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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准备准备,本宫要去坤宁宫。”虞娇断定,这事肯定是赫舍里氏搞出来的。 在坤宁宫内,虞娇见到了面如金纸的赫舍里氏。 赫舍里氏让人给虞娇搬了个绣墩放在她床前,虞娇坐下,关切地问道:“jiejie脸色怎么这么差?” “咳咳,你今儿不来本宫也要让人去请你的。”赫舍里氏没力气再跟虞娇闲聊,她摆摆手,示意许嬷嬷带着奴才们出去。 还没开口继续说,赫舍里氏又开始咳,她用帕子捂住嘴,待再拿开帕子时,手帕上已有血迹。 虞娇给她倒了杯水。 赫舍里氏喝了两口,压住喉中腥甜味。 “你先别说话,听本宫说完,本宫信错人,吃了不该吃的药,能活的日子也就这两天了,所以本宫有事要交代你。”赫舍里氏说话慢悠悠的,“罢了,用本宫自称太费力了,我便省了吧。” “我死后,我手中还能用的人都留给你,你位份最高,宫权你抓好,你要尽你最大的可能培养势力,我能给你争取到的时间不多,最多三年你要有能护住我的孩子的能力。”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用我的命换的他的命,他是嫡子,立为太子的可能性极高,我死后,你待他好,他也会把你当亲额娘看。” 虞娇蹙眉,看了眼窗户:“皇后娘娘慎言。” 赫舍里氏笑笑:“你的担子怎么变这么小了,你且放心,有许嬷嬷守着呢。” 她突然拉住虞娇的手:“之前我对你态度不好,其中缘由在我死之后自会有人告诉你,不过不管你知道什么,你都要记住,你是赫舍里族的格格,与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切不可做出对家族有害之事,你可明白?” 第19章 虞娇听到这话,仔细…… 虞娇听到这话,仔细一想,猜到赫舍里氏是想说原主的身世。 “jiejie放心,臣妾会照顾好您的小阿哥的,您也别说丧气话,宫里太医那么多,总有一个能想出办法治好您的。” 赫舍里氏苦笑,要是能活下去谁想死呢?她是瞧出她这身子彻底没了医治的希望,才向虞娇交代后事的。 “你去看看本宫的药好没好。”赫舍里氏不愿多说,眼一闭,打发虞娇出去。 虞娇走到门口让许嬷嬷她们进殿伺候,接着往后殿走去。 虞娇一走,康熙就来了。 像是料到他会来一般,赫舍里氏见到他没有丝毫意外。 康熙的神情捉摸不定,按照惯例关心了一下赫舍里氏的身体,说完之后,两人相顾无言。 “皇上来是想说大阿哥的事吧。”沉默许久后,赫舍里氏开口。 康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语气平静:“皇后果然料事如神。” 昨日钦天监的话一出,他就下令封口,知道此事的只有他、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 他昨日封口,今日流言就在宫里传遍了,老祖宗和太后不可能毁了自家孙儿的名声,始作俑者只能是皇后。 “保清也是朕的儿子,他如今不过三岁,你又何必坏他名声?”赫舍里氏与康熙是少年夫妻,多年的陪伴和感情使他到底还是不忍心对她语气太重。 “那臣妾的孩子呢?臣妾的孩子就活该被克吗?”赫舍里氏泪如雨下,“臣妾知道,在这宫里做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可臣妾不甘心啊!臣妾这几个月吃了多少药,试了多少方子,可身体都不见好,臣妾已经失去一个承祜了,不想再失去这个孩子了!” 想到承祜,康熙心情无比沉重:“太医院已经在研究方子了,实在不行朕让人去各地寻遍名医,总有办法救你的,咱们还有时间,这个孩子你定能平安生下的。” 赫舍里氏将方才放到枕边的手帕拿起,她将手帕打开,双手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动:“皇上,来不及了。” 虞娇走后赫舍里氏又咳了一会儿,手帕上面的血迹变多,看起来触目惊心。 康熙一怔,反应过来后他质问许嬷嬷:“皇后的病情这么严重为何没人来告诉朕?” 许嬷嬷老泪纵横:“皇上,皇后娘娘是醒来之后才开始咳血的,还有好些沾了血的帕子被奴婢们烧了。”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 原来是呐喇氏听说流言后,赶来坤宁宫为胤禔求情。 一开始,守在门口的太监让她先回去,可呐喇氏生怕自己还没回到宫里,康熙就下令让人将胤禔抱出宫。 爱子心切的呐喇氏顾不得太多,直接强闯了坤宁宫,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不知怎得竟没拦住她,让她跑到了正殿门口跪着。 “让婢妾见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吧!皇上,求您不要将保清送出宫,他还那么小,如何适应的了,若真要有人出宫婢妾愿替保清,婢妾愿长留宫外吃斋念佛,为皇后娘娘和小阿哥祈福!”呐喇氏哭着大喊。 虞娇端着药正往正殿走呢,瞧见这一幕她心觉不妙。 貂蝉:“我刚刚去睡了个午觉,没看直播,这又是在唱什么大戏?” 太姒:“皇后要把大阿哥送走,大阿哥亲妈在坤宁宫哭呢。” 貂蝉:“宫女没拦着?” 虞娇:“如果没有皇后授意,呐喇氏哪进的来。” 这边虞娇边走边和群内姐妹分析赫舍里氏的用意,赫舍里氏那头又乱了。 风晴红肿着眼冲出来:“快去叫太医和接生嬷嬷!皇后娘娘吐血了,羊水也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