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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吐完就好了。”沈君泽笑的苍白,一点没能起安慰的效果,反而让林卓然更加担心。

    吃不好,休息不好,rou眼可见瘦了一圈,林卓然揽住了他,让其靠在自己肩膀上。

    “我待会让她们送些清淡的东西上来。”

    “不吃了,防止半夜还要吐。”沈君泽抬眼看向林卓然,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笑道,“我想睡一个好觉。”

    一晚上沈君泽睡的不错,林卓然就不一样了,心中担心,总是要起来看一遍才放心继续睡,所以断断续续的睡眠,质量并不好。

    不过她还是起了个大早,在身边熟睡的人面颊落下一吻个,轻手轻脚的出去,将隔壁的穆棱喊了起来。

    孙峤习惯早起,穆棱从军多年,生活习惯极其严格,天刚亮就醒了过来。

    此刻被林卓然拉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外头还在下雨,看样子是不会停的,要再多停留几日。

    “出去干什么?外面雨那么大。”

    穆棱极度不情愿,难得休整,就该和自家郎君窝在屋子内消遣一天,而不是被一个女人拉出去淋雨。

    “我去打只山鸡给沈郎补补。”林卓然道。

    光是隔着银色面具,就能感觉到穆棱的嫌弃,又不是男人,上个山还要成群结队的。

    “你一人去就行了,用得着我么?”

    林卓然想想,也是,说不准拉着穆棱还会碍事。

    一直在旁边听到孙峤开口了,拿过门边放着的蓑衣,郑重道,“沈公子最近状态确实不好,我同你一起去吧,我对这些事情熟练。”

    “不行!”穆棱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让自家小郎君跟着别的女人出去,这要是在山上滑一下,或者崴一下,搭把手不得有肢体接触。

    心中醋坛子得翻了。

    林卓然挑眉,没说话,看穆棱的眼中带着丝庆幸。

    “走吧。”孙峤利落的把蓑衣穿戴好,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我去!”

    穆棱咬牙切齿,孙峤去了,独留她一人守着空房,还有郎君随时被碰的风险。

    虽然知道林卓然不是那种人,但搭把手的接触也不能有,既然如此,只能自己去。

    面对孙峤又是另一种态度,无奈叹了口气,将他把蓑衣脱下。

    “你陪着沈公子吧,万一有什么不舒服的,还有照应。”

    孙峤思考了一下,点头。

    他同沈公子都是男子,确实照顾起来比那些女人要方便不少,大方的把东西交给了穆棱。

    还不忘嘱咐如何打着山鸡最省事,还有什么模样的山鸡味道最好。

    那细心的模样让穆棱心软,穿上蓑衣后,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随后跟着林卓然进入了雨中。

    第四十七章

    山地泥泞,两人有轻功在身,走起来不难。

    后背背着弓箭,林卓然走的速度很快,争取在中午前赶回去,给沈郎加餐。

    下雨时要在能遮雨处找,林卓然目光到处搜寻,突然察觉草丛中的动静,没有丝毫犹豫的拉弓挽箭。

    尖锐寒冷的箭破开空气和雨水,直直的向着猎物而去。

    睡梦中的沈君泽并不安稳,他梦中梦见了许多的蛇,绕着他身边转悠,吓的沈君泽一动不敢动。

    而那些花花绿绿的长蛇盘旋在脚下,吐着猩红色的舌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就游走了。

    正松一口气的时候,沈君泽发现脚边有一枚圆润淡黄色的蛇蛋,好奇的弯腰要捡,一股力气将他从梦中推了出来。

    “做噩梦了吗?”孙峤一进来就发现躺在床上的沈君泽睡的不安稳,迷糊的呓语什么,听的不真切。

    害怕被梦魇住,就想着将他推醒。

    看见孙峤的时候,林卓然还是茫然的状态,差一点就碰着蛇蛋了。

    撑着身子爬起来,睡的时间长,但睡的质量并不高,浑浑噩噩的,脑袋涨的慌。

    沈君泽左右看,抿唇没说话。

    “小林将军去山上猎野鸡去了,说是要给你补身子。”孙峤拿过架子上的外衫给沈君泽披上。

    模样憔悴到连孙峤都忍不住担心起来,对比之下,这段时间孙峤和沈君泽接触最多,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所以能知道沈君泽真正的状态,以及吃东西的真实反应。

    雨水顺着房檐汇聚流下,重重拍打在地面上,一下一下砸在沈君泽心头,“外头还在下雨。”

    “也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

    孙峤没能理解沈君泽的担忧,愁苦道,“庄稼刚播种,遭遇那么大的雨,估计根都烂了,冬天可怎么办。”

    “东边黑土地今年的产量应当不错,不出意外,朝廷会从那儿走水运调粮。”

    说的漫不经心,林卓然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雨中。

    孙峤常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状态下,若是比生存能力和明白百姓生活中的苦,没人比他熟悉。

    可若是想格局打开些,向他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按照孙峤的教育和视野程度,是远远做不到的。

    不过也正是孙峤的接地气,明白苦难,比那些高位着来的实在,可以帮助了解更多关于百姓的事情。

    沈君泽勉强爬起来洗漱,脚下轻飘飘的,堪堪扶着墙壁才站稳,心中越发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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