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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事情都是那么简单那么好,但是,他停了一下,说:你不知道,,我欠韩晓耕一份人情。 我紧紧地抱住他,一只手的手指插进他脑后的短发,在他耳边不停的说:我不管,我要和你在一起。反反复复。 我们会在一起的,有一天他说,眼泪终于流下来,嘴唇贴上来,深深的吻我,那味道不再是当年夏日里无忧无虑的阳光味儿,夹杂些我尚不能理解的复杂的苦味。 我不要有一天,我不要等,我就要现在刹那间我好像又变成了个5岁的小孩,涕泪滂沱的为了得到那个做梦也想要的玩具耍赖。我把他的白色汗衫往上拉,脱掉,他嗫嚅着问我:你干什么?我不回答,把他的手合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手伸进去,捧着我的心跳,然后低下头,吻在我的脖子上,用沙哑的声音问我:那是什么味道? 一种香水,我回答,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Arpege de Lanvin. 那天夜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两个十几岁的少年笨手笨脚,但是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人们总是说女人会永远记得第一次的感觉,因为是那样一种醍醐灌顶式的疼痛,浸透整个身心,好像活生生的在记忆里剜出一个洞,再镶进另一个人的一部分。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他房间里的单人床上醒来。9月的上海还是夏季,没拉窗帘,6点钟明亮的日光就弥漫进来,驱散所有幻想,现实登场了。 周君彦默不作声的把枕在我脖子下的那只胳膊抽出来,背对着我坐起来,说:昨晚那样不要紧吗? 不要紧。我回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委屈。TMD我怎么知道要不要紧,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也不相信我这个任性的没营养身体还能怀孕。 我们一起吃了早饭,谁也没说话。7点钟的时候,电话响了。他到另一间房间去接,虚掩上了门,隐约可以听见他唔唔啊啊的敷衍的声音。我颤抖着把自己的东西收进背包,没有告别,走出去,转身,轻轻的把门合上。 23) 又一个清晨,我回到波士顿,试图把过去三天里发生的事情统统留在身后,却不知道一切还远未结束。 打开手机就听到Mason的留言,说她人在纽约,形势一片大好,会走路且穿的下0号衣服的都能找到工作,叫我快去。在一种奇怪的自毁念头的驱使下,我觉得这个时候跟Mason鬼混会比回去上课好受。我回宿舍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给她打去电话,说我随后就到。她在电话那头疯笑,说昨晚刚好有人崴到脚,我去一定可以顶那人的缺。于是我立马开车过去,中午之前到纽约,当天下午就开始在一个有些名气的设计师那里做fitting model试衣麻豆。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在真正的High fashion圈子里混,但结果,用Mason的话来说就是,our first exposure in high fashion circle turned out to be a total disaster, 然后是吼吼吼一通狂笑。 灾难发生在我到纽约的第三天,那个服装系列的打版工作基本完成,工作室的负责人让我们留下联系方式,说会考虑留用几个人。Mason很兴奋,我说我就算了,明天还是回去上课吧,缺勤太多会不及格。Mason做依依不舍状,然后对我说,那今晚带你去玩吧,I get ara access for you. 她说的是一个当天晚上的一个派对,很多时尚圈的人和名流都会参加,也就是说那样的场面,像她这样的末流模特是不会被邀请的,那么所谓extra access又从何而来呢?后来知道只不过是她勾搭了一个保安大哥。 我说我除了Tee和牛仔裤什么都没带。 她眨眨眼睛,说,这里这么多衣服,借一晚上没人会管哒。 于是那天我们离开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在工厂间旁边的小房间里,一人拿了一套小礼服。我后来才意识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做了回小偷。 晚上九点多我们两个被Mason的保安大哥从酒店后面的小门放进去,从黑乎乎潮嗒嗒的小巷开始,经过简陋的员工通道,休息室,洗衣房,最后他推开一扇两面开的沉重的胡桃木大门,对我们说,就是这儿了。Mason咯咯笑着给他一个吻,拉着我的手走进去。 灯光微暗,空气里飘散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隐约可以听到低音吉他性感的节奏声,有人在演唱: I have a feeling, it's a feeling, I'm cealing, I don't know why It's just a mental, seal alibi But I adore you s for you Why go on stalling I am falling Our love is calling Why be shy? Let's fall in love why shouldn't we fall in love? Our hearts are made of it lets take a ce Why be afraid of it 我们走过一面镶满落地镜的影壁,瞄一眼镜子里自己的侧影。Mason穿了件黑色裙子,V领一直开到腰际,毫不羞愧的露出美丽的胸部。我穿的是件长到膝盖上的酒红色裹胸式礼服,长腿,同色的鞋,鞋跟足有3寸。脸上化了妆,看起来那样陌生。 Mason很快勾搭上一个穿着精致的男人,饶有兴致的听他吹牛,去哪里哪里看了多大的房子,认识个朋友去年赚了多少多少钱,好多的数字,好多hundred and thousands。我连续喝下三四杯叫不上名字的酒,注意到角落里的一个栗色头发的男人,深紫色衬衣黑色西裤,慢慢的饮着浅浅一杯疑似scotch的棕黄色液体。随即选定,说不上有什么特别。一个威打托着酒水盘子走过,我连盘子一起拿过来,托在手上,走过去。Mason看见了,对我做口型:Whie? 我朝那边甩甩头,她看了一眼,跑过来说:Girl, you have a good eye for mehe bes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