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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个好吃。”

    许裴昭称赞道,只是吃了一块之后他并没有打算再来一块的冲动。

    天天腻腻的东西,好吃是好吃,只是他没有那么喜欢。

    这时许母从里屋出来,她闻着空气里的甜香,笑道:“还在屋里我便闻着了香味,乐儿又做好吃的啦?”

    她夹了块糯米莲藕,一块下肚立马又来一块。

    连续吃下去三四块,许母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她说:“真好吃,我好喜欢这个糯米莲藕。”

    安乐把她和许裴昭的反应记下,并在心中记着:许裴昭不是特别喜欢吃甜食。

    做的糯米莲藕还剩了两节,许母和安乐都吃不下了。

    许母说:“要不……又给你爹送些去?”

    安乐点头应下:“成,那我把剩下的莲藕分成两份,这份送我爹,另一份送瓦叔。”

    许母立刻无条件夸赞道:“还是乐儿安排妥当。”

    做好划分后,安乐按照计划执行,只是在临出门前,许裴昭将她拦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让她出门。

    他从她手中夺过食盒,一本正经地劝解道:“跑腿的事可以让我去做,你好好在家歇息。等日后你腿伤好了,你想去哪儿我都不拦着。”

    “可是……”

    “没有可是!”

    许裴昭提着盒子往外走,留给她坚决的背影。她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唇角溢笑。

    他这一去便是小半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进屋之后他猛灌了几大口水,等放下杯子他看着安乐,讲述他在村中听到的事:“瓦叔告诉我张富贵走了。”

    “走了?”

    安乐不解地看着许裴昭,不太理解“走了”这两个字是什么含义。

    “今天有人在村口看见张富贵背着包袱走了,说是有人在隔壁镇上给他找了个好差事。”

    第52章

    “有人给他找了差事?”

    安乐对上许裴昭的视线,在他黑沉沉的眼中,瞧见了一抹深思。

    她前脚才让陈末对张富贵下手,后脚就有人在隔壁镇给他介绍了份活干,未免也太巧了。

    除非……

    “是陈末干的。”

    她肯定地说道。

    陈末倒是聪明,用这种方法把张富贵他们弄去隔壁镇,也不会脏了他的手。

    可一想到张富贵他们非但没吃到苦头,反而真的去隔壁重新开始新生活,她气不打一处来。

    握紧的拳头锤到桌上,她磨牙凿齿地说:“倒是便宜这帮混混。”

    许裴昭走过来,轻轻摸她的发顶,悄声安慰道:“别气,为了这么帮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宽大的手掌按压在头顶上,一遍遍轻抚,瞬间安乐便忘了方才在气什么。

    所有注意力都记挂在头顶那只手上,随他的走势颤动。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人,现在乖得像小猫咪汤足饭饱之后,慵懒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感受到她变化,许裴昭眼中含笑,只是在看向别处之时,黑漆漆的眼眸里,染上狠厉。

    第二天安乐起了个大早,打算把昨天采的花瓣都处理了。

    坐在院子里,把采来的花瓣拔下来,放到盆里,花蕊花茎全都不要。

    许母出来看到她在辣手摧花,不禁好奇道:“乐儿你把这些花瓣取下来做什么?是要做香膏吗?”

    香膏?

    安乐摇摇头,那可是她的知识盲区。

    她边扒边同许母说:“我打算用这些花瓣做点鲜花酱,往后可以做别的吃食。”

    “鲜花酱?”

    许母顿时来了兴趣,她端着凳子坐到安乐身边,拿起一朵小红花,仔细观摩安乐的动作。

    就见她一手捏着花托,一手飞快拔花瓣,宽厚的花瓣被她攥在手中,直到手里拿不下后,她再放到盆里。

    学着她的手法,许母捏住花瓣往后拉,没废多少功夫,她脚边便多了不少花蕊。

    “你还别说,这样扒花瓣,感觉心底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许母笑着又抓了支花,熟练地将其薅秃。

    “是吧!”安乐赞同的点点头。

    扒花瓣的过程实在太爽了,简直就是解压神器。

    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安乐和许母扒了大半个时辰,才把昨日摘回来的花全部清理完。

    往盆中倒入清水,花瓣层层叠叠压在盆里,随着水流的方向开始逆时针打转。

    因为花瓣娇嫩,稍稍使劲便会破损,安乐在漂洗花瓣的时候,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在盆中用指腹清洗花瓣。

    洗好的花瓣尽数捞出,摊放在簸箕里,晾去水汽,正好许裴昭从屋内出来,他立刻自觉地端走洗花瓣的水。

    处理好花瓣,安乐这才说:“今日我想去镇上,阿昭陪我去好不好?”

    边说她边给许裴昭使眼色,许裴昭立刻明白她为什么要去镇上。

    还没来得及帮腔,许母拒绝的声音已经在旁边响起:“你的伤还没好,再过些日子去好不好?”

    求助看向许裴昭,安乐双手合十。

    如果是别人她还能狡辩几句,但面对许母她真的没办法说不。

    许裴昭有种一物降一物的错觉,唇畔溢出笑,他清清嗓,淡淡说道:“我和小乐一起去,娘您就放心吧,没事的。”

    见他们俩心意已决,许母叹口气,只是在他们临行前依着门口叮嘱:“那你们当心些,千万别再加重乐儿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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