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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大人……”他的太监嗓音有些颤抖。 “我见姜大人办公至深夜,不知是否需要添置些茶水……”他紧张地抖出一个理由。 “公公真是贴心,不过下次进门之前还是敲个门为好,不然我要是将您当成毛贼抓了起来,可就不妙了。”姜博衍似笑非笑地警告他。 太监看着姜博衍眸中闪烁的烛光,心脏吓得砰砰直跳,他勉强笑着应了两声:“多谢姜大人大度,没和小人计较。” 姜博衍见他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藏什么东西,他眯了眯眼,没有多问,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那太监朝他弯腰道谢,然后双手藏在袖口里,从姜博衍身旁离开。 似乎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姜博衍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那太监险些被吓得跳起来。 “公公,夜深了,路上有些黑,这盏烛灯留着给你照亮吧。”说着姜博衍便笑着将手上的烛灯递给他。 太监咽了下口水,干笑两声:“多……多谢姜大人。” 他双手握着那盏烛灯,大概是手腕有些不稳,烛火被晃得东倒西歪。 月光照在地上,姜博衍看着地上的那个纸团,无声地笑了下,将它捡起来。 拆开后,姜博衍的眸光暗了暗,这纸团里放的是一些白色粉末。 握着烛台离开的小太监下了长廊才想起来自己藏在袖子中的东西,他连忙将烛台搁在一旁,翻开袖子找了找,结果并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难道丢在书馆了? 他忽然一阵慌乱,这要是出了事,别说姜博衍,就算是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正想着,那边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正是刚才的姜博衍。 他连忙跳下长廊,躲在了一面围墙之后。 姜博衍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径直从长廊上离开了,安泰和几个轿夫在门口等着他。 太监跟到了门口,看着姜博衍的轿子离开了,才放心地舒了口气,他再次溜回了书馆。 但是却没在桌边发现他的那包东西,一路寻到了门口。 结果刚进长廊,脚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他挪开脚,低头看了一眼,正是自己掉落的那包东西。 纸团完好无损,看样子姜博衍应该没有发现,他这才放下心来,将那东西攥在手心里,瞅着四下无人,匆匆离开了。 轿子上的姜博衍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他从那个纸包中取得的一些粉末。 “安泰,回去收拾东西,我要去一趟永安县,明早就出发。”姜博衍掀开窗帘,对走在外面的安泰吩咐了一句。 安泰低头答应:“是,少爷。” 第二日,姜博衍就以旧疾复发为由,向小皇帝告假三日,去了永安县。 李崇生还在永安县,姜博衍就是去找他的。 “白色粉末?”李崇生擦了擦手上的药草碎末,有些好奇。 姜博衍将之前拿到手的东西递给他:“李大夫,就是这个。” 李崇生放下帕子,接过那东西打开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白色粉末,神色变了变。 姜博衍心想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毒药也说不定。 李崇生找了一个杯子,里面盛着浅浅的一层水,他将粉末取了一些放在里面,用银针搅了搅,很快,银针就呈现黑色。 姜博衍并没有多惊讶,李崇生脸色却并不好看,他大概能猜到姜博衍这东西是哪来的了。 他将盛有毒药的杯子吩咐徒弟处理掉,将剩余的粉末留下了。 “姜大人随我来。”李崇生掀开帘子,示意姜博衍进去。 姜博衍微微低头,进了药房后面的房间。 李崇生一脸凝重地坐在姜博衍对面,说道:“那是砒|霜。” 姜博衍挑了挑眉,他读了这么些书,自然知道砒|霜是什么东西,能用来做什么。 他似是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李崇生很是担忧:“想必是有人准备将这东西用在你身上吧。” 姜博衍笑着答道:“算是吧,不过没成功。” 李崇生冷哼一声:“那是啊,要是成功了,你还能有机会坐在这?是什么人?” 姜博衍摇了摇头:“我还在查。” 李崇生叹了口气:“你这才刚进官场,就已经遇到这种事了,可想而知以后……” 姜博衍反而安慰他:“李大夫不必cao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崇生对他这副乐观的心态不知说什么好,也只好跟着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兵来将挡,那我只能给你多件护身的盾牌了。” 说着,他起身去了身后的橱柜,里面放着各种瓶瓶罐罐,整齐有致。 他从中拿出一个暗红色的小瓷瓶,递给姜博衍。 姜博衍拿在手里,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几颗棕色的小药丸,他只扫一眼,便有了数,一共七颗。 “别小瞧了这些药丸,老夫不敢保证说它能解百毒,但是常用的毒药他都能用,当然,除了剧毒的鹤顶红,也就是刚才的砒|霜,无解。” 姜博衍将那瓶药丸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道了声谢,“我也有些东西要送给您。” 说着他将外面的安泰叫了进来。 “老夫可不接受什么金银财宝,要了也没用,你还是拿回去吧。”李崇生还以为他要送些世俗的奇珍异宝,所以心里也不大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