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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性的声音按压着,那声音近到快要贴着她的耳蜗:“我知你待我好,可养家本来就是男儿该做的事情,我若不做些什么,我受之有愧。” “噗通——噗通——” 心脏在发狂。 她的呼吸也都不受控制地在颤动。 太近了……这距离……太近了…… 像是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她忽变做木头人,不知该如何反应。 似感受到她的窘迫,环在腰/间的那双手撤离,身后那具躯体也退去。 许裴昭退到离她一步之外的距离,嘴角缓缓翘起,心中暗自窃喜。 今天浅抱了她一小会,虽然她明显不适,却也没有将他推开。 他是不是可以幻想,只要他日日这般坚持下去,终有一日她会习惯他的拥抱? 越想心里越美,他清清嗓,说道:“别站了,今天累坏了吧?快睡觉。” 而安乐还在感受后背骤然失去热源。 明明没被他拥抱之前,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被他拥抱过后,后心处却是凉得让她心惊胆战,凉得她甚至有些留恋,被他拥抱在怀里的感觉。 但为什么啊? 他为什么要拥抱她? 他……究竟懂不懂,一个男人拥抱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转过身,刚想质问,却见他笑盈盈地站在身后,神情温柔得不像话:“你先上/铺,我吹了灯就来。” 问话尽数堵在了嗓子眼里,她突然问不出口。 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她现在只想接受这份柔情。 呜呜呜,她就是这样没出息,谁能抵得住男神的温柔。 被窝冰凉,但安乐的思绪却异常活跃。 她开始想,她和许裴昭到底算什么。 他们还是成婚前约定的那般,做彼此的挡箭牌吗? 脑海中闪过一幕一幕,有夜幕下,许裴昭蹲在她身前,要背着她回家;有铁匠家外,许裴昭为了他爆打张富贵;有花海里,他抱着她从万花丛中穿过…… 不细数不知,沉下心来回想她才发现,她与他之间的回忆,竟有这么多。 她不禁扪心自问,现在的她还能履行当初的誓言,等许裴昭有了心仪之人后,便和他和离,给那女子让位吗? 只是这般想着,心口就抽得厉害,似有人拿刀在上面戳。 抚上心窝,安乐自嘲笑道,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让这个人住进了心里。 手指慢慢收缩成拳,她目光中闪过坚定。 既然他已经住进去了,那就别想离开。 反正许裴昭在原书中,到完结都没成婚。她若把他撩回来,便不算抢了别人的姻缘。 在心中做下决定,她要趁着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就不信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兴女性,还撩不到一个男人? 感觉到被角被掀起,身旁睡下一人,安乐装作翻身,面向他。 月光从窗框洒落进来,她借着月光看他。 幽蓝的月光为他轮廓镀上一层银白,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打下浓厚的阴影。 他的眉眼被阴影遮住,她却记得,那眉眼之下,有颗爱捉迷藏的小痣,藏在下睫毛里。 这般想着,她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摸一摸,不犯法吧? 只是手刚伸到半空,许裴昭忽然翻身面相她。 她吓得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双眼紧闭,装作睡着的模样。 许裴昭缓缓睁开眼,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会心一笑。 不管换多少地方,身旁睡的依旧是她,那他即便是睡在刀山火海之上,又有何惧? 无声做口型,对她说晚安,而后他轻轻闭上眼,和她共赴梦乡。 * 安乐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忽然感觉耳边阵阵湿润,像是有只狗在舔她。 当即她被吓得睁开双眼,差点没从床上弹起,但一条沉重的臂膀横压在她心口处,让她动弹不得。 熟悉的书香气不断传来,她感觉自己的双腿也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 忽然,发烫的手指从她的下颚开始游走,有要往下而去的趋势,她瞳孔急缩,挣扎喊道:“许裴昭!你在干什么!” 就听见沉重的喘息在耳边响起,湿润得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颈。 事态愈发不对,安乐彻底慌了。 虽然她决定要撩许裴昭,但也没说在没确认关系之前,就可以随随便便上本垒打啊! 艰难地抬起手,她猛打许裴昭的后背,几乎是带着哭腔,她大喊道:“许裴昭你给我起开!” 终于紧紧搂住她的那个人顿了顿,他睡意朦胧地坐起:“怎么了小乐。” 只是刚坐起来,许裴昭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不论是安乐,还是他。 他像是发热了,浑身热得厉害,某个不可言说的地带,精神抖擞得不得了。 忽然间,方才那个黄粱美梦在脑海里重现,他隽秀的脸颊一阵青一阵红。 方才在梦里,他的礼义廉耻通通被抛到了脑后,而他顺从了本能,对梦里那个安乐做了梦寐以求的事情。 看着他僵坐的背影,安乐气得眼泪不停地流。 枉她把他当正人君子,他却在睡梦之后,对她做些轻薄之事。 低低地啜泣声传来,听得许裴昭心理揪痛,他慌忙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