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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女主的贵人(快穿) 第161节

    这下俞珏也总算明白了, 为什么自己的气运没有减少。因为他的气运减少, 相对应的就是女主的气运上升了, 看女主被折腾的这么惨的模样, 哪里是气运上升的表现呢?显然他这个贵人做的还不够到位。原剧情中, 女主是在他的帮助下, 彻底脱离了李家这个泥淖,还觅得良缘。但他现在只是出言帮了女主一次,距离女主脱离李家这个泥坑还远远不够。

    原剧情中对庄王府的描写很少,大多数都是在女主需要帮助,需要撑腰的时候,谢俞珏这个外挂,这个靠山才会被搬出来。

    原主一直都是扮演外挂靠山的形象,在女主需要靠山的时候,出来为女主撑腰。前期是在李尚书家为女主撑腰,后期是在安国公府为女主撑腰。一直到女主斗倒男主的继母,男主成为安国公,女主成为安国公夫人,他们再也不需要进行宅斗了,原主这个靠山才算是退场了。

    女主这个时候才在男主吃醋的情况下,与原主这个靠山保持了距离。

    原主的戏份就此结束,原剧情后续也没有介绍庄王府的结局,好似将原主这个前期戏份很多的角色给忘了。

    但俞珏却不得不怀疑庄王府是否下场不太好,毕竟庄王府是异姓王府,深受皇帝忌惮,哪怕庄王娶了长公主,原主谢俞珏身上也有皇室血脉,是皇帝嫡亲外甥,可只要异姓王存在一天,就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要不然皇帝为什么不立他亲外甥当庄王世子呢?

    庄王迟迟不请立世子,应该是对长公主不满,对皇室也一样心存忌惮,而皇帝也不立自己外甥当庄王世子,或许是抱着削爵位的念头。

    男主沈初若说吃醋才让女主李清嘉远离原主这个靠山,那么他为什么早不吃醋呢?偏偏等到他的最大威胁被铲除了,原主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吃这个醋。

    而且吃醋也没必要与原主这个身份地位不一般的靠山彻底断绝联系,男主这么做啦,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男主觉得庄王府要倒霉了,原主这个靠山不可靠了。

    俞珏陷入了沉思中。

    俞珏回忆着脑海中原主的记忆。他回忆着皇帝对她的宠爱,庄王对他的宠爱,还有长公主对他的宠爱。这三人可以说是原主最重要的亲人,那也是血缘关系最近的亲人。回忆着,回忆着俞珏就发现似乎除了长公主之外,其他两人对他的宠爱有些虚浮。

    皇帝对原主这个外甥的宠爱胜过了许多皇子,看起来对原主这个外甥十分器重。但好像除了虚无缥缈的宠爱,除了赏赐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了。

    如果说在原主与皇子们发生冲突,皇帝无条件的偏向原主,给原主拉仇恨,这也算器重的话。那这份器重还真不少。

    庄王对原主的看重就表现在会慈爱的对原主亲亲抱抱举高高,会陪原主玩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慈父。但两人从来都不教原主学习什么知识道理,只是一味的宠着。溺子如杀子这句话,想必皇帝和庄王都是清楚的。

    反倒是看起来应该最慈母多败儿的长公主一直监督着原主的学习,延请名师,百般督促原主好好学习,不可懈怠。

    谢俞珏记忆到底还是有些模糊,没有亲自经历来的清楚。俞珏便有些不置可否,决定先亲自接触一下皇帝和庄王还有长公主这三人再说。

    至于女主李清嘉那边,有女主光环保护,肯定是死不了人的,李尚书还不至于到一定要弄死亲生女儿的地步,李明珠就算是为了折磨李清嘉,让她喝加了很多黄连的苦药,也不会让她死了,因为李明珠觉得这太便宜了李清嘉。

    剧情也才刚刚开始,还远没到俞珏这个贵人出场去李府给女主李清嘉撑腰的地步,他还没与李清嘉结下交情呢。

    俞珏正在思考接下来的气运增长计划时,忽然小厮来报:“小王爷,长公主派人来召您过去。”

    俞珏微微一怔:“母亲?”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就带着小厮朝长公主的住处走去。

    长公主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只是长公主很少住在公主府,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想让庄王在王府里跟小妾亲亲热热的像是一家人,她这个主母反倒是要住在王府外面跟个外人似的,于是就放着好好的长公主府不住,留下来收拾庄王的那些美妾。

    庄王也是个念旧情的人,怕自己的那些美妾全都被长公主给打死了,就全都送走了,允许他们自行婚嫁。

    从那以后长公主跋扈善妒的名声就传开了,谁不知道长公主为了独占庄王逼得庄王把自己的妾室全都赶走了呢。

    长公主一开始还想挽回名声,比如跟庄王秀秀恩爱,对外解释一下是庄王爱重自己才打发走美妾的,但庄王并不爱她,也不愿意跟她秀恩爱作秀。长公主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坐实了自己嚣张跋扈的传言,庄王胆敢纳妾,纳一个她打一个。

    直到有了谢俞珏这个儿子的出生,长公主才算是有了精神寄托,对庄王不再上心了,也不管他纳了几个美妾,只要没生出庶子影响自己儿子的地位就随他去。

    但相应的长公主对谢俞珏这个儿子是充满了控制欲。

    俞珏猜测长公主这次召他过去,应该与他刚刚调查李府有关。

    他来到长公主的面前,给她行礼道:“儿子拜见母亲。”

    长公主并不是传言中那种看起来很刻薄善妒的女人,反而她长相清丽秀美,婉约动人,如温婉似水的江南美人,一点也看不出她的霸道与咄咄逼人。

    在看向俞珏时的眼神,也充满了温柔慈爱的完全就是一个美丽的慈母。

    然而她一开口就彻底变了气质:“本宫听说你派人去调查李尚书家的大小姐?”

    语气中充满了质问,神情也仿佛是在审问什么罪犯一样。

    立刻从温柔慈母变成了专横独断的霸道母亲。

    俞珏仿佛也能理解原主在面对长公主时的颤抖与下意识的惊惧。

    他学着原主的模样低下了头,说道:“是的。”

    长公主凌厉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问道:“你查她做什么?据我所知,你以前并不认识她吧?也就是今日在本宫的赏花宴上见过一次。”

    俞珏淡淡的回答道:“儿子只是想知道李尚书对他的庶女陷害他的嫡女一事上是怎么处置的,所以才派人打听了一下。”

    长公主冷笑道:“别人家事怎么处置用得着你去多管闲事吗?”她很快又平息下怒火,平淡的说道:“李尚书已经派人给本宫送了厚礼表示歉意,此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多管闲事。”

    俞珏问道:“可是李尚书他似乎并没有处置他的庶女,他的庶女胆大包天的在母亲举办的赏花宴上玩弄拙劣的心机,陷害自己的嫡姐,这根本就没有把母亲放在眼里啊。”

    长公主听着俞珏这话是在为自己抱不平,脸色变好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你有这个心,本宫很高兴,不过别人家的事情就不用多管了,一个小丫头而已,李尚书知道该怎么给本宫交代的。”

    俞珏看着长公主那不容置疑的神色,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原主常年在长公主的掌控中生活,即使偶尔鼓起勇气质疑几句,也很快会偃旗息鼓,也不知原剧情中原主是哪儿来的勇气忤逆长公主的意思前去给女主李清嘉当靠山的。

    又过了数日,俞珏就听说从李尚书府上传出了消息,李明珠因在长公主赏花宴上失仪,回家后被李尚书狠狠的惩罚了一顿家法,然后又被禁足半年。

    这个惩罚对一个女子来说很严重了,长公主听说后就特别满意,俞珏却心有疑虑,李尚书真的舍得这么惩罚他的宝贝女儿吗?

    于是俞珏就找长公主借了点儿人手,去调查李尚书府上李明珠和李清嘉的情况。

    长公主虽然不喜欢俞珏把读书习武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八卦小事上,但她到底是个真正疼爱孩子的母亲,又想让俞珏长长见识,便同意了下来。

    长公主身为先帝嫡公主,当今皇帝的嫡亲meimei,手上也是有不小的势力的,她的人手可比初来乍到的俞珏能调动的人手要厉害多了,派人调查之后,不过几日就有消息事无巨细的传了出来。

    原来真正需要躺在床上养病的是大小姐李清嘉这个受害者,李明珠这个罪魁祸首说是在看书反省,实际上她却是在府中悠闲快乐的过着自己的受宠小日子,时不时的去李清嘉的病床前讽刺一顿,纾解自己半年不能出门的郁闷。

    什么动了家法被打得下不来床的传言都是糊弄外人的。

    长公主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也有些发青难看,她以为李尚书不会为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小庶女得罪她这个长公主,结果没想到李尚书是没想得罪长公主,但也把长公主给当成傻子想要糊弄过去,得知真相后长公主快气爆了,她居然被人给耍了?

    长公主提着自己的马鞭就要去找李尚书算账。

    俞珏赶紧拦住她,说道:“母亲还请息怒,您就算拿着鞭子去了李府也无用,李尚书可巴不得您对他挥鞭子,您只要动手了,就不占理了。”

    长公主冲动归冲动,却不是鲁莽无脑的人,俞珏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停下了脚步。

    俞珏趁机从她手中拿下了鞭子,长公主也没有紧握着不放,顺手松了手。

    俞珏又继续道:“母亲,您若是想出气,儿子给您支个招。李尚书不是说他对他的庶女动了家法吗?人都被打得下不来床了,您完全可以展现您的宽宏大量,请一位太医去李府为李二小姐诊治,表示您已经原谅了李二小姐,不希望看到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因此落下什么病根。”

    长公主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吟吟的说道:“本宫倒是没想到,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懂这一手,这计划不错。”

    既能彰显她的宽宏大量与仁慈,又能拆穿李尚书欺瞒她的事实。

    长公主迅速派了自己的奶嬷嬷入宫去请一位太医送到李尚书的府上给李二小姐诊治伤势。

    消息传出去后,众人谁人不惊讶的夸一句长公主仁慈。

    就算长公主以前对人可完全称不上仁慈,这次众人也得可着劲儿的夸。

    只有李尚书在面对被长公主派来的太医时,心中阴沉一片,却想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毕竟太医都到了家门口了,又是长公主特意为李明珠请来的,长公主为了方便给李明珠看伤,还让太医带上一位医女。李尚书完全找不到借口拒绝让太医给李明珠诊治。

    最后李尚书没有办法,只能让大女儿李清嘉冒充一下李明珠,让太医隔着床幔给感染了风寒的李清嘉诊脉,只露出一只皓腕,谁能认出这是他哪个女儿的手呢?

    太医当然认不出来,但他却能诊治出来,这位小姐除了身上感染的风寒和些许内伤以及气血不足的毛病之外,并没有任何外伤导致的问题。

    太医还以为是自己没诊断出来,又仔细把脉了一番,确定是真的没有外伤引起的情况。

    太医就知道自己可能陷入了某个漩涡之中,他心中有点慌,迟疑的看向李尚书。

    李尚书焦急的问道:“不知小女身体可还好?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太医看着李尚书那不似作伪的担忧面孔,他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难道这位李家小姐身上真的有外伤?

    太医吩咐医女去给李家小姐检查一下身体上伤势的情况。

    李尚书这才脸色难看的阻止道:“不必了,小女虽然被我动了家法,但我李家的家法从来就不是什么鞭挞之刑,小女只是膝盖上跪久了有点外伤,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

    太医捋了捋胡须,说道:“那还是让医女看看小姐膝盖上的外伤吧,毕竟长公主殿下是非常关心小姐身体健康的。”

    李尚书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下来,好在李清嘉身上确实膝盖上乌黑一片,刚被罚跪就被扔进池塘里清醒清醒,李清嘉膝盖的淤青也多半是以前留下来的,旧伤未去先添新伤。

    李清嘉现在心中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她知道自己暂时斗不过李尚书,也不想错过这次看太医的机会。这些年她母亲去世后,父亲不在意,外祖家又早已败落搬出了京城不知所踪了,她全靠自己机灵和母亲生前忠仆照顾,才跌跌撞撞的活到现在,然而身上因为李明珠而受罚的伤势也没有好好处理,拖到现在的暗伤颇多,正好趁现在让太医给她治疗。

    李清嘉非常配合医女,掀开自己的裙摆,露出那乌青可怕的膝盖,修长的双腿白皙如玉,唯有膝盖那一块的乌青如明玉有暇,令人惋惜。

    医女拿药膏给李清嘉涂抹在膝盖乌青处,然后大力的揉搓起来,一边揉一边看着疼得眼泪汪汪却又强忍着不出声的李清嘉说道:“李小姐放轻松,这药膏效果极好,需要把淤青都揉开了才好恢复。”

    李清嘉默不作声的掉着眼泪,咬着牙不吭声。

    医女给李清嘉上好药膏之后,就出来低声跟太医描述李清嘉伤势的情况。

    太医提笔写了一个药方交给李清嘉的丫鬟,说道:“每日三次,每次一定要趁热喝完,药汤冷了之后就全无效果,必须重新煎熬。”

    丫鬟看向李尚书,李尚书挥了挥手:“去抓药。”

    丫鬟这才高兴的抓着药方跑去抓药。

    李尚书见太医似乎并没有起疑,心中松了口气,亲自送太医离开李府。

    太医和医女从李尚书府上离开后,并没有回皇宫,而是先去了庄王府。

    太医对长公主禀报道:“李大人让下官诊治的那位小姐身上确实有不少暗伤,但都是陈年旧伤,最大的问题就是刚刚感染了风寒,日益严重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严重外伤。”

    长公主听完,心中并不觉得如何意外,甚至她都猜到了这个让太医诊治的李家小姐,不少李家二小姐,而是李家大小姐。

    长公主让太医回去了,自己则是亲自前往李尚书府上兴师问罪。

    这一次俞珏不仅没有拦着长公主,自己还跟着一起去了。

    李尚书正在安抚慌张担忧的李明珠:“明珠别怕,有爹在,爹会保护好你的。”

    李明珠却还是很害怕,她在做了那件事之后再见到长公主,就发现长公主为人看起来温柔,实际上光是看她的目光就让她觉得胆寒不已。

    若是叫长公主知道自己和父亲骗了她,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李尚书继续说道:“我已经让你jiejie代替你接受太医的诊治了,她是真的生病了,太医看不出问题的。”

    他话音刚落,管家就慌忙的来找他禀报道:“老爷,长公主殿下来了。”

    “什么?”李尚书皱眉站起身,李明珠害怕的拉住他的衣袖,李尚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轻声说道,“没事的,爹出去见一见这位长公主。”

    李尚书大步走了出去,来到正堂,长公主正坐在这里等着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俊雅少年,他认出来这个少年就是长公主和庄王的独子谢俞珏,也是女儿李明珠回来后嘴里念叨着的那位多管闲事害得她阴谋败露的小王爷。

    李尚书能做到一部尚书之位,当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他神色自若的朝长公主行礼:“微臣拜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长公主冷笑道:“怎么?你李家这么金贵的地儿,本宫踏足不得吗?”一开口就是非常冲的语气,显然是来者不善。

    李尚书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糊弄长公主的事情暴露了,也就不希望和平解决此事,决定硬刚到底,他神色淡淡的道:“公主殿下是宗室,微臣乃是朝臣,宗室与朝臣来往过密,有些不合适吧。”

    长公主可不管他是不是朝臣,她只知道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么糊弄她,这口气她绝对忍不下去!

    “本宫还从未见过李大人这么胆大包天胆敢欺骗皇家公主的臣子,你居然为了包庇一个小小的庶女,蒙骗本宫,现在也看不到李大人有什么悔改的意思,就是不知李大人在朝堂上也是这样蒙骗陛下的吗?”

    李尚书当然不肯接受长公主扣的这个欺君之罪的帽子,狡辩道:“不知微臣蒙骗公主殿下什么了?微臣只说让小女以家法处置,禁足半年,我李家家法可不是什么鞭挞酷刑,只是抄书赎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