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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受够了上课的时候都要被一直盯着的感觉了,让人毛骨悚然。 “逃课可能会被教导主任,警卫之类的抓到,”江惊蛰说,“我刚刚来的路上碰到教导主任了,感觉比较变态。” 谢星回:“……” “进退两难啊。”崔妙妙说出了他的心声。 “往好里想,至少我们目前只需要熬过七天就能存活了。总之,大家先介绍一下彼此如今的身份吧?”可能是因为本身当过老板,纪沉永远是最注重团队整体资源的人,他率先开口道,“星回的身份我们已经知道了,既是学霸也是校草。我的话,是留级生,在高三十三班。” 在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大家居然也不觉得奇怪——可能是因为纪沉的确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人,二十七岁虽然在社会中算不上老,但也早已脱离高中生活将近十年了。 如果指着他这张英俊却成熟的脸说是高中生,傻子都不信。 (除非这是网球王子的世界。) “你们似乎都是主动来天台的……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可能真的是和年轻人有代沟吧,哈哈哈,我本来想去食堂的。但是手机上的备忘录写着‘去天台’……所以我才直接上来。” “你有手机?!”大家异口同声道。 纪沉疑惑地回视:“你们没有吗?” 显然,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有的殊荣。江惊蛰的唯一一个手机也是从上上个副本没收得来的呢。 大家围着他的手机研究了一下,发现手机的主人没有在手机上留下什么关键的信息,就连照片都少得可怜。手机上更是连通讯软件都没有,空荡荡的像个新机。至于联网……那就更不可能了,校园里就像是被屏蔽了信号一样。 按理说会记备忘录的人说明有这个习惯,但是手机里的过往备忘录也删的一干二净……不是过于注重隐私,就是有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 更何况,大家都没有手机的话,极有可能是学校明令禁止携带手机……纪沉却偷偷藏了一部。 极大可能性是后者,他有秘密。 一个留级的,最差班级的学生,年纪比其他人都要大,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等过一会儿我们再在天台找找吧,既然你写了来天台,肯定是有事情要做。”江惊蛰接话道,“我的身份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不良少女,在高三十三班。我应该和纪沉一个班,但是刚刚没有看见你?” “因为我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纪沉说。 “我在高三一班,和谢星回一个班,应该就是普通学生吧,”崔妙妙有点茫然地说,“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江惊蛰摸了摸下巴,“有没有人主动找你说话?” 崔妙妙理直气壮地点头:“有啊,有几个感觉和我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喏,我说中午不想去食堂,他们就给了几个面包和饮料。”她把书包的拉链打开给他们看,里面果然塞满了零食。 其他嘉宾:…… 【和其他人一对比,这明显是大小姐待遇了】 【世界名画:没什么区别】 【慕了,大小姐在副本里还是大小姐!】 崔妙妙掏出零食的时候,还有一个东西掉到了地上,江惊蛰捡起来之后才发现是一个钱包。 崔妙妙回忆起来,恍然大悟:“啊,那个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江惊蛰一顿。 路上捡到的钱包?如果是别人捡的,可能就是个普通的钱包,可崔妙妙是个有‘欧皇之光’这种被动技能的真正系统认定欧皇。 他们一起打开了钱夹,里面的纸钞不少,却没有人关注这一点。 钱夹里有一张保存得极好的相片——是一个笑容温暖的少女。 少女显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五官却又给人一种奇妙的既视感。 “不过这好歹算是一个单独的人物线索了。”江惊蛰说。 有了这么个身份不明的人,他们好歹就有了打听的方向。 纪沉说:“总结一下现在的信息,大家都是高三的学生,一班的学生是校草星回和大小姐妙妙,差班十三班的学生是我和惊蛰,我是留级生,她是不良少女。” 江惊蛰幽幽地说:“为什么只有我们俩是学渣。” 她现在最讨厌被人说是学渣。 纪沉苦笑道:“很难得的体验呢。” “在这个学校里生活,我们可能还要尽量不要做出不符合我们人设的行为举止,”江惊蛰想起来自己上课的经历,顺口提醒他们,“老师上课点我回答问题,我写出来了答案,同桌就表现得很奇怪。” 其他人对此没什么异议,其实他们的人设也与自己差距不大,基本上都是本色出演。 “那……现在还要面临一个问题,谁逃课呢?” 谢星回仍然是第一个举起了手。他想了想,就算要躲避‘变态’的教导主任的追击,也比上课被那么多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盯着好。 只可惜他的主动请缨被驳回了,纪沉说:“还是我来吧,我刚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医务室,就算再逃一节课也有办法可以解释。” 这的确是比较稳妥的选择。 “你们几个都是比较引人注目的人物,还是不要逃课了,女生的话就我去吧,正好我也是不良。也不知道之后的六天还会碰见什么,我们在这段时间尽量多获得一点可用情报。”江惊蛰各自安排工作, “钱夹里的人,就先崔妙妙打听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