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树上反复上吊。
忱意垂头丧气地上楼,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又在找理由。 男未婚,女未嫁。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没说不能在一棵树上反复上吊吧? 一推开门,挤在后面进来的司悬就搂住她的腰肢,下巴戳到她的肩膀,鞋都来不及换。凑到这种距离,她才闻见他身上的淡淡酒气,忱意转过来,双手在他的脖侧抚摸,沿着大动脉。手指尖传来起伏感,他吞咽了一下,忱意的呼吸也变得浑浊。 司悬覆盖她的左手,向后一靠,压在门上,忱意跌入他的胸口。 “我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她低声说。 决定退出圈子以后,忱意的改变是彻头彻尾的,不再混迹夜场,不再和刚刚认识个把小时的男人上床,甚至连基本的性需求都斩断,清淡得像要遁入空门。可是司悬出现,不过一顿饭的时间,就打破她立下的所有誓言。 而在长久的禁欲后,忽然得到身体一直向往的抚摸,她起了很大反应。 戒色比蜀道还难,难于上青天。 司悬悄悄“嗯”一声。 她吸一下鼻子:“你别以为你很特别,换了谁都一样。” 司悬没回答她。 “你只是我无数约炮对象里的一个,恰好选到你而已。”忱意还在继续,觉得他的沉默代表了一丝不屑和否认,“就像你根本不会记得某一天吃的那顿rou来自于哪头牛。” 他反而笑起来,搁在后腰的手向上,沿着背脊的曲线,压在雪纺的衬衣。薄透的夏季布料,摸到内衣的轮廓,他轻轻一勾就松开。 堡垒依旧稳固,内部率先溃败。 她的长裙扫在他的腿上,蜿蜒地垂于西装长裤,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抖动和摩擦,亲昵得像重迭的情人。清风拂面感,司悬吻在她的脸颊,手掌从衬衣下面伸了进来,毫无阻隔地抚摸她的后腰。 忱意有所嘤咛,逐渐意乱。 “Henry。”司悬说。 “嗯?”忱意不解,抬起头接纳他从脸颊转移到嘴角的碎吻,逐渐下行至脖子。她有些惬意的叹息,手指叩在他的头顶。 “那头牛。”司悬说,“我吃过一头叫Henry的牛。” “……”忱意停下。 有病? 司悬的眼里落了星星,金光闪闪的,解释道:“我住的那个街区周围有家素食主义者开的超市。” “但是卖rou?”忱意扭紧眉毛。 “嗯。”他依旧很清楚忱意的身上有哪些敏感处,轻轻吮吸她的锁骨,衣内的手转移到正面,趁她不备之际抓住蓬松的奶子。在rutou上轻搓,忱意启口吟哦,目光落入无边混沌。鼻翼翕合,脸上细微的绒毛都像动情,晕开微红的颜色。 情欲以一种纤弱的姿态铺开,遍布二人周围,司悬继续说:“所以他们在每盒rou的包装上都印上这个动物生前的名字和照片,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人在进食时产生负罪感,从而减少rou类的食用。” “Henry好吃吗?”忱意昂起脖子问。 司悬的两只手掌都伸入衣底,把她的胸脯撑得起起伏伏,忱意随着揉动的幅度浅吟。慢条斯理的抚摸让乳尖立起,她又觉得舒服,又觉得差了些什么,在他身上难忍地扭几下。 还是这么娇,得不到满足就扭。 “没有Mary好吃。”司悬回答,轻易用更使劲的抚摸化解她的难耐。 身体里火烧一样,像胃里的酒精被点燃,想要更多。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Mary?”忱意问话的同时被他举高双臂,开襟的衬衫用套头的方式脱下,挂在臂弯的内衣也掉到地上。忱意脚尖一搓,夹在两人中间,赤裸的上半身落入司悬的掌控。 白花花的奶子手心掂着,司悬熟稔地把玩,忱意更难受了,接连哼唧几声。司悬吻她的眼角,舔走那些因为过热情欲而溢出的泪花。 “因为Mary是只老母鸡。”他回答。 “……” 忱意翻了白眼,撅起水光潋滟的嘴,显然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两个动物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