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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歪着头,保持着一个好似侧耳倾听一样的姿势,然后慢慢的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纤细、白皙。

    指甲修的整整齐齐,落在扣子上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吸引人的目光。

    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打开了一条缝隙的东西,永远比大敞着,让人一眼就能看透里面是什么的,更引人注意。

    人也是一样。

    最性感的并不是全部裸、露,而是半遮半掩的风情。

    真·两辈子单身狗的许桑榆难以自控地随着他的动作投以注视,他把手指搭在了扣子上,黑色的扣子,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慢,扣子慢慢打开的时候,脖颈以下连接着锁骨的骨骼,因为身体消瘦的缘故,显得格外明显。

    他的皮肤带着一种苍白感,让人觉得十分的脆弱,而深陷的锁骨,又莫名的性感,当然,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是第二颗扣子与第一颗扣子之间,露出的那一点点皮肤。

    许桑榆:……

    她察觉到了自己呼吸的变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一点,好像在掩饰飞快跳动的心脏,于是强行逼迫自己转移目光。

    流氓!盯着人家看干嘛?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没忍住,过了一会儿又偷偷的用余光瞟了一下。

    啊啊啊他把上衣脱了!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目光黏在了年轻男人的身上,许久,没忍住的站起来了,甚至因为动作过大,连累的地板发出了沉闷的一声。

    男人勾了勾嘴角,有些讽刺的想,果然没有例外。

    就在这个时候,许桑榆动作飞快地把一边的桌子扛了过来,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拼成了长条的形状,然后把长长的懒人沙发堆在了桌子上面。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沙发和桌子形成了宛如屏风一样的存在,将她的视线完全隔绝,她这才放心地躺到了床上,往被子里面一钻。

    年轻男人:??

    他缩在小床上,整个人都对于这神奇的发展感到十分的莫名,这反应不太对劲吧?

    如果互换一下身份,他是女的,对面是男的,他都想揪着衣领问一问:你是不是不行啊?

    雨滴落在瓦片上,簌簌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的明显,许桑榆也挺累了,躺下之后就睡着了。

    力量型异能者都是这样的,用过了异能之后就很容易累,很容易饿,需要进食更多的食物,还有良好的休息,来恢复。

    不过随着异能的一点一点加强,体质也会跟着产生变化,不过外表上不会变成真正的兄贵的。

    她以为自己没有办法立刻睡着,结果没想到简直是秒倒,躺在床上的下一秒钟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里。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拥有异能的男人,仗着自己异能者的身份,经常欺负普通人,从普通人手里抢夺一些食物之类的东西,他遇到了许桑榆,被她年轻稚嫩的脸吸引,想做点什么。

    许桑榆那个时候还没有异能,但她足够狠,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为了防止他没死,许桑榆又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用对待丧尸的方法结束了他的生命。

    梦里都是鲜血,但她并不恐慌。

    许桑榆是被一个微弱的声音吵醒的,她已经睡到了深夜,也有可能是凌晨,夹杂在雨声里的微弱声音并不是很吵,但是她就是轻而易举地从梦乡当中醒过来了。

    许桑榆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她揉揉自己的眼睛,顺着那微弱的声音找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蜷缩在小床上的年轻男人。

    那张床本来就是为了小孩子准备的,整张床大概也就有1米5左右的长度,一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真的是很憋屈了。

    他只能蜷缩着自己的手脚,以一种仿佛母胎中的婴儿的姿势,躺在床上。

    然而这并不是他痛苦的来源,许桑榆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一种浑身抽搐的状态,苍白的皮肤底下,似乎有血管凸出,让他整个人的画风看起来有些恐怖。

    许桑榆赶紧帮他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他的痛苦来源于他身体内部。

    许桑榆有些手脚无措,她虽然在末世当中生活了很多年,但是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去找医生,也是找不到的。

    他好像很疼,额头上甚至有细微的汗液凝结成小小的汗珠。

    许桑榆能够清晰的听到他的牙齿因为过于用力咬合而发出的刺耳声音,那让许桑榆觉得,他都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许桑榆不得不把他的上半身抱进自己的怀里,从包里找出绷带,切割了一块下来,折叠几下之后强行的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咬着

    。

    省得他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或者是咬碎了牙齿。

    他的身体是冰冷的,许桑榆感觉自己好像抱住了一块冰块,她似乎能够从他的皮肤表面感觉到一股寒意,甚至伸手擦拭他额头的时候,连汗水都是冷的。

    他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许桑榆不太清楚,她犹豫了两下之后,把人用被子裹成了蚕蛹,牢牢抱在怀里。

    他中间意识清醒了一次,眼睛猛的睁开了,空洞的双眼明明十分的无神,许桑榆却有一种自己从中看到了几分痛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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