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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林卓然。

    “你说,我能说的自然会告诉。”

    沈君泽放缓呼吸来平稳有些躁动的情绪,尽可能的表现正常。

    林卓然太过于聪明,即使失忆了,也不能放松紧惕。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林卓然说出口后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虽然这件事情没人能够控制,但忘记心上人总归是自己的不对。

    见郎君看着她不说话,眼神中的情绪是林卓然看不明白的,赶忙摆手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失忆这种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沈君泽。”沈君泽微微抿唇,思索了一小会,又说了一遍,“我叫沈君泽。”

    失忆后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看看自己住在什么地方。

    泥土糊的墙,稻草堆的房顶,家中凳子也是歪歪扭扭的,活脱脱贫苦人家。

    小屋子在村子的一角,位置比较靠近湖边,对比村子里的其他住户算是好的了,这儿的人好像普遍比较穷。

    林卓然瞥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沈君泽,他的衣着打扮和身上的气质并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

    而且她这种家境,今天沈君泽还能给自己带来有rou的饭菜,实在说不过去。

    “沈郎啊,咱们家一直都这么穷吗?”林卓然笑的有些尴尬,不动声色的打量沈君泽。

    沈君泽只是看了一眼,心里就清楚林卓然在想什么,编织谎言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

    “妻主家道中落,前有债主,后有仇家,带着妾身躲在了这里。”

    沈君泽说的时候面无表情,但在失忆的林卓然看来,是格外重要的信息,压根没想过会被骗。

    “妻主不能外出露面,妾身只好去大户人家做保姆,来贴补家用。”

    说的可怜,把林卓然的心都揪了起来。

    看沈君泽的条件,自己之前必然不会差,没想到如此地步还愿意跟着自己,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林卓然上前一步,揽住了沈君泽,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拍着他的后背,信誓旦旦的保证。

    “从前我不知道是怎么对你的,但从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

    沈君泽愣住了,鼻尖萦绕着林卓然身上的气味,非常让人安心,肩膀逐渐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大胆的将脸埋入。

    或许林卓然还有一面是自己从来不曾见过的,是富有责任感且体贴的人。

    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活下去,总不能全靠着沈君泽,那自己也太不是东西了。

    村里没有田地,询问过后得知村里的人都是靠着打猎存活,不过猎户太考验技术,不少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留下一村子的老弱病残。

    打猎似乎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动物的毛皮可以拿去卖,有些部分还能入药。

    房子前后都用篱笆圈出了一块地方当院子,地上光秃秃的,估计是荒废很久了,可以种上一点蔬菜,以备不时之需。

    或许后院可以养一些禽类,不仅能宰了吃,还能下蛋。

    林卓然找来小刀和树枝,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一点点把树枝粗糙的外皮削去,一头削尖了,简单的箭就做出来了。

    重复以上步骤多做了几只,林卓然现在还差一把弓,这可不是好弄的。

    弓弦是很重要的,不过按照她现在的经济,并不能获取优质的材料。

    沈君泽站在后门处盯着林卓然看了许久,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她认真做事的模样格外吸引人。

    见林卓然削木棍,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抑制不住的嘴角扬起。

    天色已经不早,林卓然把东西收好,转身看见了沈君泽,憨憨一笑。

    沈君泽很难看见林卓然笑,当她笑的时候,仿若星辰坠入眼底,惊的人移不开双目,让他不自觉红了耳廓。

    “我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吃的。”

    用袖子胡乱擦拭了把脸,林卓然祈祷着家里最好是有点存粮。

    沈君泽靠在门框上,嘴角带起笑意,这家中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东西他都再清楚不过。

    突然有些好奇,林卓然会怎么处理现在这种局面,为了让林卓然能够保留点面子,沈君泽选择先回房间呆着。

    家里半点吃的都没有,林卓然望着空空的米缸,发愁,难不成今晚要让郎君和自己一起饿肚子?

    不行!自己饿着也就罢了,怎么能让沈君泽跟着一起挨饿。

    她悄咪咪的看了眼沈君泽的位置,发现他躺在床上,内心稍微放下心来。

    怎么说也得弄些东西来吃,林卓然悄悄出门,想去邻居家看看能不能借点。

    首先选择的就是住自己最近的一户人家,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开门的是一位老翁,身板有点佝偻,有着白色的小山羊胡,看林卓然的时候眯起了眼睛。

    “老翁,今日家中实在揭不开锅,想向您借点吃的,熬过今晚。”

    说起自己的难处,林卓然完全不害羞,没觉得自己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问一位老人要吃的有什么丢人。

    那老翁呆滞了一会,点了点,缓慢的转身回屋子,林卓然就在门口等着,脚尖踢着石子打发时间。

    老翁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娃娃,白白净净的,小手握着老人的衣摆,奶声奶气的问,“爷爷,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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