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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下子又萎靡下去的豆芽菜,离暮雪忍不住摇了摇头失笑。

    原著中, 玉云琅没有跟叶重北一起回到玹瑛城,他们在人间经历了不少事,走过了许多地方,玉云琅根骨上的损伤也是在那段时期内修复的。在这段时间之内,叶重北也因为某些必要原因回过玹瑛城,在剧情的安排下,堪称公事私事都不耽误。

    但主角之间的感情怎么可能永远一帆风顺呢?总会有情敌和破坏者出现。他们俩也并不例外。

    原著中, 玉云琅是万人迷嘛, 当然又不少配角攻的存在。于是之后在一场由反派配角攻主导的误会之下, 叶重北认为玉云琅背叛了他,自此两人分道扬镳。几个月后,等玉云琅再次见到叶重北,则是在玹瑛城大师兄和掌门之女的大婚典礼上。

    那时候, 叶重北已经是确定的掌门继承人,玉云琅也因目睹心上人另娶他人而伤心欲绝,意欲求死,在跳下悬崖后唤醒了体内魅骨,重生而来,变强黑化。

    这两件事情距离落霞镇中初遇差不多也是半年,但如今叶重北受罚,玉云琅已经来到玹瑛城,换言之,他们相当于是直接跳过了那半年的主角攻受建立感情的剧情,那么在下一个重要剧情展开之前,他们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窗期。

    在此期间,玉云琅需要将根骨旧伤修复,以便之后唤醒魅骨。而在离啸山联合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勘破大机缘后,因他飞升在即,玹瑛城也将选出下一任掌门候选。

    按照目前的情况,正常来讲叶重北不太可能会再被列为候选人之一,但有原著剧情的存在,保不齐他也会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加入。

    抛开他先不论,剩余的众弟子中能成为候选人的左右也不过就是步燕青、裴子夜、归不弃和洛星渊。原著多以玉云琅的视角展开,玹瑛城中挑选掌门继承人的经过没有太多着墨。但那时候,叶重北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师兄,实力和口碑都在其他四人之上,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唯一的掌门继承人,玹瑛城二三四五也都心服口服。

    如今,离暮雪自然是要争得这修真界第一大派掌门人的宝座的。那么换言之,不仅是叶重北,她的另外四位师弟同样也是竞争对手。

    虽说他们于她而言从来都是友非敌,但除非他们退出这掌门人之争,否则若有一天需要对战,她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原则问题,没得商量。

    听说在灵虚秘境中,二三五都有不小的进益啊……看来她还是得抓紧时间再提升一下,为竞选这掌门继承人做好准备。

    所以其实接下来的日子也并不见得轻松,不是么?

    离暮雪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既然已经规划到了这里,她就着手准备落实了。

    “这样,明日——”

    “有人吗?”

    她正想跟玉云琅说等明天沐礼行完,她先带他去找一下归不弃,屋外两个人影探头探脑地从院门口走进来,打断了她的安排。

    离暮雪和玉云琅不免都往外望过去。

    陶蓁和林苍陆手中揣着纸笔而来,样子看着像是登记人口似的。

    玉云琅没想到他到玹瑛城的第一天就会有人登门,也不明白这俩人来干啥的,见状颇有些疑惑地朝离暮雪望望:“jiejie,他们是谁啊?”

    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性格里多少都有相似的成分,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们推往一处凑,离暮雪看着陶蓁和林苍陆满脸好奇的模样就能猜到他们以后多半能跟玉云琅相处得不错。

    听到玉云琅问,她便挑了下嘴角,回答:“两个不安分的小鬼。”

    玉云琅:啊?

    离暮雪没多解释。她不急不缓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见玉云琅没动作,偏头瞥他:“有客上门,还不起身?”

    “哦哦!”玉云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提醒了才自觉失礼,忙不迭站起来跑出去,一边应道:“有!有人在的!”

    “你们好呀。”他提着衣摆跨出门,很端庄的一个姿势,然后跟屋外同龄的二人笑笑,眼睛眨了眨,问:“有什么事情吗?”

    星光下,黄槐花一朵的人蓬松柔软地站在那儿,带着浅浅的和善笑意,眼神纯净,眼尾的红色泪痣却又显出两分妩媚,看起来又纯又欲。

    他被离暮雪灌了几瓶补药了,已经褪去了此前的干瘦,如同怒放之前的白玉兰花骨朵,带着生机勃勃的美感。再加上如今有了靠山,有人罩着了,不再畏首畏尾,背脊也就敢挺直了。此时姿态落落大方的,就很难让人不生出好感来。

    正道修仙人,皆算天生地养,容貌上乘的是多数。陶蓁和林苍陆也当自己是见过不少美人的,本该审美疲劳了,但这一瞬间还是被玉云琅笑意盈盈的模样晃了下神,甚至莫名自惭形秽。

    他们心想:也难怪师姐会把他带上山来了,毕竟只要长了眼睛,谁又能抵挡得住美色的诱惑呢?

    “你好,我是陶蓁,他是林苍陆。”

    陶蓁拉了一下林苍陆的袖子,两人上前一步跟玉云琅互相见了礼,然后陶蓁从百宝袋里取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出来,笑眯眯递给玉云琅。

    “我们听长生师弟说啦,你要在我们城中住一段时间,所以来跟你打个招呼。”

    在从落霞镇到玹瑛城的一路上,玉云琅一直都处于被嫌弃的拖油瓶状态,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遇,当即就深受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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