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是星辰大海 #8475;ōsн.У#9423;
阳光、沙滩、大海。 这么形容可能会被认为是海边度假胜地,所以更正一下,我所到达的地方具体来说,是一个港口。 接受了自称神的轻浮女给的解除诅咒的任务后,我就被传送到了,她所说的名为《Huer》的世界。按照港口来回走动的人的服饰特征来看,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似乎没有太大区别。轻浮女给我的唯一道具是一张这个世界的身份证,其他的东西就得靠我自己想办法了。 那么,最首要的事情是——赚钱生活。 我之前也为了赚零花钱打过工,希望这个陌生的世界,工作不会太难找。 【选吧:1.成为水手 2.成为爱吃菠菜的大力水手】 绝对选项来得还真早啊! 职业都帮我决定好了,不过这两个选项有区别吗? 第二个选项的定语怎么这么长? 突然袭击的绝对选项不会每次都迅速用头痛来催促我做出选择,这次给我考虑的时间比较充裕,头脑目前只是感到预兆般的微微胀痛。 所以我想起来第二个选项暗示的职业似乎是一个老旧动画里的角色——爱吃菠菜的……光头肌rou男。 使用这么老的梗,要是我选错了可怎么办啊! 冒着冷汗选了1,我转瞬间就穿上了白色短袖上衣和深蓝长裤站在港口某艘船的甲板上,和其他五个水手站成一排,面前是戴着船长帽的酒糟鼻的白胡子老头,他举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还有半小时开船。今天的船客们都是参加猎人考试的人,无论他们做出什么举动,你们都不用插手。倘若出现特别情况,跑来向我报告就可以了。明白了吗?”?ó?Ъl.?ó?(po18bl.co?) “明白,船长!”众人口号一致地回答。 我混在中间,好歹跟上了他们的口号。 待船长离开,一个水手向我吩咐道,“新来的,你去搬货。” “哦。”我便跟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因为绝对选项的选项一定会成真,所以没有人对我的出现感到不自然。 绝对选项不仅可以决定我的言行,甚至可以暂时改变其他人的认知。绝对选项的作用力就是如此强大,之前早就验证过这一点了,每次选择必须要慎重。 沿途又经过指点,我才到了货仓,然后望着足到我大腿高的木箱子发愣。 看起来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搬起来。 我觉得我恐怕在第一天就得被辞退了。 但是要我来做事的水手不像是刁难我的样子,说不定这个世界能搬动大箱子是件容易的事情? 管这么多干嘛?! 搬吧! 搬不起就算了。 结果超轻松,像搬起一个空纸箱似的。 把箱子累在一起,我一口气搬起四个箱子,向外走去。 “嗬!”路过的一名水手对我说,“你力气真大啊。” 【选吧:1.把他抱起来丢向空中来个叁千六百度大回转 2.把手中的箱子捏碎】 搞什么鬼?! 这是哪里的肌rou白痴才会做的事情?! 无论选哪个都会让我立刻被辞退吧?绝对选项究竟想不想让我继续当水手?! 把人丢在空中来个叁千六百度大回转危险性太高,于是我选了2。 然后那名和我搭话的水手立即逃开了。 搬货没花我什么力气,收拾被我捏碎的箱子倒是耗费了不少时间,走出船舱的时候,船已经开动,原先停靠的海岸远得只看得见一条线。 感受着湿热的海风,我听到乘客们在聊的话题正是船长开船前嘱咐过的,有关猎人考试的事情。 根据他们的谈话,猎人是这个世界热门且最难考上的职业,职业内容除了寻宝以外,还有各种分类,比如赏金猎人,遗迹猎人之类的。 获得新世界的情报当然多多益善,我打算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便接到通知,要开始做准备,抵御两小时后的风暴。 海上的风暴有多危险,我以前在电影里见过,而现实基本差不多。 船只被不断翻滚的海浪摇得左右摇晃,上下颠簸,一个大浪过来,船身居然飞到空中,再重重地摔下。船舱里的情形更加惨不忍睹,物品到处摔落的声响,还有众人的哀嚎声全被风浪的咆哮声淹没。我身为十六岁普通女子高中生,当然没有出海的经验,抓着能够固定身体的栏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船该不会要沉吧?! “傻愣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水手过来对我极力喊叫道,“快去堵船底的破洞!” 这风暴持续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的蓝天白云,海豚跃水而出的场景,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新人,昨晚的浪还可以吧?”船长呼出一阵烟,向我问道。 【选吧:1.红着脸说,“好浪好浪的,其实我觉得还不够浪。” 2.手臂环着腰说,“真是浪,昨天的我都湿透了。”】 喂,能有点品位吗? 这种选项还不如昨天的老梗。 要是我当时选择成为肌rou男,今天就不用面对这种性sao扰的选项了。 “好浪好浪的,其实我觉得还不够浪。”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当然也由于绝对选项的作用,变得通红。 叼着烟斗的船长半天没讲话,直到有其他水手走过来,他便向那人问道,“今年的客人怎么样?” “和往年一样,几乎全军覆没。” “这些家伙真没出息。”船长失望地抬起手肘,枕在门边,“这样子怎能取得猎人的资格啊?真可笑。” 以船长的口气,好像他对猎人考试的事情非常熟悉。 我刚刚才说出那样暧昧的话,没法厚着脸皮再和船长讲话。 等到船长将船舱内的状况巡视完之后,他又跟我们说,“大家辛苦了,还有两小时给你们休息。好戏还在后头。” “什么好戏?”我低声问旁边的水手。 “新来的,所以你不知道吧?”他回答说,“船长那么说就表示,有更大的风暴要来了。” 我正想问是多大的风暴,船长就在船内广播里通知所有的乘客,“我们将在比昨天强一倍的暴风中航行……怕死的家伙就马上乘救生艇到附近的岛屿或者回去吧!” 这么好的机会,那我当然要…… 【选吧:1.留在船上 2.跳海游回去】 哦?我还没想完呢。 不愧是绝对选项,总是在讨厌的时候出现,给出讨厌的选择。 所以我才不惜冒险来到这个世界,就为摆脱绝对选项的诅咒。 来到这个世界净是在不断抵抗风暴,真的有时间完成任务吗? 按照船上的男女比例来看,应该是有机会的吧。 介于跳海游回去的死亡率不比留在船上的低,于是我选了1。 这个选项让我在两小时后,和众水手一起在不断浇遍全身,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海浪和雨水中奋力地拉着几乎要被吹破的船帆。 在此不得不套用绝对选项曾给出的选项之一的话——真是浪,今天的我都湿透了。 不仅如此,还喝了不少水。 做水手真不是人干的活。 如果不是绝对选项,我应该在教室里上课,当个安静的女子高中生才对。 哪会在这里风里来雨里去啊。 手中胳膊粗的麻绳绷得越来越紧,可以感到绳子自身在颤抖,快要断裂一般的颤抖。 “快啊!”和我一起拉着绳子的水手叫道,“快!桅杆撑不了!” 别说了! 乌鸦嘴! 这种不吉利的话,我都忍着没说出来! 于是,桅杆真的断了。 体重最轻的我当仁不让地仰面被甩飞了出去。 靠,我想我两小时前应该选择跳海游回去的。 啊。 天空。 真黑啊。 我感慨着,忽然感到腰被谁抱住了,然后传来牵扯我回去的力量。 后背很快挨上了夹板,其他水手把我扶起来,大口称赞那个抱住我腰,把我拖回来的,看起来十二叁岁的,刺猬头的黑发男孩子,“做得好,小鬼!” “好痛。”那个孩子捂着鼻子,坐在地上,“……碰到鼻子了。” 劫后余生的我对于救命恩人…… 【选吧:1.用身体感谢 2.用深吻感谢】 喔? 呵呵呵呵。 要不要加上第叁个选项,“用生命感谢”呢? 针刺一样的头痛出现了,我知道接下来会变得更痛。 我伸手捧住他的脸颊,亲上了他的嘴唇。 由于我的举动,旁边嘈杂的人声瞬间消失。 不过我头痛的迹象却没有消失,反而加重了,变成刀刺一样的疼痛。 哼。 不满意吗,绝对选项? 不是深吻就不行吗? 幸好我在升入高中前的假期里,在网络上看过相关的资料。 说到深吻的关键,其实很简单,就是要伸舌头而已。 就像舔舐含在嘴里的糖果一样,将对方融化掉,就是这么比喻来着。 实践了一分钟左右,头痛的感觉褪去,表示绝对选项已经满意了。 在船长那里说过低俗笑话之后,我才想起轻浮女额外附赠给我的能够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xue道,这时候正好可以使用。 虽然是救命恩人,但是抱歉啦。 我把还处于呆然状态的刺猬头男孩的后脑勺撞向甲板,再对着所有在场人员都来了一遍。 理论上来讲,我的失忆攻击不可能对每个人都成功,因为会被躲避也不稀奇。之所以能够做到,是轻浮女跟我保证过,能够百分之百命中,所谓“神之祝福”。 除我以外,甲板上所有人的后脑勺都多了个肿包昏倒在地,其中最先醒的是刺猬头男孩,“好痛……鼻子,不,头也好痛。” “没事吧?”我试探地问道。 “刚刚看你掉下去,我好像打算抓住你吧?”刺猬头男孩揉着后脑勺,“嘿嘿,好像在救你前,就先撞到哪里了。” 耶! 记忆消除很成功! 有了这个强制消除五分钟记忆的技术,绝对选项对我的攻击至少有一半可以凭此消除影响了吧。 滴—— 这是我手机收到讯息的声音。 奇怪。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原先的手机一直都没有信号,怎么可能收到讯息。 而且我的手机不是防水的,在之前的风暴中应该早就进水坏掉了。 想太多也无济于事。 我拿出湿哒哒的手机,上面显示的讯息发件人为“神”。 讯息标题是,“关于能够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xue道的补充说明”。 点开讯息,内容如下: “嗨~你刚刚已经使用了能够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xue道了吧~效果是不是很好~” 啊,是啊,非常好,好到我感动落泪。 我明明没按向下键,讯息内容在我看完第一行之后就自动刷新了文字,神的讯息果然不同凡响: “原则上是百分之百的起效,但是有一种情况比较特殊~” 特殊情况?我想可能和绝对选项有关。 “就是在绝对选项出现的时候~” 还真的猜中了。 “只能对受到绝对选项影响的当事人有效~” 讯息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的手机也变成了黑屏。 看来神的讯息连坏掉的手机也能收到,真不可思议。 在我考虑讯息最后一句话的意义之前,第二个醒来的是金发的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全面理解了讯息的意义。 “小杰,你没事吧?”金发少年问刺猬头男孩。 “哈哈,没事。”刺猬头男孩笑道,“只是头撞出了一个大包。” “只是这样吗?”金发少年狐疑地说,“可是刚刚……” 我抓住了金发少年的肩膀,露出和善的笑容,“刚刚多亏你们帮忙救了我,谢谢你们了,呵呵呵呵。” “好痛!”金发少年旁边的黑西装大叔也醒了。 “也谢谢你帮忙,呵呵呵呵。”我转头对他更加灿烂地笑道。 刺猬头男孩在我背后说道,“……好像感到了杀气。” “这都是错觉。”我转过身,笑着捏碎了一块甲板,“大家说对不对呢?” “恩。”“哦。”“是的。”“对。”“什么都没有。”“呃。” 大概是我身上的煞气太重。 这一次,连绝对选项都没有出现来打扰我。 恩? 说出来可能会有点惹人同情吧。 因为我的初吻已经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