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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这股小气劲,难道你觉着自己吃亏了么?”小将军理直气壮。 “……”宋清玹哑言,难不成不是么?一般都是亲上头的呀,他偏要在脖颈上作怪,酥酥麻麻的好生奇怪,他分明就是轻薄于她。 哥哥要是在,定要打死他。 少年撇嘴:“我这般好看,心甘情愿伺候你,你还矫情起来。小嘴不让,小脖子也不让。” 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凑到她耳边轻声炫耀:“将士们都说,日后哪家姑娘睡了我,是天大的福气。” 宋清玹呆滞住,她早先也听说过,军营里都是男子,讲话难免口无遮拦些,但,但这些时日,她穿行来去,也没觉着哪里不同。 宋清玹眼神难免闪烁,想到了不好的东西,想到少年精致的脸庞,想到他紧实的肌rou…… 戳着手指,嚅噎道:“嗯……未免有点……快罢。” “你个小色胚,你还真的想睡我呀?”尉迟小将军促狭地说她。 又捏着姑娘家幼嫩的耳垂,严厉教导:“我这干净的身子,将来是要给我的宝贝夫人的,你贪我的色,将来是要嫁给我的。” “分明是你!” “嗯?我怎么了?我逼着你看我的身子了?” 少年极致俊俏的脸直直逼近,热气熏得她不断闪躲,他一口一口嘬她的腮:“嫁不嫁?嫁不嫁?好阿宋嫁不嫁嫁不嫁嫁不嫁嘛……” 尉迟小将军毕生的心眼儿都用在了一个青涩的姑娘家身上,他不觉羞耻,反倒沾沾自喜。 美色使宋清玹头晕目眩,暗自使力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勉力保持着一分清醒的神志:“阿迟,太快了……我爹我娘我哥哥,还有你爹……怎么能这么胡来?” “笨!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他们都是外人。”他又盯上了软嫩的耳垂,舌尖轻轻戏耍。 宋清玹迷蒙着双眸,雾气浓重。她在努力地思考小将军这句大逆不道的话。 完全颠覆了,与她这十几年来的认知全然不同,成亲是要经过三书六礼的,聘书、礼书、迎亲书一样不能少,而六礼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样一样,皆是要按照严格的步骤来,不得僭越。 没有这些,不就是私定终身?是行不通的,没有人这样的。 “哼,你们就是规矩太多,在我这里,才不讲究这些。”少年仿佛看懂了她眼里的疑问。 他扯着她的耳朵,给她洗脑:“你欢喜我,我也欢喜你,然后我们快活地成亲,生小崽子给你玩,当然,你不乐意就不生,那就一直我们两个玩,好不好?” 这么简单么?懵懵懂懂的姑娘眨巴着眼睛,脑子里始终转不过来弯,真的有人可以这样么? “笨死了笨死了,阿宋笨死了!”没什么耐性的少年气坏了,简直要跳脚,她怎么还不同意呢?! 宋清玹结结巴巴:“阿迟……让我想一想……这个事,太大了……” 尉迟小将军心灰意冷,捧着她娇艳欲滴的脸蛋,抵着额:“是大事没错啊!我成亲当然是天大的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可是也很简单对不对?只要你点头,等打赢,我们立马就能拜堂!” 宋清玹晕晕乎乎,不久前两个人才互通心意呀,她都跟不上他的脑子,他成天地在琢磨些什么? “会生气的。”爹爹娘亲知道她这么乱来,会打死她的。 少年调皮一笑,毫不在乎:“先斩后奏嘛,这叫惊喜。” 说来说去,他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少年郎,孤高自傲,轻视世间种种规矩,可偏偏就是这一点,迷住了她。 这么赤诚的心意送到眼前,不欢喜是不可能的。 “给我一点时间,好么?”宋清玹浅啄少年一口,温声安抚。 尝到甜头,他收起自己的张牙舞爪,真将她逼急了也不好,要慢慢的,一步一步来。仿佛幼兽露出肚皮,他装模作样同她撒娇:“好嘛,不过,我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哦!” …… 瓮城,是在城门外修建的方形的护门小城,属于城墙的一部分,用来加强防守。 两个月后,瓮城外门破,北夷主力军队攻入,企图攻破瓮城内门进入城池。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仗着手头上的消息,迅速寻到通向城池内部的小门,北夷众将士大喜过望,当即就要破门攻城。随着“滋啦——”声起,内门缓缓开启,然而,门后并不是向往的胜利之途。 是堵得严严实实的铜墙铁壁! 眨眼间都灰白了脸色,仅仅呆滞一秒,北夷迅速反应过来倒头撤走。中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算计,从最开始,就错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身后外门不知在何时就已经关上,任凭北夷将士如何撞击砸弄,纹丝不动。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此时出现在瓮城城墙之上,狭长的凤眸里含着冰霜,是毒蛇的尖牙,阴冷毒辣。 冷冷望着犹作困兽斗的北夷,他接过手下递来燃着火星的利箭,引弓待发,毫不犹豫地射出,疾如雷电。 根本避无可避,火箭长驱直入,这支主力军的将领应声倒地。 “一个不留!”少年清润的嗓音杀意肆起。 一声令下,所有兵器瞬间对准了底下的羔羊,皆无虚发。猩红的火光映在眼底,只觉快意非常。 果真,没有一个活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