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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从梦幻中走出,窸窸窣窣酥酥痒痒,海棠突然从旖旎中惊醒,垂眸看到自己微皱的衣衫,惊诧向他。 “顾寻欢你……”海棠又羞又急,一脚踢上顾寻欢膝盖。 顾寻欢被踢得措手不及,吃痛躲开,也从恍惚中醒过来。 海棠趁机转身从书案上滑下,一把将门打开,掩襟而逃,回到房内,扑通一声将门关上,背靠着门,只觉心都要从嗓子里窜出来了。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呀!为什么会突然如此? 海棠掩面,羞到家了! 这厢海棠心头突突乱跳,那厢书房内,顾寻欢同样呆愣住了。他反思,自己生平虽从不守规矩,做事儿也很出格,但是像方才那样的唐突之举,他真的没想到,像是自然而然,又像是水到渠成,情不自禁,反正自己随心随性,就那么干了! 可是......顾寻欢心口同样跳得快极了,明明怀中空空,可内心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海棠因羞而落跑的身影,指尖微凉,已不复温软,但那样细腻的触感,却是逗留在了指尖。 突然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太对...... 手底的触感很软,不似他...... 顾寻欢拍了拍自己胸膛,他胸口可硬可硬了! 是海棠最近又胖了吗? “她为什么这么软?”顾寻欢默念一句,脑海里闪过海棠的唇,耳畔,鬓发,细长的脖颈,还有她过分纤细的小手。 顾寻欢默默咽了咽口水,心底有些莫名的紧张,还有更多的疑惑......总觉得一定是出错了! ...... 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书房与寝室的灯,均亮到天明。 寝室内,海棠一夜未睡,瞪大了眼睛看着帐顶,想到一起床便会看到顾寻欢,海棠连着拉过被子,将头紧紧地躲入其中。 真的太害臊了!该怎么面对呀? 海棠气得直捶被褥。 书房内,顾寻欢同样彻夜难眠,他左思右想,思前想后,总觉得海棠身上有秘密! 她为什么撒谎说自己来自姑苏?为什么要对他隐瞒身世? 而且,顾寻欢越想越觉着不对劲,他好像从没看到过海棠洗浴,也没有看到过她站着嘘嘘,她好像也从不需要刮胡子,晚间睡觉,纵是冬天,也从不脱外衣。 她精致得很! 身上香香的,嘴唇甜甜的,喜欢脸红,喜欢嘟嘴,喜欢咬唇,还喜欢拿眼睛瞪他,有的时候还会偷偷地哭,哪里像个男人? 再反观旺财,睡觉连流哈喇子,起床之后臭屁连连,胡子三天不刮就像流浪汉,脱靴狗都不闻,吃个饭就像饿死鬼投胎,嘘嘘时无聊到喜欢和他比谁准谁远,洗澡更是拉着他一起搓背。 所以,男人和男人的区别怎么会这么大? 所以,海棠...... 顾寻欢只觉百爪挠心,恨不得把海棠拉过来再看一看。可是一想到昨夜自己的举动...... 顾寻欢连连叹气,总之是自己逾举在先。毕竟是他唐突了人家! 罢了罢了!顾寻欢想,反正今儿他是无颜再见海棠了,干脆出门趁着顾时钦大婚躲着吧。 顾寻欢想着,于是起床穿衣。 寝室内,海棠想起今儿是公子顾时钦大喜的日子,罗夫人早就下了要求,要得意轩的人去帮忙。所以,海棠想何不趁机躲出去,起码一整日都可以见不到顾寻欢。 海棠想着,也利利索索下榻更衣,推门而出。 书房内,顾寻欢堪堪也穿戴齐整,双手推门。 书房门与寝室门齐齐打开。 四目相对。 海棠:“......” 顾寻欢:“......” 海棠信了,这世间,果然是冤家路窄。 “早安。”海棠尴尬得向顾寻欢摆了摆手。 “早安。”顾寻欢挠了挠脑门儿,想起昨夜自己的放肆,讷讷问道:“昨夜睡得好吗?” “啊,昨夜星光灿烂,我睡得很好。”海棠摸摸脖子,涩涩回应。 “呃......”顾寻欢想,昨夜分明是刮了一晚上的北风...... “怎么样?你睡得如何?”海棠低眉问向顾寻欢,丝毫未觉自己话里的不对,只知脸上烫得很。 “我睡得也很好。”顾寻欢打着哈哈,“睡得太好了,我简直要睡过去了!” 啊?海棠抬眸看他一眼,他眼底明明乌青乌青的,而且有这样说自己的吗? “那我先过去主君那边了。”海棠比了个要走的手势。 顾寻欢假意漫不经心点点头,心底又一次想起了昨夜的触感,于是视线不由得往海棠身前多看了几眼,越看心底疑惑越深。 公子顾时钦的新婚,热热闹闹欢喜了一整天。 顾寻欢心底有事,却是一整日都有些心不在焉。 及至天黑,顾寻欢终忍不住,寻了一个假山后的僻静处,叫来旺财,开门见山,“你的胸.口给我摸一摸?” 他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四爷,你作甚啊?”旺财原本看烟火正看得起劲,现被顾寻欢拉到这黑湿阴冷的角落,正觉不悦,又听他如此说,连忙捂住胸口,惊诧地看向顾寻欢。 “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送给我,我也不要!我只是好奇,一个人的胸可以软成什么样?”顾寻欢满脸好奇。 旺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