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杨婉假孕!
张太医此话一出,吕彦灏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可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他本以为杨婉是小产了,没想到竟是更有意思,假孕! 吕彦灏这连日来的烦闷顿时消散了不少,暗道,吕彦轩啊吕彦轩,我看你眼下要怎么破这个局! 杨婉听后大惊:“不可能!本妃分明是怀有身孕!”。 张太医听后为难的说道:“皇子妃这并非有孕,倒像是…”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倒像是服用了某些药物造成的喜脉,只是这药效…想必是已经过了!” 正在这时,林太医却是再次开口说道:“陛下,这温芥草服下之后,便绝对不可接触杏仁,一旦在食用了杏仁,温芥草的药效就会消失,喜脉也会随之消失。”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今日的宫宴之上,正好有一道杏仁栗子糕! 想必这三皇子妃正是吃了这个,喜脉才会消失的! 杨婉听后大惊,她看向吕彦轩喊道:“殿下,我是真的有孕了啊,府医亲口告诉我的,而且我已经三个月未来月事了,怎么可能今日突然来了呢,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吕彦轩见杨婉的神情确实不似作假,垂着头暗想,莫非是有人收买了林太医和张太医? 想到什么他突然抬头看向吕彦灏。 只见吕彦灏嘴角含笑,心情颇好,确实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倒是让吕彦轩有些看不懂,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了。 不过若说是吕彦灏收买、威胁了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正在这时,皇后突然开口说道:“陛下,黄太医一直为臣妾调理身子,臣妾觉得不错,不若就让黄太医再来为婉儿看一下吧,若真是耽误了小皇孙,可就不好了”。 此时的元贞帝面色已经十分不悦了,他听后只是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还要不要为杨婉传召太医了。 毕竟林太医和张太医都已经诊出,杨婉就是假孕了。 “陛下!老臣恳请陛下,再为三皇子妃请一位太医吧!”这时,一道老人的声音传来。 此人上前两步对元贞帝行礼过后,便一脸祈求的看着元贞帝。 这人正是镇国公杨柯,也就是杨婉的祖父,一直以来便是最疼杨婉这个孙女,连嫡长孙都靠了边,是真真的心疼杨婉。 元贞帝见杨柯开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陈公公点了点头说道:“去叫黄太医过来”。 吕彦轩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母后推荐的,定是不会被吕彦灏收买的,想必是会实话实说的。 不多时,黄太医便走上了大殿。 他走到杨婉身旁,看了脉后心里十分无奈,他早就在太医院听说了此事,现在看完诊,暗道这三皇子妃分明就是个假孕,到底有何好争议的? 于是他下跪说道:“陛下,皇子妃只是来了月事,休息片刻便可好了”。 这下吕彦轩轩和皇后彻底慌了,怎么会这样! 杨婉明明是怀孕了啊! 杨婉更是惊惶失色,立刻喊道:“不!不可能!殿下,我真的有孕了啊!真的是有孕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府医说过,她有喜了啊! 只听林太医却是在此开口说道:“陛下,这温芥草虽然能以假乱真,使人出现喜脉,可它有一个最大的弊处,便是不会使人停止月事,所以这服药之人的月事,还是会照常来的!” 林太医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了。 大家想到三皇子妃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三个月没来月事了,这明显就是说慌了。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三皇子妃分明就是假孕,谁知今日这么巧就来了月事,被宫女现了。 而她又不了解那温芥草,又吃了宫宴上的杏仁栗子糕,这才会致使喜脉消失,被林太医给诊了出来。 怪也只能怪这杨婉自己,太不小心了。 可是若说一个区区的杨婉,胆敢假孕,欺瞒陛下,他们说什么都是不会相信的。 现在有不少的人都已经认定,是吕彦轩为了壮大自己夺嫡的筹码,才会让杨婉假孕,蒙蔽陛下的。 “吕彦轩!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元贞帝突然冷声问道,明显是了怒。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啊!” 吕彦轩此时也顾不上杨婉了,立刻放下杨婉跪下说道:“此事定是有人陷害而臣!” 而这时吕彦灏却是开了口:“父皇,不若派人去皇嫂的房间里搜查一下,若皇嫂是冤枉的,房间内自然是不会有温芥草的”。 这事明显就是杨婉假孕,不管是不是吕彦轩授意的,杨婉那里都定是会有温芥草。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保不齐还能搜到点别的。 总之。 吕彦灏暗笑。 搜查三皇子府,对自己有利无弊! 吕彦轩听到吕彦灏的话却是一惊。 莫非,真的是吕彦灏做的? 可他竟是能将手,伸到他的三皇子府里去么?! 谁知还没等吕彦轩细想,杨婉就已经立刻大喊道:“臣妾愿意!” 杨婉甚至连想都未想便大喊出声:“陛下,臣妾愿意,臣妾根本不知道什么温芥草,臣妾房间里没有那种东西!” “杨婉!”吕彦轩再想出声制止,已经是来及了。 不想他转念一想,吕彦灏应该是没有那个能耐的。 恐怕还是在杨婉出府的时候,被吕彦灏的人下了温芥草之药。 可若说,吕彦灏能将温芥草放在他的皇子府内,想必是做不到的。 而且他见杨婉如此肯定,想来她的房间里,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吕彦轩想到此处,便就没有作声。 元贞帝见此,只沉默了一下,便对着陈公公点了点头,陈公公立刻会意,带着人前往三皇子府去了。 下面的人神色各异,担忧的,看热闹的,更有幸灾乐祸的。 云梓念垂头含笑,对吕千珩低声说道:“你不会是将那温芥草,真的放在三皇子府了吧?” 吕千珩低头一笑,他的念儿的确是聪慧的很,只是这次嘛… 他把玩着云梓念的柔荑,低声说道:“念儿一会便知!” 云梓念一撅嘴,这家伙竟还与自己打上哑谜了! 她便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吕千珩。 不到一刻钟,陈公公便回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个托盘,只是托盘上盖着白布,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元贞帝见此问道:“那里面可是温芥草?” 那小太监立刻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奴才们在三皇子妃的卧房查看过了,并未找到任何药物”。 这话一出,吕彦轩和杨婉,甚至于皇后皆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找到温芥草就好。 这样至少能证明杨,婉不是自己服下的温芥草,可以与陛下说三皇子府是遭人陷害了。 三人想的不错,谁知这小太监后面说的话,彻底将这三人的心打入了谷底。 “可是奴才等在三皇子妃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那小太监继续说道。 “这是何物?为何遮盖着?”元贞帝冷声问道。 “回陛下,此物乃污秽之物,奴才怕污了陛下的眼睛,便找来了一块白布盖上了”。 那太监说完以后,陈公公立刻走上前去,在元贞帝的耳朵旁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元贞帝的脸色是越来越冷。 而同时,那小太监也转过身来,面对着下首众人,将那白色的布帘拿了下来。 “嘶”,众人皆是惊讶出声。 那里面放的,赫然是几件带血的亵裤! “噗”云梓念看完之后差点笑出声来,幸好她及时的忍住了,只出了一声细小的声音。 她侧头看向吕千珩,给了他一个‘你这也太绝了!’的眼神。 吕千珩见此只是笑笑,暗道这小狐狸居然还嘲笑自己,也不知自己是给谁报仇呢。 云梓念看向杨婉,唇角一勾,杨婉,现在你知道,谁是璞玉,谁是瓦砾了么?! 那日在白云衣坊,云梓念之所以拦住落雪,便是因为心中已有计划。 在杨婉走后,她便同锦溪打好了招呼,杨婉那几件衣裳做好之后,先派人来云府通知她。 那温芥草,其实除了服用以外,还可以研成粉末吸入其气味,不过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可恰巧,落雪便是知道的! 云梓念知道杨婉颇为喜爱白云衣坊的衣裳,肯定是会先穿新衣的,于是便让落雪便将温芥草的粉末,撒在了杨婉的那几件衣裙上,才让锦溪派人送去了三皇子府。 等这几件衣裙她都穿过了,杨婉便就会出现喜脉的症状。 随后只要杨婉将衣裳送去浣衣房清洗一遍,便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即便是吕彦轩要查,也是查不到什么的! 而落雪给杨婉下的药,还并不止是温芥草的粉末! 还有一味,是会让人停止月事的药物! 不过那种药物只能让人停止月事三个月,待三个月一过,药效消失,月事就会出现。 它还有一个特点,便是药效过后,会将之前没来的那三个月的月事,全部涌出来! 也就是说,药效过后,来的第一个月来的月事,其实是四个月月事的血量! 这也就是为何杨婉会流血不止,浸染到满座位都是的原因。 今日的宫宴,也是落雪推算着药效消失的时间算出来的,倒是出奇的准! 而那杏仁栗子糕,也是刻意为之,是吕千珩早就吩咐了陈公公,告诉御膳房,宫宴当日要做哪些菜品,其他那些都是混淆视听,只有这杏仁栗子糕,才是他的目的。 而此时的杨婉在看过那些亵裤以后,本来就跌坐在地的她,竟是身子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这是在哪搜出来的?”元贞帝沉声问道。 那小太监听后,立刻将那白布又盖了起来,生怕污了元贞帝的眼睛。 然后才回答道:“回陛下,奴才等在三皇子妃的床塌下找到了一个匣子,那匣子上了锁,奴才问过了皇子妃的贴身丫鬟,那丫鬟说,这匣子除了三皇子妃有钥匙以外,谁都打不开,成日里放在三皇子妃的床塌下,奴才们怀疑这里面是假孕的药,便撬开了那锁,结果就现了这些亵裤”。 随后,那小太监便拿着托盘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这下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杨婉根本没有怀孕,而是服用了温芥草,可这温芥草却是不能让她停止月事,她便偷偷的将带血的亵裤锁了起来。 “吕彦轩,你可还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父皇!这…这,儿臣绝不敢欺骗父皇啊!”吕彦轩简直要被杨婉气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杨婉的床下面会有这东西! “今日告诉朕有孕了!明日是不是就要混淆皇室血脉了!”元贞帝突然怒声喊道,可见是有多生气。 众人听后无不到第一口凉气。 可不是么! 你现在告诉陛下你怀了皇长孙,那来日,待到生产之时,岂不是要随便抱来个孩子,就说这是皇长孙? 那岂非就是混淆皇室血脉么! 这可是株连的大罪啊! 往轻了定,三皇子怕是永远与皇位无缘了,往重了定,就是废黜皇子之位,贬为庶民,也不是不可能的! “父皇!而臣不敢啊!” 吕彦轩见此心中一颤,连忙喊道:“父皇,儿臣怎么敢啊,儿臣怎么可能去宠爱别人的孩子啊!” 吕彦轩双腿都有些软,这若是父皇认定了自己欺君,认为自己是要利用皇长孙夺嫡,那自己以后,可就算是完了! 想到此处,他只好一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父皇!是杨婉欺骗了儿臣,儿臣对于此事,根本是毫不知情啊!” 这话一出,大家自然是明白了。 看来这三皇子,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杨婉本就惊恐万分,突然听到吕彦轩的话,顿时懵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吕彦轩,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是吕彦轩说出来的话。 明明每次府医为她诊脉时,殿下都是在一旁的! 殿下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有孕了! 殿下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认下了自己这假孕的罪名吗! 可是自己没有啊,她真的没有假孕啊! 本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