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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印象里七八分钟就能到的那架天桥,15年还没有建起来。 猛女落泪。 慢下步子在路上走了一阵,秦鸢捶了下小腿正欲加速,手机界面却突然进来一条消息。 【到哪里了?】 段正衍发来的。 见状回了个愁苦的颜文字,秦鸢指尖在输入法中动地飞快—— 给他发了位置。 【我堵在路上了,一会儿可以的话你先帮我抽一下号。】那边却没再回复。 秦鸢没再多问,只当他在忙,熄了屏幕又继续往博文馆赶。行至一处红灯,秦鸢停了下来,看着腕表上还剩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微微敛眉。 正惆怅者,突然听见有人从后方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秦鸢回头,见段正衍骑着自行车站在她身后。 来人身形欣长,外形线条优渥,握着自行车柄的骨节白净分明。 秦鸢微微一愣,似是不敢确信,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段正衍?” “你怎么……” 少年笑笑,对她的话暂且未做回复,只抬手拍了下后座的垫子,冲她扬唇:“先上来。” 秦鸢鬼使神差走了过去,在他的后座坐好以后,听到前方传来一句:“抓紧一点。” 指尖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手腕被拉住 段正衍带秦鸢走了一条她之前没走过的路。 道路两侧是矮旧的平房,电线杆顶上错落的线路交织,天空有些应景似地暗淡着,不复方才的晴朗。 整个街道都充盈着基层生活的气息,浅淡地漂浮在空气中,像是洗发水的香精味萦绕在秦鸢鼻翼。 她忍不住清了下嗓,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印象里她不记得西临还有这样的街道,即便是在15年,这个城市的发展也依旧迅速。 男生闻言踏单车的动作放缓:“新区建设遗留下来的拆迁街,经济问题上有纠纷,还在僵持。” 这样一说秦鸢明白了意思,西临市的城建恒生地产七七八八参与了个大概,这其中碰上一些补偿问题,难免会有纠纷。 自行车在此时恰好绕过一个坑洼,但不算平整的路面还是让车上的两人不约而同颠簸了下,秦鸢的思绪一下被打断。 又见他转了下头,还是那句重复的“抓紧一点。”语气温和。 秦鸢闻言笑笑,指尖仍旧抓着坐垫的底座没有松开。 男生垂眼看见了她的工作,又收回眼,期间没再说话。 这举动倒是让秦鸢没再去回忆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她手抓的有些紧,这会儿即使看不见,也能感觉手下的动作有些酸涩,掌心的温度很高。 攥底座的那只手可能勒红了。 正想着陡然又转过一段路况糟糕的水泥面,男生的动作慢下来,宽阔的脊背转向她,秦鸢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段正衍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向前带着放在他腰间。 与此同时,街边的路灯亮起来。 空气中响起‘咔嚓’一声。 秦鸢却没来得及转头,思绪全集中在被握住的掌心。 自行车正在下坡,凉风浅浅地打在两人的身上,秦鸢却觉得愈发的燥热,仿佛有什么在燃烧。 她不是很清楚。 磕磕绊绊一路辗转,两人终于在距离比赛开始前五分钟达到了博文馆。 拿完号后在备赛区坐下,秦鸢开始拿出昨晚的稿子复览。 秦鸢背稿的能力熟练,毕竟前世在圈子里也混了这么多年,所以轮到她上台的时候,纵然内容可能的确缺乏新意,但因为她流利的演讲和抑扬顿挫在片场训练出的控场能力,让她在即使面对几千人的大礼堂也能表现地游刃有余。 下台的时候,秦鸢淡淡松了口气,走到段正衍身边坐下,比赛是采取抽号的原则,段正衍在她后面几个。 而现在她下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问她‘感觉怎么样’、‘紧不紧张’,而是递给她一瓶拧了瓶盖的矿泉水塞到她手里,说:“先润润。” 秦鸢也的确需要喝水,她现在嗓子有点干,这会儿一口津甜下去,嗓子都舒服了一半。 秦鸢转头对段正衍说了声‘谢谢。’见他的视线还落在她脸上并未移开,没忍住狐疑:“小段老师,你……不背稿子吗?” 叫小段老师不知觉成为了秦鸢的习惯。 段正衍闻言只笑了下,提醒:“现在非补课时间呢,小秦同学。” “那你稿子背了吗?”秦鸢又问他。 其实刚才在台上还是有些唬人的。 上千人的大礼堂里坐地满满当当,下面那么多双眼睛同时落在一个人身上,难免会有绷不住的同学紧张忘词。 所以秦鸢有点担心,她没有看过段正衍的演讲稿,但猜测他应该写的很好。 他做什么都让人放心。 但也希望在这基础之上,他能更耀眼一点。 秦鸢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好在这时上一位演讲的同学已经收尾,主持人上台念号。 段正衍去台下候场,秦鸢松了口气。 她怎么会这么想? 不过随着后续时间的流逝,周围的掌声与礼堂里密压压的人群都让秦鸢无暇顾及其他,因为——段正衍上台了。 聚光灯缓缓打在他的身上,礼堂里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