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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些相对比较容易管理的怪,最高指挥部会有选择性地将它们发配到各个副本,作为辅助npc,给玩家增加难度。

    毕竟鬼们会审时度势、见机行事,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玩家存活率,但怪们不会,它们发起狂来,只要是活物都敢杀。

    骆白樱淡定应了一声:“嗯,那你们是准备把我扔去乱坟岗吗?”

    “不不,哪能呢骆总?”小福赶紧解释,“今天既然是您在这,我们说什么也得让您赢了游戏,那些玩家都能沾您的光。”

    “谢谢,那我们开始吧。”

    这时小禄开了口:“骆总稍等,后面好像有谁跟着我们。”

    “谁?”

    小喜悄悄往后看了一眼:“是个挺帅的男玩家,穿浅蓝色的衬衫。”

    是季枫。

    这孩子还真死心眼,看她离开正殿,居然就跟过来了。

    骆白樱嘱咐:“别动他啊,他不能动,你们就装没看见,离他远点得了。”

    “明白!”小福身为纸人大哥,最识时务,它当即严肃告诫弟妹们,“都注意着点儿啊,这可是骆总要泡的男玩家,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以后商城购物再也别想打折了!”

    “收到!”

    骆白樱:“……”

    话倒也不必说得这么直接。

    *

    “黄泉路,过桥梯,早夭的孩子笑嘻嘻;吃糖的孩子叫小福,拍手的孩子叫小禄,擦血的孩子叫小寿,藏刀的孩子叫小喜。唱完歌谣问一句,谁在背后看着你?”

    四面乱响的铃铛里,尖利的童声唱起歌谣,愈发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要做游戏,就不能再把棺材抬来抬去,为了方便,也为了和身后的季枫保持距离,福禄寿喜四纸人,选择把棺材停在了一棵槐树下。

    殊不知,这棵槐树跟眼镜男躲藏的那棵槐树,只相距不到二十米。

    眼镜男起初一直见纸人们抬着棺材走来走去,他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被对方发现。

    后来他看到棺材停下了,紧接着骆白樱从里面坐起身来,纸人们随即开始转圈唱歌。

    尽管他听不太清对方说了什么,却也能大致猜到游戏内容,是要玩家猜对背后的纸人是谁。

    那女人不可能猜得对,正常人谁能猜得对?

    她死定了。

    他这样歹毒地想着,油然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可最终结果,偏偏与他的设想背道而驰。

    歌谣戛然而止,不晓得骆白樱到底猜的是谁,总之在她说出名字的瞬间,站在她背后的那个纸人,迅速与旁边的纸人调换了位置。

    纸人们齐声高呼:“猜对了!原来你竟是天选之子,恭喜你!”

    眼镜男:“……”

    这合理吗?这难道不是作弊吗?!

    他一时被愤怒冲昏头脑,失去理智,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它们大喊。

    “她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凭什么帮她作弊?!”

    这句话一出口,四面的铃铛声戛然而止,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下来。

    四纸人和骆白樱,还有站在远处观望的季枫,全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他身上。

    眼镜男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也来不及了。

    之前那块线索木牌上分明写了规则,棺材铺的老头也告诉过他们,千万不要在庙内大声喧哗。

    老头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方便明说,但很明显,四纸人并不知道,它们只当这是普通违反规则的情况。

    “哎呀,这蠢蛋,非得喊什么喊啊。”小寿无语,“这下子黑白无常肯定要出来,它俩脑子有病,又闲不住,只要收到讯号,绝对要抓一个扔乱坟岗去,否则就会觉得自己消极怠工。”

    小喜也说:“骆总,这我们也没法子了,要不先把下一关的线索提示给您,您再溜达溜达?”

    骆白樱没有异议,她在接过那张线索纸的同时,顺便往小喜手里塞了一个化妆包。

    “这是商城的新品小样套装,从眼影到腮红再到唇膏都有,你们试试,有意向可以回购正装。”

    “哇,谢谢骆总!”

    骆白樱正打算回过头去找季枫,谁知下一秒,就忽然听到正殿之内,传来了女孩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噫啊啊啊啊啊啊——!!!”

    穿透力极强,连四纸人都忍不住捂了耳朵。

    很好,这个meimei比眼镜男还厉害一点,算是把违反规则贯彻到底了。

    小禄抱怨着:“新手玩家就是新手玩家,有那么可怕吗?”

    它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身发现是小福,自家哥哥那张本就惨白的脸,此刻似乎变得更加惨白了。

    “哥,你怎么了?”

    小福眼神发直,颤颤巍巍一指远处。

    “……那不是黑白无常,那是什么玩意儿?”

    第5章 寄生髅骷

    原副本的黑白无常npc,就是普普通通黑白无常的样子,哥俩长着个鬼脸一笑一哭,白无常耷拉着舌头,官帽上写“一见生财”;黑无常体型较胖,官帽上写“天下太平”。

    然而今天藏在神像壳子里的东西,明显不是它们俩。

    当时花裙姑娘和两位小姐妹,正乖乖蹲在台案底下,用那块垂到地面的破桌布遮住身体。

    她们起初感觉到棺材被抬出去了,只敢互相捏手示意,半点声音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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