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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且满是控制欲。 白灼见医院走廊尽头,经纪人带着助理匆匆赶来,脸色铁青地离开。 蔚枕溪上前拍了拍陆祈的肩膀:“你脸色不好,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下,宋茂呢?” 陆祈:“我让他回去拿些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陆祈说完进了病房,坐在床前,看着昏迷的李长思,伸手轻轻抚平她眉眼间笼罩的丝丝戾气。 蔚枕溪站在门外,欲言又止,终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 李长思疼晕之后,隐隐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只是意识昏昏沉沉,又陷入了被尘封的记忆里。 这一次是三月早春,因她把持朝政,引来迂腐文人的不满,各地州府的文人士子都进了都城,在宫门前静坐抗议,也有洋洋洒洒上万字痛批她的,总之混乱的很。 她全然不放在心上,只让人将这些文人学子都撵出宫门,她父皇不理朝政已久,各地奏折堆积如山,她每日要花一大半的时间来处理朝政,剩下的一小半时间跟朝中的老狐狸们斡旋,哪里有时间搭理这些迂腐的学子。 从冬日里一直忙到了早春,等到庭院里的春花都开了,宫人们穿着薄薄的春衫别着桃花,笑的春花灿烂时,她才惊觉,该踏春了。 她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女郎,虽然婚事耽搁已久,却最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心境却莫名苍老。 惊蛰那一日,她弃了奏折文书,扮作普通的官宦女郎,出宫门去踏春游玩。 此时闹事的文人学子们还在光华门前静坐,袖摆里揣着馒头面饼,不吃不喝地抗议。中书令郎君怕她出意外,追上来,低低地说道:“殿下若是想出宫,带上臣一起吧。” 她其实不大记得他的模样,只知道是长得端正的俊俏郎君,这世间有一人入了心间,其他的人便如那过眼的烟云,一眼即忘。 她看着比她还高出一头的郎君,眼眸半阖,冷淡地说道:“去年秋日里,我与郎君退婚,你不曾心生怨恨吗?” 她利用了他,事成之后直接踹开了她,她这样薄情寡义的人,何苦呢。 中书令郎君温润一笑,甚是温暖:“许是臣还不够好,殿下无需愧疚。” 她那时真真切切觉得被他暖到了,垂眼说道:“你也跟来吧。” 早春的都城,满城都是盛开的桃花,河岸边的垂柳下都是沿途叫卖的小商贩,糕饼酥糖的香气顺着窗户飘进来,远处青山重峦叠嶂,炊烟袅袅,她坐在临窗的茶馆里,看着市井百态,静静地发着呆,楼下妇人们的议论声被风吹上来。 “听说国师大人早春里经常下山,带着小帝姬来体验市井生活?” “我前几日还见到了,真人比话本里的神仙还要俊俏,还给小帝姬买了一根糖葫芦。”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呢。” “见到了沾点好运道呀。” 她听的有些麻木,这样的话在帝宫里每天都有人说,想不听都难,她三哥哥和七jiejie生怕她听少了,隔三差五地来嘲讽一次,被她打出去,好了没几日又来。 她以为自己早已心硬如铁,只是心口似被一根丝线拉扯住,一用力便千疮百孔,流出汩汩的血来。血流尽了,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殿下,前方好像是寻鹿先生和十九殿下。”中书令郎君上前来,低低地说道,“寻鹿先生可推演天下运道,殿下与他有师生情谊,不如请上来喝口茶?” 满朝皆知,国师大人和她关系恶劣,才会另外收了一名弟子,不说,只是留着最后一丝情面。中书令郎君是希望她和兰景行的关系能缓和一些,只是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无法和解的。 她垂眼,看着走过青石板路,走上石桥的兰景行,他带着李朝露,在买一柄绘有桃花的油纸伞,素色身影如皎如月,清尘脱俗,身侧的小十九也清纯可爱。 是要下雨了吗?她仰头看天,这个时节的春雨总是多。 “回宫吧。”她声音淡漠,起身回宫,素色的袖摆拂过雕花木窗,逶迤地垂下来。她下楼,走的是和兰景行相反的路,走出许远,神思恍惚间撞到了拿风筝的孩童。 华丽飘逸的蝴蝶风筝掉落在地上,她俯身去捡,那孩童拿起蝴蝶一溜烟便跑开了。 “殿下是喜欢蝴蝶风筝吗?臣年少时经常为meimei做风筝,若是殿下不嫌弃,臣为殿下做一枚,很快的。” 中书令郎君上前与那小摊上的商贩交谈了几句,动手作画裁剪,搭架子,很快就做了一个更精致更华丽的蝴蝶风筝,大大的尾巴随风飘着,十分的肆意。 她站在路边,摸着那枚风筝,最后剪断了风筝线,看着它越飞越远,直至看不见,这才回宫。 回去之后,孤云山上,有人送来兰景行的书信,行云流水的字迹,熟悉而陌生,信上写道,小十九到了学琴艺的年纪,选中了箜篌,希望她能将孤云山上的那一架凤首箜篌归还。 她看完之后,吩咐人将寝殿里的那架箜篌砸的稀巴烂,派人送上了孤云山,那天夜里,她半夜疼醒,在春寒料峭的季节里,将一盒子不曾送出去的信笺,扔进香鼎里烧的干干净净。 自此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那时她还不知道三个月之后她就静静死在了长信宫,毒杀。 第55章 李长思夜里惊醒, 觉得浑身犹如被拆了又重组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