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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rou还能蘸糖!”白巡无比感叹:“在嫂子这里这算是开了眼了,大家快尝尝!” “白叔叔,蘸糖好吃吗?”卓家一家都是咸辣党,云晏第一个选的自然也是香辣蘸碟,看白巡这样夸赞难免好奇问起,也有一点跃跃欲试。 旁边榕洋脸微微皱起,他谨慎地观察着白巡的神色,似乎想看他到底是真心赞美还是想捉弄他们。 “好吃!真好吃!”白巡斩钉截铁:“rou是咸香的,蘸了白糖以后带上甜味,不说别的,那种猪rou本身的香浓滋味便全在这口甜里面被烘托出来了,吃着还有种说不出的鲜!外面又脆又酥,甜味一加像是什么小零嘴,真好吃!” “咕嘟。”云晏被白巡这样一描述,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筷子也再次伸向猪肘。 手慢的人现在才去夹猪肘,手快的人已经把蘸了糖的猪肘放进嘴里了。 阿耿咀嚼着口中的rou,想要体会一下白巡所说的那些感受,但是…… “……”阿耿夹了一筷子蘑菇油菜,蘑菇油菜的鲜香咸一下就把猪肘味道盖过去了。 吃起来是好吃的,但是他怎么都有点吃不惯。相比之下还是带着丝丝辣味的香辣蘸料更合胃口。 “……唔!”云晏也吃下一口蘸糖猪肘,还没做出评价,却不知怎么发出一声闷呼,捂着嘴不动了。 陆芸花一惊,急忙放下筷子过来看他,她蹲着伸手去拿掉他捂在嘴上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咬到哪了?快把rou吐出来。” 云晏点点头又摇摇头,把陆芸花摊在面前的手掌推开,冲担心地想要围过来的家人们摆摆手,跳下凳子几步跑到厨房去了。 陆芸花还待追上去看看,被卓仪拉住:“没事的,应该只是换牙,阿晏前几天就在说前面的牙松得厉害。” “呼……”陆芸花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也因此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他们家现在小孩子们几乎都在换牙期,陆芸花小时候没有特别注意过,基本是大人吃什么跟着吃什么,不过现在自己的孩子就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像是脆皮猪肘这样的菜肴实在不大适合。 “阿娘阿爹,我牙齿掉啦!”这时云晏跑过来,呲着一口有着个小黑洞的小白牙齿给大家看,还骄傲又兴奋地举着自己的牙齿,想递给大家看看的样子。 “先放着好好吃饭,吃那几个清淡的菜。”陆芸花也不嫌弃,先接过牙齿放在一边又对云晏叮嘱。这刚掉了牙肯定是要注意不要发炎了,吃点清淡的准没错。 她说完就转向其他几个吃得津津有味的孩子,看连长生都夹着脆皮咂着吃得津津有味,一时间也是头痛:“你们也是,选猪rou吃,猪皮太硬了别把牙弄坏了!猪皮就叫大人吃吧。” “咔嚓咔嚓。”这时白巡很得意地扔了一块猪皮塞进嘴里,故意大声咬得咔嚓咔嚓,那声音大得仿佛爆竹在一边炸起来了,还发出“嗯嗯”享受般的声音。 “……”阿耿和榕洋对视一眼,两人都默不作声夹了别的菜,但是眼神不觉扫过在旁边专心吃着自己的饭的呼雷。 怎么说呢,有时候白巡真不能怪这家里都是“欺负”他的人啊! . 小插曲过后餐桌上恢复了平静,白巡吃了一阵才算是缓下来,这会儿已经下去两碗大米饭了。 “脆皮猪肘真好吃,谢谢嫂子,不辜负我为了它搭一个炉子出来,烤炉这东西实在是太好了。”白巡喝了口水清口,发出满足的喟叹。不过转眼这些满足就转为失落:“只可惜我后面再不能多吃些时日了,今日收了信,催我快些回去主持生意……哎,可真是舍不得这里的日子。” “嫂子,阿卓,我明后天就得走了。” “明后天?”陆芸花吃惊放下筷子:“怎地这样急切,这信刚来你就走?今天才吃完脆皮猪肘啊……我还想着这两天再吃些别的,眼见着天暖和起来,像是蒜泥白rou这样的凉菜也能做出来吃一吃,你怎么这就要走了?” “蒜泥白rou?”白巡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又像是想起什么,神情更是失落,苦着脸摇摇头,就差哀叹出声了:“嫂子的蒜泥白rou我是等不到了,就这两天就得走,没办法,出了点急事。” “早些回去也好,免得叫之前那些心血白费了。”卓仪看白巡现在哪还有之前一心只和长老们争来抢去的心思,整个人瞧着没什么斗志,表情状态看着比以前那种紧绷好很多,但是事不由人,白巡没有什么选择,只能把自己的路一条黑走下去……所以这变化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也是。”白巡哑然,沉默一下也打起点精神:“总不能因为一时安定就对困难畏手畏脚起来了……我争取早些处理好,到时候再过来,那时候我就像是之前说的把旁边宅基地买下来建房子,就和你们做邻居!” “等你来!那时候吃的花样肯定也更多了。”陆芸花说着绽开笑容,那时候不说别的,酱坊肯定建起来了,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什么坊呢! 白巡亦是微笑,感觉自己这次把事情推了匆匆赶来参加好友婚礼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不说心情因此愉快多少或是度过了多少轻松日子,就单单说认识了陆芸花这样一个值得的新朋友就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 “我看嫂子也要开摊了,到时候还是做卤味和蒸饼吗?”已经谈完了自己的事情,白巡也对陆芸花的生意好奇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