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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以地换地的话,按照叶勇的说法不能计算院子的面积,那么也就旧房换新房罢了,不过因为是新房,质量上应该比现今他们的住房要好一点。

    置于第三种,考虑到他们家现有住房原始面积就小,也就不在考虑范围了。

    这么算下来估计还是以地换地比较划算,只是说,不好的地方便是新城修建期间,得在外面租房住一段时间了。

    “好了,赔偿的方式已经说完,乡亲们有什么问题吗。”

    “若我们不同意呢。”

    声音稚嫩,还有些桀骜不驯,江淼回头望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站在祠堂的门槛上,倚在门框,竟是村里著名的小混混,赵狗儿。

    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记忆里江荣仕倒时不时跟他混在一起,两人像是二流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因此江荣仕老是被余氏骂,连带着余氏也不太喜欢江家老二的媳妇儿,骂她生不出好种,即便她已经给江家留了两个后了。

    这么久不见,倒是不知道他跑哪里混了,总归是社会人士的交际,无论是原世界的江淼,还是现在的江淼,都是避而远之。

    叶勇看着赵狗儿,也不生气,微微一笑,感觉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殿下几夜未合眼,拟出如此详尽的赔偿方案,是因为殿下爱护封地的子民,正如之前殿下阻止征兵一样。”

    “殿下爱护子民,不愿看到百姓被迫流离失所,因此自己填补了整个青州城包括管辖村落的兵税,乡亲们现在能回家看到儿子、丈夫,能够阖家团圆,坐在一桌吃饭,少不得要感谢殿下能慷慨解囊。”

    “除此之外,此次占地补偿是殿下的仁义之举,想必乡亲们很清楚,赵家湾一百一十余户人家,无论是本姓还是外姓人口,都只有房契,没有地契。”

    “若公家想要收回乡亲们的住房,只需按照房契上,房屋剩下的使用年限赔偿双倍的契金即可。”

    叶勇说完,环视四周,一直到将目光锁定在赵狗儿的身上:“若是在收回期间,各位不愿配合,阻碍公务,按照周朝律法,将会受到相关刑罚,严重者,还会受到牢狱之刑。”

    叶勇看着赵狗儿没有继续刚的表情,慢吞吞地从门槛上溜了下来,混入人群中,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叶勇再次扫了扫人群,语气从严肃变得温和,开始打起感情牌:“想必各位都不愿官家公事公办,而殿下也希望封地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所以此次的拆迁,还希望各位乡亲多多配合。”

    先礼后兵,赵狗儿在这场交涉中就仿佛是一个托,就连一直碎碎念的余氏都在江老爷子的目光下闭上了嘴。

    江淼坐在下面,面色镇定自若,内心焦躁不安。

    如此看来,拆迁肯定是要拆迁的,只是她不太懂安宁候的用意,若是以前,她肯定认为安宁候只是将赵家湾当作坚守青州城的退路。

    但按照叶勇的说法,又结合江淼的自己的看法,赵家湾就不单纯只是个易守难攻的避难所。

    安宁候先是撒钱阻止因为征兵会造成的青壮流失,再花钱转移安置赵家湾原本的人口,还要在赵家湾修建新城,倘若侧重商贸,但赵家湾的陆路有些上不了台面啊。

    江淼忽然间一惊。

    难道说,他要在赵家湾建渡口和码头!做海上贸易!

    如果是这样,那今后赵家湾的发展可广阔多了,而且,房价也会慢慢比青州城值钱多了,这么说起来,那新城的商铺就更值钱了。

    前提是,安宁候能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代替周邺王活下来。

    兴奋一时的江淼心态又崩了,到底是选择周邺王留后手准备跑路呢,还是选择安宁候安心在赵家湾苦心经营搞发展呢。

    哎,要是不生在这个时代就好了。

    第11章

    交流大会结束后,江淼留在了最后,等人群稀稀拉拉地走后,江淼跟赵雪凝和孙秀兰打了声招呼,便找到了即将乘马车离开的叶勇。

    “叶先生,请留步。”

    叶勇回过头,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半个身子的江淼:“这位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事实上关于此次拆迁赔偿我还有几个问题,只是碍于人太多,不太方便问出口,能劳烦叶先生为我解惑吗。”

    江淼谈吐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倒是让叶勇高看了一眼:“姑娘但说无妨。”

    思前想后,江淼问道:“叶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修建新城的工期大概是多久,若是没办法统一竣工,每一块区域的修建顺序和工期又是多久。”

    叶勇先是一怔,然后不着痕迹地舒缓微微皱起的眉头:“请问您是?”

    “我姓江。”

    “江姑娘,是这样的,因为现在只是初步规划,第一步必须要先和村民达成拆迁的协议,将所有房屋推倒完毕,根据实际土地的情况规划修建顺序,所以暂时还没办法确定工期具体要到多久。”

    江淼自是不信这番说辞,既然已经做好了完整的规划,那么赵家湾新城势必有先后的顺序,所谓的规划工期也应该从万丈高楼的平地开始算,而不是从铲除平地上的花花草草开始算。

    江淼打蛇上棍,对他一笑:“那么,我还想请问一下,以地换地的话,能否以现有住宅换新城的商铺呢。”

    叶勇越听,原本舒展的眉头便皱得越紧,等江淼问完,都没有在思考江淼的问题,反而脱口问道:“敢问江姑娘叫什么,今年芳龄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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