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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漓梨听了啼笑皆非,胖子干脆把他背起来,咬紧牙关背上二楼卧室,将他放在了床上。 周浪兴许是累了,一沾床就睡着了。 江漓梨替他盖好被子。 胖子拍拍手,对她说:“那嫂子,我就先回去了,那什么,家里没阳台吧?” “有,怎么了?” 他担忧地看了床上的周浪一眼。 “那你看着点他,别让他往阳台的方向走,今天在我家,他哭着喊着你不要他了,不活了要跳楼,我拼了老命才拦下来的。” “……” 江漓梨满头黑线,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送完胖子回来时,周浪竟然在吐,她急忙走过去,但已经迟了,秽物吐得满床单都是,连他的衣服前襟都沾了一点,他吐完,又往后一倒,想接着睡,被她一把拉住。 “不能睡,你要先去洗澡。” “洗澡……” 周浪喃喃重复着,眼神已经失了焦,一看就是醉得连妈都不认识了,他身上的酒味和呕吐物的酸臭味混在一起,让他闻上去跟垃圾场一样,熏得江漓梨也想吐了。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睡觉。 主卧里附带了卫浴,她在脑中测算了一下距离,觉得自己应该能应付过去,便咬着牙,使劲将他拉起来,再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好不容易从床上下到地板上,差点又被压趴下。 醉酒的人比平日的体重还要重一倍。 想了想,江漓梨又换了个姿势,两只手从他的腋窝下穿过去,像纤夫拖船那样,将他拖进了盥洗室,让他靠墙坐着,她自己则累得连抬胳膊的力气也没有了。 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去把他的牙刷拿起来,挤上牙膏。 她用杯子接了杯水,走到周浪跟前。 “张嘴。” 他“啊”地一声,张开嘴巴,像个洋娃娃似的乖乖任她摆弄。 江漓梨捏住他的下巴,将电动牙刷放进去,滋滋滋地一阵声响后,口腔里冒出许多洁白的牙膏沫,她喂他喝下一口水,拍拍他的脑袋。 “漱一下,吐出来。” 周浪含着清水,脸颊鼓出来两个小包,天真无邪地看着她,忽然喉结一动。 江漓梨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喊:“哎——别咽!” 咕咚一声,他已经咽下去了,还冲她得意地笑了笑,刚刷过的牙齿白花花的,仿佛在故意同她唱反调。 江漓梨生气也拿他没办法,没人能跟醉酒的人讲清楚道理,便随他去,将杯子牙刷放回去,然后撸起衣袖,气沉丹田,使出吃奶的劲,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自己先踩在浴缸里,然后学着之前的姿势,将他整个人搬了进来。 周浪乖巧地靠着浴缸坐着,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江漓梨看了眼他肮脏的衣着,委实是犯起了难。 虽然与周浪已经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但几乎次次都是黑灯瞎火,她其实从未看清过他的身体,给他脱衣服洗澡,那就更不可能了。 她沉吟片刻,对他说:“你要洗澡,知道吗?” 他像只藏獒犬似的,两手搭在膝盖上,眼神亮晶晶地点头。 江漓梨说:“脱衣服,你自己洗。” 他听了这话,眼神黯淡下去,嘴角也使劲往下撇,似乎感到委屈一样。 江漓梨才不管他,看他现在也听得懂人话,应该是可以自己洗澡的,便起身出了卫生间,关上门,决定待会儿再过来看看。 床上一片狼藉,全是黄黄白白的呕吐物,她捏着鼻子,将被套拆了下来,连同床单一起抱下楼去,先用清水过了一遍,冲掉那些脏东西,这才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里去。 然后她走进客厅,将那一地的玫瑰花瓣扫起来,扔进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里。 墙上的气球、天花板上的彩带也被她一一清理掉,一起丢出门去,至于生日蛋糕,她不确定能不能过夜,便暂时塞进了冰箱里。 做完这一切,江漓梨才上楼去看周浪的情况,他还没出来,浴室的门紧紧地闭着。 她走过去,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周浪,你洗完了吗?” 里面的人没有应声。 她只好旋开门把,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小缝,眯着眼往里看,只见周浪一动不动地坐在浴缸里,身上还穿着那件脏衣服,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 “你怎么没洗呀?” 江漓梨走过去,皱着眉,指了指他胸前那一大滩污渍。 “你看看,你身上多脏啊?” 她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哪说错了,周浪的身体竟然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如遭雷击。 他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一张漂亮的面孔变得雪白,颤抖着唇,语无伦次地说:“我脏……我身上脏,是该洗一洗……” 他忽然抬手将花洒打开,冰凉的水柱从天而降,浇了他满头满脸,浑身顿时就湿透了。 江漓梨吓了一跳,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深秋时节,这样洗冷水澡岂不是会感冒,赶紧把水关了,又被周浪打开。 这样一开一关地重复许多次,她终于恼了。 “你干什么呀?非要跟我作对?” “我身上脏……”他居然委屈地抽噎起来,“要洗掉……” 江漓梨看得惊讶极了,周浪喝醉酒竟然会哭?真该拿手机录下来,等他清醒了再给他看看,自己喝醉了是怎样一副可怜虫模样,看他以后还喝不喝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