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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路无声,来到那人身后,看背影有些眼熟,林卓然道,“谁在我帐子门口?”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沈君泽一跳,惊恐的转身和林卓然对视上了,发现是她,长舒了一口气。

    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眼,拉着她手腕拽着人进了帐子,一时间林卓然也忘记了反抗,任由他带着进去。

    “你刚去哪了?”

    沈君泽脱口而出,在外头等的时候心急如焚,就怕被什么不该看见的人看见,毕竟他的身份等在别人帐子门口,属实有些说不过去。

    瞧人真的一副着急的样子,林卓然不自觉的正色,每次能够让沈君泽亲自来的事情,必然是重要的,“火急火燎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明日狩猎离七公主远一些。”

    说完沈君泽就要走,被林卓然一把握住手腕,眼中带着认真,盯着他的眸子,“为什么?”

    话说的简单易懂,可林卓然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本就不该告诉林卓然,但沈君泽害怕她出事情,悄咪咪的出来隐晦说一下,毕竟在他看来,林卓然和穆棱并没有很深的交情,明白的人明日自然会远离。

    现在想要刨根问底,沈君泽当然是不可能告诉她,如果被林卓然知道了,必然是要出手阻挠,到时候闹大了,圈养死士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就别问为什么了。”沈君泽奋力的想要挣脱,却比不上林卓然的力气,手腕都被磨红了,泄气般松力,“林卓然我就不该靠近你。”

    林卓然愣住了,沈君泽抓住时机挣脱开,一溜烟的跑了,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林卓然跌坐在椅子上,捂住了眼睛,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是什么意思,非常的奇怪,像是被细密的针尖扎了一下,又疼又麻。

    还有沈君泽的眼神,那双倔强又带着水汽的眼睛看着自己,总是让她会忘记,眼前这人是穆玄师的妾室,自己的小嫂。

    看来真的是接触太多了,还是春天到了,她也该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

    第十二章

    鼓声响起,是狩猎前准备的意思,激昂的敲打节奏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人们。

    林卓然坐起,烦躁的揉搓面颊,细看能发现耳朵根通红的。

    昨晚沈君泽在自己梦中跑了一夜,那些事情不说也罢,肯定是因为睡前闹的那么一通,导致才梦见,林卓然是这么为自己辩解。

    睡的不踏实,脑袋有些疼,用冷水清洗面部后才舒服一点,紧跟着换上了戎装,拿着擦拭干净的猎具大步走了出去。

    远远瞧见一堆人围着的地方,必然就是陛下所在,穿着明黄色的软甲,发丝全束在脑后,显得英姿飒爽。

    其余的人都已经准备好,牵着马儿跟在她身后,只等陛下发号施令,先行出发。

    当鼓声再一次响起,陛下一马当先,众人分分追赶,当然其中也包括林虞,她并不是来狩猎的,而是保护陛下安全。

    虽然猎场早已在接到春猎指示的时候,地毯式搜索到周边,但也抵不过林子的大,总是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此时陛下身边跟着能武的人,就显得重要的多。

    林卓然立在原地等着大家走差不多了,才去寻找穆棱的身影,刚就没看见她。

    直到后背被拍了一下,穆棱此时整装待发,手中牵着马匹,银色的面具配合银色的马鞍,非常和谐漂亮。

    “走吧,等会那帮人过之处,怕是惊动草木,就没动物敢出来了。”穆棱翻身上马,用下巴点了点远处。

    已经看不见刚才那群人了,只留下了侍从和守营的士兵,那些家眷此刻应该是陪着帝君在用早膳,然后就是枯燥的等着自家妻主回来。

    林卓然上马,跟在穆棱身后,突然想起来昨晚沈君泽急匆匆告诉她的事情,心中有些古怪。

    不过上次去七公主府参加宴会的时候,沈君泽也是这副样子,担心自己和穆棱交往过密,会获得穆玄师的猜忌。

    穆玄师怎么想林卓然并不在意,交朋友从来只是看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和地位,那种朋友交起来也只是难受自己。

    泥土上留下大片的马蹄印迹,是陛下那支去的路线,林卓然自然是不会想和陛下一路,当即带着穆棱去了小道。

    穆棱眼睛观察着四周,手搭上弓箭,眨眼间飞快的箭头贯穿了一只白色的兔子,“打算今日猎什么回去。”

    “若是能打一头黑瞎子,那最好不过了。”林卓然自然是奔着猎杀大一些,有攻击性点的动物,这样才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让陛下看见自己。

    她百无聊赖,看那些兔子兴趣都提不起来,到是穆棱猎了不少,马鞍上很快挂了一串。

    她们上过战场的,并不喜欢狩猎的时候有下人跟着,第一是以她们的武功并不需要保护。

    二来在狩猎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着猎物,若是没猎到,反而扰了兴致。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林卓然有些无奈,“怎么都看不见一点有挑战性的。”

    “不着急,还有时间。”对这位有些沉不住气的后辈,穆棱以示安慰,她相信以林卓然的能力,即使碰见黑瞎子,也能够战胜。

    不过这片林子里有没有就另说了。

    就在她们准备换个地方的时候,听见草丛里嘶啦嘶啦的声音,两人瞬间绷紧了神经,谁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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