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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洋见jiejie和阿娘都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让他们去书房,有些担心地回望一眼,还是顺从地跟着兄弟们避开。 “这、这也太多了些!”等孩子们离开院子,余氏打开陆芸花放在她膝盖上的箱子,压在箱子边缘的手指几乎泛白,嘴唇都颤抖起来,用几乎呢喃的声音说道:“这么一箱金银……我们这辈子都用不完啊!” 余氏活到这个年纪,就算在梦里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陆芸花好歹是经历过一次的,没有余氏反应这样大,现在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看一眼卓仪,都有些纳闷起来。 我们这个陛下是不是特别喜欢送这种礼物?有些大方过头了吧! 卓仪感觉到了陆芸花的目光,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上前一步查看,果真……是一箱子金银珠宝。 大块的金子、银子、玉石和珍珠就这样混在一起放在箱子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谁是谁,但这样豪放的放法……实在给人很大的冲击,也难怪余氏反应这样大,实在是从未见识过这种阵仗。 “我去收起来。”陆芸花起身,取过余氏膝上的箱子,见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还在颤,玩笑道:“这钱也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想着要把家里房子重新修一下,这样看来钱是够够的了。” “修!”余氏极为豪气:“你想怎么修就怎么修,喜欢什么样就修成什么样!” “哦?那我可要修个地龙才行!还有……”陆芸花给卓仪使了个眼色,将箱子塞给他,推着余氏往书房里走,嘴上说着她想要修一座什么样的房子。 余氏顺从地被推进书房,心神被陆芸花口中的房子所吸引,一时间都在思索这个,因为一箱金银珠宝而产生巨大波动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 卓仪在屋里拿出信件迅速看完,里面大段大段对他新婚的恭喜,还有一句“白巡连胡椒都不敢送,我想嫂子应该会想要胡椒,特意给她送了些,不用谢!”算是如他所想般“如约而至”,其余关于金银的话一句也没有,可谓是深刻体现了什么叫“避重就轻”。 摇摇头,卓仪无奈地将信件收好,他们都是不怎么注重金钱的性子,顾晨和白巡身居高位,不缺这些“身外之物”……这些都是他们的心意,他又怎么好拒绝? 不过除此之外,信中还说最近在阿耿母亲山庄势力那边发现了一点不太好的苗头,要他们多多注意安全。 卓仪正在思考,外面传来陆芸花的脚步声,他抬眼看去,只见陆芸花推门进来,在白天还是特意严严实实地关上大门。 沉默着走过来,陆芸花坐在椅子上就这样发呆一般静静看了好一会儿大开的箱子,才喟叹般说道:“我们陛下真是个大方人!” 卓仪就见她一下将手插进箱子里,似乎感受了一下才动了动才把手取出来,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又说道:“我看见第一眼就想把手插进去试一试了……不过这硬邦邦还有点硌手的感觉,还比不上把手插在米袋子里的感觉。” 见卓仪似是愣了一下,脸上浮现明显的无奈之色,陆芸花再次笑起来,把箱子合上收起:“正好这钱用来盖房子,可够我折腾了!” 说着,陆芸花似是无意问道:“哎?阿卓,你不是练刀吗,怎么不见你的刀?” 卓仪搭在桌沿的手指轻轻抽动一下,他微微垂下眼眸,静默一会儿后才露出一个微笑,温声道:“官府禁止民间私有利器,我的刀……自然也交上去了。” 当时卓仪定了归隐的心后就把自己的刀交了上去,任由白巡和顾晨怎么说也不愿取回,毕竟他就是推动“用律法约束江湖”这个想法的人,自己又如何能高高在上地拥有持刀的特权呢?起码在卓仪的想法中,要践行什么想法就得自己先做到才是。 用品德约束别人,自己就得拥有无暇的品德;想用教条削减别人的利益,那自己也不能是既得利益者。 所以到最后虽不舍那把师父送给他、陪伴了他走过风风雨雨的刀,卓仪还是将它封存起来交给了顾晨,就像给自己的理想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陆芸花微皱眉头,她自然能看出卓仪脸上的怅然和不舍,原本想直接说明的话也咽下了,舒展眉头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原来如此。” 有些疑惑,卓仪看向陆芸花:“芸花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陆芸花脸上表情毫无破绽:“只是昨天忘记问了,有一点好奇,还想着今天看一眼阿卓用了那么久的刀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看不到就算啦。” “对了,正好家里来了这么多素油,晚上我给大家做点炸货尝一尝!”陆芸花似是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起身。 她这样卓仪也就不再问下去,只顺着她的话说:“要我做什么?” “嗯……”陆芸花摸着下巴想了想,煞有介事地一样样叮嘱道:“我要两……啊不,四只童子鸡……再就没有了。” 在这没有洋葱、土豆、红薯、鲜虾、藕片和金针菇平菇杏鲍菇的时候……只能炸一炸鸡和鱼了。但鱼炸着油会有腥味,现在家庭情况也没好到炸过一次东西的油就不要,这油滤过之后可还要用来炒菜呢! 这样多的油肯定是要炸一次油条、油饼或者是糖果子,不过这些东西现在来不及做了,只得先炸一点豆腐和卷着香菜的豆皮卷,算是除了炸鸡之外的其余小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