呢?开关在谁那里?”

    “我按了,但是好像没有用……可能是总闸被断开了。”唐思思尽量保持沉稳道。

    崔妙妙慌乱之际,看到黑暗中出现的光源就如同救命稻草。

    当她转过头,却看到一张惨白的人脸。

    那人脸的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她在对我笑。

    “啊!!!”

    ——————————

    在他们吵吵嚷嚷的时候,江惊蛰默默地打开背包,翻出了自己的手电筒,无意间拿错方向,照到了自己的脸。

    崔妙妙当即就尖叫了出来,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江惊蛰把手电筒立起来放在最中间:“……我带了手电筒,先用这个照明吧。”

    为了大小姐的形象着想,大家一致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

    【笑死,这都不用测了,大小姐第一个出局】

    【哈哈哈哈江惊蛰真的不是故意的吗,太损了哈哈哈哈】

    【说实话刚刚一个近景把我也吓到了hhhh现在摄像头这么智能吗】

    收音机那边的人仿佛也在看笑话一样,等他们说完话之后才响起声音:“铛铛~十二点整了,大家做好了胆量测试的准备吗?”

    崔妙妙仍然对刚刚那一幕心有余悸,小声嘟囔:“该不会是让我们讲鬼故事吧。”

    收音机里的声音大声赞同道:“没错!这是个很棒的主意,对吧?让我看看从谁先开始呢……”

    她生怕被点到,连忙低下了头。

    恶趣味的击鼓传花音效响起,每个人的心跳都被无限放大,直到宣布了第一个讲鬼故事的人——“纪沉!”

    被点到名的纪沉有点苦恼地说:“我没怎么看过鬼故事……那,既然气氛正好,我就讲青行灯的故事吧。”

    “传闻中日本有一个鬼怪叫青行灯,会化作我们熟悉的人的样子来到身边,要求大家轮流讲述一个恐怖的故事……”

    寂静的深夜,摇曳的烛光,让人的背后升起一丝寒意。

    黑暗中,隐约闪烁着点点幽光。

    然而这种恐怖的氛围没能维持多久。

    纪沉其实只记得第一句话了,等他磕磕绊绊地编完后续内容之后,总算是舒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两句话讲完一个一点也不恐怖的鬼故事,不愧是你,老干部!】

    【笑死了,崔妙妙都一脸麻木】

    【楼上什么意思哈哈哈哈,我们妙妙是什么计量单位吗】

    【反而是江惊蛰的表情比较让人觉得恐怖hhhh】

    所有嘉宾都看着纪沉听他讲故事,只有江惊蛰肃着脸,在认真地观察四周。

    【细思恐极,江惊蛰到底在看什么?】

    【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她眼睛在反光!!!】

    【应该不是,她本来就是混血儿蓝眼睛,这个只是烛光吧。】

    嘉宾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在纪沉讲完之后安静了几秒钟。

    “导演,我讲完了。”纪沉干巴巴地说,二十七岁的男人语气堪比背完书的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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