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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魔修们一举扫荡了阳城,把周边十几个城池据为己有。 如今要入魔域,得绕道远在北方的金城。 飞舟自金城门口落下。 正是一天中太阳最热辣的时候。 阿朝迟疑了片刻,还是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伞撑起来,他走到迎棠身边,略显紧张地把伞往她头上移,让那片脆弱的阴影遮住炙热的阳光。 他想起酆都那把被打断的伞,心深深沉着。 迎棠转头睨他,他下意识僵住。 她握住伞柄,往跟前一拉:“往前面打些。” 她竟没生气。 阿朝一愣,展出粲然的笑:“好。” 迎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傻了…… 三人进入金城,寻到一客栈住下。 这里是魔域与人间的边界,来往修士混杂,灵气也混浊。 追风拿着灵石去找魔修打点,迎棠在客房中歇下,素手打起床帘,收起人耳,脑袋上长出一对长长的兔耳朵。 她如今没到渡劫期,还不能在人形下最大限度阔开听觉。 阿朝为她倒茶,眼睛根本没法从那对漂亮的长耳朵上挪开。 耳朵粉嫩嫩的,耳背的白毛干净漂亮,像一团雪,灵动地左右转动。 迎棠听到一些有的没的的八卦。 什么当今魔王一族势力之大,魔王原身是一只威武的六眼大雕,还是公主的时候和驸马爷生下三男两女,几个王子公主如今都大有建树巴拉巴拉。 迎棠心想从前没见过雕啊,山鸡倒是有一只。 况且六眼雕哪里威武了,很克好嘛,鸟类脑子本来就小,还装六只眼睛。 迎棠打了个哆嗦,被克苏鲁审美支配的恐惧又浮上心头。 一件银白色的披风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阿朝担忧地望着她:“师姐受凉了?莫非是在飞舟上吹风吹的?” 他拿出一瓶丹药,板着脸说:“吃一颗这个,会好些。” “我没事,我不冷。”她把披风脱下来,她不想穿披风,和裙子颜色不配。 他皱眉又给她披上:“穿上,魔域照不到阳光的地方都寒凉,莫要逞强。” 修士哪有怕冷的,迎棠全当他神经紧张,便作罢,只轻轻披着。 他长叹一口气,忽然朝她蹲下身。 迎棠怔住。 他为她拉好披风,帮她在领口系结,动作轻柔,一举一动都是关切。 清冽的冷杉气慢慢渗透到迎棠的周围,他眉目轻抬,温润如星的眉眼让迎棠有一瞬间恍惚,她目光飘飘忽忽坠到他脑后,想说那里是不是有个旋。 阿朝抬起头,忽而对上她明亮的眸子,心里重重一跳。 迎棠探究地盯着他那双阗黑的眼睛。 这双眼睛表面很清澈,清澈地能照出她绝艳的小脸。但暗藏在深处的,却是深不见底的孤寂,委屈,还有疯狂。 阿朝经不住她这样凝视,匆遽又慌乱地转移视线,有些局促的递给她一杯茶:“我出去探查一下,师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些。” “随便。” “好。” 嘭! 阿朝逃似的关上房门。 他怔怔在门口停驻,再也走不动半步。 心跳若擂鼓,轰隆轰隆要炸开似的。方才他离她太近,她听觉灵敏,定听得清晰。 他深吸几口气,靠在房门上,无奈地扶额,喉结因为压抑的吞咽上下滚动。 迎棠捧着茶杯盯着房门,她的长耳朵很厉害,厉害到能听到门外人急速的心跳和呼吸。 她淡淡饮了一口茶,看向窗外,扣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一个时辰后,追风和阿朝都回来了。 “从金城以正当理由进入魔域需要身份令牌,我找关系给你们伪造了两份,你们带身上就会有魔气,进入魔域后注意紧闭自己的灵力。”追风熟稔地给两人发了牌子,“我有自己的令牌,大师姐不必担心。” 迎棠:谁关心你了。 她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上面印有一个棠字,下面有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 她旋即冷笑:这不就是当初她在魔域推行的身份码吗,没想到沿用至今。她堂堂魔尊,如今要进魔域,竟然还要假身份。 不过也是,若她用迎棠的身份进魔域,指不定造成多大的动荡,到时候那个该死的天尊追过来可就麻烦了。 “该死的天尊”此时正站在她身旁,盯着那枚令牌,眉头紧锁。 这块令牌让他很不适。 换做从前,小小魔气对他造不成影响,只是他如今灵府状态一日比一日差,又经常损耗灵力为迎棠做灵器,纯魄的炼化一度停滞。 如今再触碰这令牌,灵府内的魔力便喧嚣起来,叫他疼痛难忍。 “小师弟,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追风朝他晃手,“要不,我们再歇几日?” 阿朝把令牌挂到腰上:“不用。” 三人来到金城中央的传送阵。 因为仙魔势不两立,绝地天通解除后,这万年来虽然没有大的摩擦,但两方都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大战一场。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所以魔王在魔域周边布下了非常厉害的魔阵,金城中央的传送阵法会将魔修直接传送到魔域的北部,避开边界陷阱。 根据行香子给的线索,逐月等人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潜入魔域。至于为什么要潜入魔域,大家不知道,据说这是三派掌门之间共守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