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
晚上没有应酬,又懒得去健身房,聂容嘉早早地驱车回家。 白天因为招聘的事情,心里总像是窝了一团无端的火气,害她接下来一整天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格外不顺畅。 回到家,打开房门,迎面就是贴心小狗,哦不,贴心美男穿着围裙对自己笑靥如花。 “jiejie今天回来的好早,晚餐还没有做好呢,你先去把衣服换掉吧。” 小狗用爪子亲亲热热地推着聂容嘉往衣帽间走,聂容嘉走进衣帽间,又给结结实实地震惊了一把。 每天早上她都要跟床缠绵悱恻到拖无可拖才起来,每次都要把衣帽间翻个底朝天才能找到自己想穿的衣服。每隔几个星期,都要请专门的收纳师上门整理一整天,才能恢复整洁。 叁天之后,衣帽间又会再次乱套。 盛铭泽有一次等待她换衣服的时候,一时兴起,“观摩”了她的衣帽间,被里面的乱象震惊到倒退两步,差点儿撞上墙。 “容嘉,真没想到,你在工作上逻辑这么清楚,生活上就…”怎么能乱成这样的,他都要笑场了。 迎面飞来一只高跟鞋,险些让他的俊脸毁容。 “这是你整理的?”聂容嘉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衣服全部按照不同的类型款式和颜色分类挂好,鞋根据鞋跟高低和不同风格依次排列,整洁到根本不像是聂容嘉的房子。 连祈脸上挂着甜笑,点头:“想要为jiejie的家里做一点事情嘛,工作上我是帮不了什么忙了,起码在生活上要有所行动。” 真的好像一只乖巧的金毛狗子啊…聂容嘉勉强忍住了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脑袋的冲动。 话说回来,连祈比她高出去一个头还要多,想要摸他的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jiejie先换衣服吧,我去看看汤煲好了没有。” 连祈走出衣帽间,还顺带着关上了门。 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 “连先生,您要求的家政服务人员接下来要多久过去一次?” 连祈想了想,就冲聂容嘉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架势—— “每叁天过来一次。” “是,收到。” 聂容嘉美滋滋地翻出一身居家的T恤热裤换上,难怪有句老话说“财不入脏门,福不润浊人”,房间整理干净了,心情的确是会舒畅一些。 她现在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男人总想把女人圈在家里,做家庭主妇了。 在外面努力工作一天,回家热饭热菜端上桌,房间也收拾的焕然一新,主妇还要小心翼翼讨自己欢心,生怕做错了事,惹得男主人不高兴。 更爽的是,房子是自己的,经济大权也在自己手里,看这个家庭主妇不顺眼了,随时踹掉再换别人就是了。如果不想换掉这个便宜保姆,大可以在外面随便找别人。反正钱都在自己手里,主妇想拿什么反抗?难不成还要拿法律的武器? 这种把别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让别人只能揣摩着自己的心思讨好自己的掌控感,真是爽啊。 难怪一个男人无论多无能,都梦想能有一个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老婆,能自带高额嫁妆就更好了。 毕竟,在工作上可能一辈子都混不出头,在家庭的小社会里称王称霸却是容易的很。 换好衣服,长发绑成高高的马尾,摘掉美瞳戴上框架眼镜,聂容嘉现在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岁。 坐在餐桌前,两眼放光地看着连祈把煲了一下午的老火靓汤盛出来。 “我都不记得我家还有这么一套餐具了,”鱼翅炖煮的丝滑粘稠口感绝佳,聂容嘉心里一边忏悔鲨鱼对不起我就是个为了口腹之欲的杀生恶人,一边满足到眼睛都笑的像弯弯月牙。 “我从壁橱里面找到的,一猜就知道jiejie平时肯定不做饭。” 聂容嘉点头:“平时哪有时间,忙都忙死了。不然就要应酬,也不需要在家里吃。” 女人一天到晚围着叁尺灶台转,能创造出来什么价值?只会被烟熏到脸发黑手发黄,胃癌发病率都要翻上几番。 聂容嘉才不要做这种冤大头。 “那就让我来照顾jiejie好了。”连祈顺水推舟地说道。 “那可不行,”聂容嘉挑眉,“你可还有大好青春远大前程,天天照顾我像什么话。” 连祈低低地笑,也不说话。 怎么回事,jiejie真的好爱假装自己是个一本正经的大人,就像当年她拎着的那个公文包一样,古板又好笑。 但是好可爱。 可爱到他只是想一想,都感到欲望在脑海中翻腾。 “再来一碗。”聂容嘉毫不客气地把空碗推过去,左手不自觉地扶上脖颈。 低头端坐一整天,颈椎像压了千斤的重量。 连祈把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问道:“jiejie脖子不舒服?” “坐久了就会这样,”聂容嘉歪着头,用手支住脖颈后侧。肌rou紧绷,酸胀又难受。 最近太懒了,应该多去健身房才是。 “我来给jiejie按摩一下吧。”连祈走到聂容嘉身后,说道。 聂容嘉还没来得及拒绝,连祈的手已经触上她的后颈。 关节包裹住酸痛处,手掌略微施力,一下,又一下。 略有痛意,但更多的是舒适的快感。 “再往下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嗯~” 聂容嘉一时没绷住,连祈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她自喉咙处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 连祈站在她的背后,让她看不到连祈此时的眼神。 幽静,深沉,带着一点儿得逞的笑意,和欲望。 “顺便给jiejie按一下其他的地方好了,”连祈说着。 手沿着她凸起的蝴蝶骨向下滑,滑过略微凹陷的脊柱,环住她纤细到盈盈一握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都能感受到衣服下的皮肤格外光滑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手在腰间稍微用力。 聂容嘉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想甩开他的手,:“哎呀你不要碰那里,我怕痒。” “还是按摩脖子好了。”连祈的嗓音有些低哑,手又重新回到了聂容嘉的脖颈上。 微凉的手指触到她颈后的一个位置,轻轻一按。 聂容嘉只感到眼前一黑,头向旁边一歪,昏倒在了椅子上。 连祈低头亲吻上她的脸颊。 “jiejie还是太信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