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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咬咬牙, 将多长的rou尽数甩了。 是以待身体恢复了些, 便趁着每日早晚勉强算凉快的时候, 尽力活动筋骨。 等到小阿姮满月, 魏鸾的腰肢已渐渐纤细。 唯有胸前的峰峦愈发显眼,莫说从前的锦衣绣衫,便是原先宽松寝衣穿着都有点窄仄起来,只好赶着另做了几身。 这件事上,盛煜的感受最为强烈——虽说产前产后这段时日都不能行房,晚间他却仍赖在北朱阁留宿陪伴,将她抱进怀里时,丰软的触感比从前更令人贪恋。更勿论酥峰细腰,双腿修长,玲珑起伏的轮廓着实勾人而悦目。 譬如此刻。 前两日忙着为小阿姮摆满月宴,因是在西府摆的,除了春嬷嬷和曲园的管事们,伯母慕氏也帮了不少忙。饶是如此,从宴请的宾客到席面、座次安排,乃至满月宴当日如何招待等事,也费了魏鸾不少精神。今日总算得空,加之月子坐得憋闷,便由染冬陪着去放鹤亭旁走走,看初绽的清丽荷花。 初秋的天气仍炎热,回到北朱阁,已是汗透薄衫。 魏鸾受不住腻腻的汗,忙着到内室洗了洗。 才擦干净换好衣衫,外头人影一晃,就见盛煜大步走了进来。他大抵是冒着酷暑出了趟京城,玄色的衣角上沾有尚未干涸的泥水痕迹,额头有涔涔细汗冒出,迎面走来时,整个人像是热腾腾的,呼吸都带着暑意。 魏鸾才刚浴得满身凉爽,下意识便往旁边躲。 盛煜却迅速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钗簪珠环皆被褪去,头发尚未梳髻,柔软的披散在肩上,愈衬得眉眼娇丽,肤白柔腻。纤弱的肩不盈一握,她穿了身杏子红的半臂,外头披一件薄薄的纱,如同淡烟笼着云霞,极绰约婉转。而胸膛撞上她的身体,绵软的感觉隔着衣衫传来,更是勾人遐思。 盛煜惬意地吐了口气。 魏鸾却面露嫌弃,竭力往后躲,“夫君这一身的汗还没洗呢!潮腻腻的,快放开,我叫人抬水进去,洗完了换身衣裳。”说着,还搬出了小阿姮,“孩子刚吃完奶睡下,若是汗气熏着,怕是得哭。” 这样一说,盛煜果然抬起肘弯闻了闻,“当真有汗味?” 汗味自然是没有的。 盛煜虽常年在外摔打,没少风餐露宿,到了府里,自持之外亦颇为挑剔,动不动便能拿凉水浇一身,不过半天而已,哪会闷出汗气?不过这招既然管用,魏鸾怕被他堵回浴房,再接再厉地认真道:“是有点汗味,夫君快进去冲冲。我去瞧瞧阿姮。” 说着,尽力让眼神显得诚恳。 盛煜眼底的笑一闪而过。 成婚这么久,她的一颦一笑他皆万分熟悉,这般诚挚的神情,着实有点刻意。小狐狸分明是在骗人,想打着女儿的幌子逃走。究其原因,定是怕昨晚的事重演——昨晚饭后他去了趟北朱阁,回屋正逢魏鸾在沐浴,因春嬷嬷和染冬都在侧间,没听见他的脚步,更没出声提醒,他扛着湿腻腻的汗,就那么闯了进去。 而后,便撞上了浴桶里脸色蒸红的魏鸾。 彼时夜色已深,屋里灯烛朦胧,她满头青丝打得湿透,香肩半露,惊慌抬眸。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衬得肌肤格外柔软白净,那张脸上不施脂粉,却仍眉黛远山,双眸潋滟,唇色娇艳欲滴。细细的水珠从她脸颊流下,自腮边到秀致的锁骨,而后没入花瓣遮掩的水面。 盛煜的身心在那瞬间绷紧。 自打魏鸾怀孕后,他其实已过了许久苦行僧般的日子。 起初是因胎儿未稳,徐太医隐晦地提醒过他,不可行房事,盛煜哪敢拿魏鸾和孩子冒险,愣是半个指头都没碰。后来虽说没那么严了,到底魏鸾年岁尚小,头回怀了身孕胆子小,便是连抱紧都不许。每回他稍有异样,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里便会浮起雾气,可怜巴巴地瞧着他,仿佛他稍有越线便会伤到身量纤弱的她。 那场景,让盛煜觉得他像个禽兽,被她避之不及。 于是竭力克制,不让她担忧忐忑。 实在难以自持时,或是去浴房拎一桐凉水浇遍全身,或是借她柔弱无骨的手。 然而食髓知味,那点雨露根本不够。 再后来她身孕渐重,熬了许久后生下女儿,盛煜瞧她受苦疼痛成那样,哪里还忍心乱来?便连那双手都不敢欺负了,每晚老老实实的给她当枕头。血气方刚的男人,将近一年看得见吃不着,硬生生憋得快要冒火。 昨晚那般春光入目,便如雷霆一击。 虽说魏鸾产后身子尚未全然恢复,按徐太医的叮嘱,他还得苦行僧似的吃素一个月,却还是兽性大发,将她别处欺负了个遍。以至于魏鸾昨晚瘫在床榻后,死活没再多看他一眼,若不是他今晨趁着她睡得朦胧迷糊,将心意哄得回转,这会儿哪还有好脸色看? 盛煜盯着怀里的人,眼底浮起深晦的笑。 被她冷落不许碰和肆意欺负的欢愉之间,他愿选后者。反正就算魏鸾背对着他,后脑勺也很好看,浑身上下哪儿都好看,便是闭着眼睛,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也很好。她生完孩子后愈发怕疼,就算拿手指在他腰腹上打转,也能生生忍住,他可没那样好的定力。 不能再纵容她偷懒! 盛煜一念至此,哪还在乎被她嫌弃?厚着老脸,径直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