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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吃过早饭,祁渊去公司,半道又折回来,吴妈正在打扫卫生,诧异地问:“是有文件落家里了?” 祁渊没吭声,径直去了阳台,将那盆油画婚礼吊兰搬回来。 吴妈发出揶揄的笑,没想到祁渊这么上心,这么点小事竟然亲力亲为,都不要她插手。 她看着男主人将吊兰小心翼翼放上花架,忍不住讥他:“先生,太太骗你的,你还真的当真啊?” 祁渊睇了眼风过去:“你不懂。” 说着,重新换鞋出门走了。 吴妈是不懂,祁渊这是个愚忠的行为,他无非就是想告诉沈逸矜,他现在有多在乎她的话。 * 闻哲语的新工作有着落了。 猎头公司给他物色了三家公司,两家平平,第三家非常强,是望和集团,而且薪资职位给得很高。 “望和集团?”闻哲语看着资料,匪夷所思。 “是的。”猎头公司给了他联络人的联系方式,竟然是于决的。 闻哲语:“……” 后来,他抱着好奇心去见了面。 约在一间茶室,没想到房里坐着的人除了于决之外,还有一个人,是祁渊。 祁渊对闻哲语并没有好感度,何况还吃过他的拳头。 但于公,闻哲语年纪轻轻,工作能力不差,而且三观很正,冲他放弃高薪,辞了心术不正的严浩,就足以令人欣赏了。 于私,闻哲语是沈逸矜身边最熟悉的人,祁渊对闻哲语解除了情敌的警铃,再不疑心他俩之间干兄妹的关系。但是他知道,闻哲语对沈逸矜的保护和影响都很大,要追回沈逸矜,闻哲语是一把双刃剑。 用好了,会成为他的助推器,用不好,便是绊脚石。 闻哲语在见到祁渊的时候,也料准了他的用心。 闻哲语冷笑了声,说:“祁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不喜欢公私不分,也做不到工作之外还为你效力,所以……” 他坐在祁渊对面,推了下面前高薪职位的资料,拒绝的话不言而喻。 祁渊看着他,很淡地笑了下,抬手握起茶壶,慢条斯理地给他添了茶,而后是于决的,最后才是自己的。 闻哲语不了解他,但于决了解。 祁渊谈工作的时候,很少言笑,手腕铁狠,总是一丝不苟,而主动给别人添茶,更是不可能的。 但他现在都做了。 这其实不是为闻哲语,而是为了沈逸矜。 祁渊对闻哲语说:“聘你进望和,是要你负责西江郡的项目,想必你已经知道西江郡的股东里有沈逸矜一份,难道你不希望她将来的收益里有你一部分功劳?” 果然,能做大佬的人不是只有皮囊。 不过一句话,什么都没明说,又好像什么都说明白了。 那意思是闻哲语进公司,不只是为祁渊打工,还为沈逸矜打工。祁渊提供个机会给他,让他把项目搞好,就是为沈逸矜挣钱,和沈逸矜多一个牵扯。 何况越是大公司,里面水越深,很多股东都变着法子往里面塞自己的人,他有机会成为沈逸矜的人,为她盯好项目,他还怎么拒绝得掉? 闻哲语若有所思,片刻后,语气缓和道:“我考虑一下再说吧。” 祁渊点头:“行,三天吧,三天后你给于助理打电话。” 闻哲语应了声好,姿态不经意间已经变得比刚来时恭顺了很多。 * 闻哲语回去后,就去找了沈逸矜,把这事告诉了她,问她的意见。 沈逸矜嗤了一声:“你可别中他的计,我又不是他的周边产品,怎么一份工作还能把我扯进去?” 闻哲语看着她笑:“祁渊这人做事目的性很强,攻击性也强,我有种感觉,他追不到你是不会罢休的。” 沈逸矜放下喝汤的勺子,侧头朝窗外看去。 两人在一家小饭馆吃着晚饭,窗外是夜色阑珊的大街。 “哥。”沈逸矜转回头,说,“工作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希望你做什么都为自己多考虑一点,别总想着我。” 她低下头去:“至于我和祁渊,真的没可能的了。” “是吗?”闻哲语不信,“那天夜里我打电话,为什么是祁渊接的?他还说你睡着了。” “别提了,我怀疑他催眠我。”沈逸矜气愤道。 就那天她在祁渊车里睡着那件事,后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可是她没证据,自己还觉得睡得很舒服,说不上来的诡异。 沈逸矜将当时的情形说了遍,问闻哲语:“你觉得呢?” 闻哲语想了想,说:“其实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如果这个方法能够帮你好好睡觉,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沈逸矜缓慢地点了两下头:“这么说,我应该买一台按摩椅?” 闻哲语:“可以试试,没有坏处。” 沈逸矜接受提议,说了声好。 * 三天后,闻哲语接受了望和的职位,去望和上班了,于决将他暂时安排进总裁办熟悉工作。 祁渊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仰头靠在老板椅上,唇角叼着烟,默默盘算下一步。 而沈逸矜则在工作繁忙和间隙休息的时间里,抽空上网收集按摩椅的资料,准备给自己买台按摩椅。 她现在有了5000万,花钱可以随心所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