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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不愧是她最爱的纸片人,总是那么温柔待人。

    心里头的感动无以言表,她怕泄露出来吓到许裴昭,忙说道:“啊我好困,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许裴昭是在一阵豆香味里醒过来。

    他收拾屋内出来,正好看到许母站在门边,看安乐掌控木架摇晃一张绑在上面的长宽半米大方巾。

    方巾上似乎放了颗大圆球,许母听她指挥不停地加水,奶白色的液体从帕子流下,落入下方的大盆里。

    “这是在做什么?”

    他走过去,接过许母手中的水瓢,听厚安乐差遣。

    许母这才向他解释道:“小乐说今天早上弄点喝的。”

    “喝的?”

    他又看向这一大盆奶白色的水,浓郁的豆香源源不断地散出来,但还夹杂着豆子的生味。

    他问:“这……能喝吗?”

    属实是没见过这么奇特的饮品。

    “能,怎么不能。”安乐让他又往布上添瓢水,继续摇晃布中的豆渣。

    昨天夜里她正好看见家里有干黄豆,于是提前泡了一夜,今天天不亮便提着黄豆去村口,用村里唯一的那口石磨给碾得碎碎的。

    她馋这口豆浆实在太久了!

    先前在安家,她曾想找张氏要点儿黄豆磨豆浆,可张氏仿佛是要被割rou了般,死活都不给她,把安乐气得半死。

    如今她嫁到了许家,再也没人管她弄什么吃食,这不赶紧把豆浆安排上!

    “那……这又该如何食用?”

    “把过滤好的豆浆放锅里煮开就行,可以加糖,也可以加盐,要是你喜欢还能加辣油。”

    头一回安乐把自己都说馋了。

    无糖豆浆最棒!

    滤帕渐渐过滤的水越来越清,安乐便让许裴昭不再加水。

    她和许裴昭一起把豆浆抬到厨房里,哗啦啦倒入锅中,瞬间脸盆那么大的锅被装得慢慢。

    许裴昭望着这一大锅,愣愣出神:“我们早上喝得完这么多吗?”

    “当然不可能喝得完。”

    她指使许裴昭烧火,自己守在锅边,沉浸在豆香的美好气息里。

    “我们喝不完有什么关系,反正要去镇上,喝不完的都带去卖掉不就好了。”

    “也是。”

    许裴昭点点头。

    不一会儿锅中豆浆翻涌,掀起一朵朵奶白色的浪花。

    安乐那碗舀出来小半碗,放入一点点糖,递到许裴昭的手边:“尝尝?”

    奶白色的液体潺潺冒着烟,比先前的豆香,多了两分的甜。

    他接过去吹了吹,浅抿一口,顿时惊得瞪大眼睛。

    这一口浓厚醇香,在舌尖泛甜。

    “好喝!”

    三两口喝完,他有些意犹未尽,暖暖的豆浆顺着食道滑下去,暖了胃和心。

    第21章

    而安乐也没闲着,把早上发好的面团从碗柜里拿出来,切成一个一个小墩子,摆到一旁的蒸笼里。

    许裴昭过来好奇想戳,刚抬手看到如玉般的指尖上沾满了灰尘,他讪讪放下。

    手负到身后,他倾身向前,俯在小胖墩上方问道:“你又打算做什么新奇的东西?”

    安乐手脚不停,抽空回他:“光喝豆浆不顶饱,我再蒸些馒头,多蒸的馒头也可以带去烤了卖。”

    “馒头也能烤?”他震惊。

    就看她挑挑眉,笑得开怀:“万物皆可烤。”

    她抱着蒸笼上锅蒸,这边又催许裴昭去加把火。

    馒头刚上锅,要是火熄了她找谁哭去。

    小半个时辰后,许裴昭端着簸箕和她一起走出厨房,许母见状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家有贤妻、和和美美,就等日子好起来后,裴昭考取个功名回来,这辈子便别无所求。

    吃饭的时候,安乐说:“娘、阿昭,我想再去镇上买些鸡回来。”

    许母放下碗,疑惑道:“家中已有五只鸡,不够吗?”

    安乐摇摇头,同她细讲:“我算了一下,如果我们再买一批鸡回来,就能每天都吃鸡蛋。”

    “每天吃鸡蛋?会不会太奢侈了?”许母有些被吓到。

    自打安乐来了许家,家里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

    可也代表着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如今她刚嫁到许家,许母不好说太多,可若以后日日如此,怎么攒得下钱银来?

    安乐不知她心中所思,而是继续分析:“其实鸡蛋只是顺带的,我真正想要的是鸡。”

    她面上浮起忧虑:“现在出摊的菜品只有一些很容易获取的蔬菜,等镇上的客人尝过鲜之后,很快便会失去兴致,我得在客人失去兴致之前拿出新的食材让他们停留。”

    “所以你想要卖烤鸡?”许裴昭沉吟,“我曾在书中见过:有善厨者,杀鸡烤之,色泽鲜而美,其香诱人,狍鸮过而不愿离也。”

    “非也,非也。”

    安乐从他神秘兮兮地摇摇手指头,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

    烧烤和烤鸡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但三两句话也说不清,她跳过话题:“改天咱们杀几只鸡,我做一次给你们吃吃便知晓了。”

    “成。”许裴昭想也不想便应下,仿佛她说的杀几只鸡不过是到后院砍几颗白菜那么轻松。

    许母看看夫妻二人张张嘴,但终究什么都没说,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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