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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明瞧爹爹兴致如此高,好奇的询问,当得知林卓然回来的时候,整个人惊喜的站了起来。

    “爹爹怎么不早告诉我。”林清明嘴上责怪,脸上却满是笑意,“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再等几日也不迟。”竹青拉下林清明,让他好生的坐着,“这几日然儿在疗伤,等好了,你再回去看她。”

    “也是,然儿从小就要面子,断然是不想让我看见憔悴的样子。”

    知道人回来了,林清明心中也不愁了,眉眼间的苦闷瞬间散去。

    当这父子俩提到林卓然的时候,沈君泽如被敲击了一棒,瞬间打起精神来,仔细听他们对话,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什么治疗?”

    “郎中说然儿脑中有瘀血,所以每日给她施针喝药的。”想到这儿,竹青神色黯淡下来。

    “我看那治疗就太猛了,第一次直接让然儿昏了过去,昏迷过去还在说胡话,叫着谁的名字。”

    沈君泽抿唇,心狠狠揪在了一起,按照竹青所说的,应当是看了郎中,在恢复记忆。

    如果没有猜错,林卓然恢复记忆后第一时间就是去面见陛下,搜寻穆棱的下落。

    沈君泽暂时放下心来,穆棱出事的时候,林卓然已然晕了过去,是不会知道后面的事情,想不出什么。

    但奇怪的是,他派遣的手下几乎要把整个猎场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有关穆棱的一点踪迹,难不成人真的能从世界上凭空消失。

    竹青只在这儿坐了一会便走了,林清明也不挽留,拜托竹青好生去盯着林卓然,让她好好吃药。

    “沈郎,你可否愿意和我一同去看看然儿?”林清明神色不明,问的沈君泽心中一惊。

    沈君泽斟酌再三,指甲扣住了手掌,自虐似的说道。

    “我和林姑娘不过几面之缘,还没到探病的地步。”

    第二十四章

    夜晚公主府的书房内灯火通明,林清明守在一旁等待穆玄师处理完事情后,好一同回东院。

    这些日子都是这样过来的,穆玄师每晚都会去他的院子里休息,陪伴他和孩子。

    “天色晚了,如果还要处理公务,我让厨房做些宵夜来。”

    林清明看妻主脸上的倦意,有些心疼,也不为何,陛下突然放权了许多事情,这些事情自然落在了穆玄师的头上。

    整日里忙的团团转。

    穆玄师招手让林清明过来,抱住了他,耳朵贴在了隆起的小腹上,“快了,不必如此麻烦。”

    这是穆玄师疲惫的时,最喜欢做的事情。

    “还搂我,最近腰上长rou了。”林清明脸色被养的红润了不少,身形也逐渐想着臃肿发展。

    想着稍微控制一下,但怎么也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穆玄师又给小厨房下令,照着林清明口味做饭。

    孕期本就馋的厉害,这下更好了,每顿都是吃的撑撑的。

    “该长些,从前就看你瘦,怎么也不肯多吃一口,现在有机会吃,还愁上了。”

    穆玄师带着笑意,轻刮他鼻尖,起身将公文整理好放在了抽屉中,“明日再处理这些事情,先陪你回东院。”

    “好。”

    沈君泽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穆玄师一直是陪伴他的,让林清明感受到了如从前般的体贴和偏爱,本以为沈君泽回来后,又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可穆玄师似乎并不想见沈君泽,林清明心中是开心的,但作为正君,又要考虑妻主和妾室之间的关系是否和谐。

    有必要还要从中调解,林清明刚想开口询问沈君泽的时候,门外就匆匆走来一人。

    沈君泽看见林清明也没有过多意外,规矩行礼,目光落在了穆玄师身上。

    今日是穆玄师叫他过来的,只不过沈君泽来迟了许久。

    “先回院子里等我。”穆玄师亲昵的在林清明的耳边说,嘱咐小厮将正君扶出去。

    林清明了然,她们这样子肯定是有话要说,也不做打扰,微微欠身后便离去了。

    屋内的气氛瞬间就变了,穆玄师带着猜忌的盯着林清明,“为何林卓然回京的时候,守城的人不报我?”

    沈君泽藏在袖中的双手不动声色的互相摩挲,他知道这件事情穆玄师肯定是要找他算账的。

    穆玄师手下的势力沈君泽一清二楚,也得到权利可以随意调动,所以现如今这种情况,最惹人怀疑的就是他。

    说穆玄师相信沈君泽吧,可每次出事情都会怀疑他,明里暗里敲打。

    可若是不相信沈君泽,又把许多重要的事情告诉他,并且手中的权利不是一个谋士该有的。

    城门口确实有穆玄师的人,也是下了死命令让只要看见林卓然或者穆棱,便要第一时间阻止入京,且上报公主。

    是沈君泽在中迂回婉转,换了轮转表,不让穆玄师的人在那人查门,以放林卓然安全入京。

    既然敢做,沈君泽已经想好了对策,不动声色的观察穆玄师的表情,语气毫无起伏。

    “林卓然跟着元辰辰回来,元辰辰是楚楼的人,而楚楼是殿下的地盘,守城人自然不会多想。”

    解释的似乎非常合理,但穆玄师是谁,猜疑几乎刻在了骨子里,眯起眼睛打量沈君泽,突然笑了。

    “沈郎,你可知道,一般谋士这时已经跪地喊冤了,而你却站在这儿神色平静和我分析,不觉得太过于淡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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