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对照组以后[七零]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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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属的,想要拿下领导,最快的方式就是成为他的刀!让他离不开,甩不掉,忘不了! 一个将领和一个有刀的将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更胜一筹! 刘城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他要依附周霖发展,目标是成为心腹,没有比当刀更合适的定位了。 一把刀,放在大街上平平无奇,而放在领导手里,那这把刀就价值万两。 他要成为领导手里最快、最锋利的刀! 刘城之前有些模糊的东西慢慢清晰了,比如在一些决策方面,他要以周霖的利益为主,尽他最大能力使周霖利益最大化,而他自己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另外,更重要的是周霖会依赖他,会信任他,会重用他。 等有一天,他不想当周霖的刀后,真正无奈的是周霖,而不是他。 周霖没了刀,那就失去了战斗力,而他不是,会越来越锋利、尖锐。 到时候,换一个地位更高的领导又有何难? 第30章 告别刘城,周苇遇见了裴年。 裴年神色匆匆,似乎有急事,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焦急地望着马路对面。 “要去邮局吗?” 一道好听的女低音传来,裴年扭头望去,只见周苇站在电线杆下,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由于胸部过分饱满而撑得衬衣鼓鼓囊囊,下装是一条军绿色裤子,裤腿掖在黑色雨靴里。 他点了点头,想要道声谢,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来。 今早他收到家里的信,得知父母情况十分不好,他不清楚京市的情况,只知道各路神仙打架,进攻的口号铺天盖地,但他没想到殃及池鱼,自己父母竟然被打成了中/间/派。 怎么可能?! 裴年不信,他父母兢兢业业一心为公,怎么可能是中间派?!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周苇扫了眼裴年的包裹,解开绑在电线杆的绳子,推测裴年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 不同政治集团斗争,先受到冲击不是对坑的双方,而是周围的人,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 这场快要点燃的大火,已经冒出了星星火光,它第一个灼烧的是学者们的皮肤。 她没有多问什么,让裴年上车板,她一扬缰绳,老白等四匹马往前跑,车板后面扬起尘土。 裴年心乱如麻,他对未来产生了一种恐惧,父母无缘无故下岗,医院没有任何交代,他远在荒北,帮不上任何忙,自责的情绪涌上心头,更让人心慌的是,看不到曙光。 和他父母一样的大有人在,裴年想要问个明白也没有途径,当务之急只有给父母寄去一点东西。 周苇驾着马车,眼睛望向前方。 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就像马车,目前已经发动了,以后的发展可不是说停止就停止的。 等到邮局,她把裴年放下。 “周苇,谢谢你。”裴年朝周苇说道,心里很感激周苇的帮助。 说实话,他一开始看见了周苇,也产生了想让她帮忙的想法,但一想自己之前态度不好,想法也就退却了,但没想到周苇主动叫住他。 他想从周苇眼睛里看出原因,但是未果,黑亮的眼眸里只要平静。 周苇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又一扬鞭子,留给裴年一个英姿飒爽的背影。 裴年突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对于周苇。 以前他对周苇的认知几乎全部从周芦那里得知,嫉妒心重,仗着是meimei的身份无法无天,对徐连长死缠烂打,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但无论是之前帮他解围,还是现在主动载他,都让他发觉周苇不是那样的人。 周芦。裴年默默念了一遍。 周芦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女生,温柔明媚像湛蓝天空的太阳,总是散发着光芒,他不由被周芦吸引,慢慢地,不可自拔。 是的,就是不可自拔。 他不是感觉不出周芦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只要他走进一点,周芦就会自动后退一步,此外,周芦和徐朗的关系,他不是不知道。 包括现在周芦有了新的目标,是汽车厂书记的秘书,闻扬。 有一次他看见两人在国营饭店吃饭,周芦娇羞得红了两颊,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或者说,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了。他就是个不重要的配角,周芦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对他,就是逗一逗,玩一玩而已。 脑子一清醒,他逐渐认清了周芦,这个处处营造meimei欺负她假象的说谎精。 裴年脸色一暗,有些生自己的气。 是不是每次他红了耳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时候,周芦心里在想真是个好骗的蠢蛋? 是不是每次他红了眼眶,哭哭啼啼求周芦不要走的时候,周芦心里在想真是个好骗的白痴? 他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的爱恋就是一场笑话。 裴年往周苇离开的方向看去,如果说周苇是周芦,她会怎么做? 一层裹着糖浆的纸和以一块抹着清水的玻璃,人们总会选择前者,却到最后发现,前者一捅就破,感情只有表层。 不过,周苇怎么可能是周芦呢?! 裴年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往下想,他要好好挣钱,给父母撑起一片天空。 周苇回去后,赵厂长立马迎了过来。 “小周,你就是女中豪杰啊!这马性子烈着呢!”赵厂长指了下老白,“在你手下,这马就不是马了,变成了狗!” 周苇抿嘴一乐,这马屁拍的。 她不由想起了上辈子拍马屁的那位人才,有一次他喝醉了,给大伙儿讲怎么给领导拍马屁,滔滔不绝,高兴之处手舞足蹈,等酒醒了,这位人才掩面而泣,痛哭道自己总结多年拍马屁经验竟然全秃噜了,这无形资产损失惨重啊! 收费那是不可能。 在座的还有周苇等一级领导,收领导的钱?作死也不能这样作! 周苇笑了笑,赵厂长怎么说也是一个厂长,竟然拍她马屁,看来有求着她的地方。 她含笑朝赵厂长看去,官场上讲究的就是互相需要,“赵厂长说笑了,我不过是侥幸而已。” 可不能真接受领导的马屁! 赵厂长脸上的笑意越深了,他弯下腰夸周苇那是他看得起周苇,要是周苇真接了,那是就是周苇看不起他! 所以他很满意周苇的回答。 这才是有脑子的人,是能拿得出手的秘书! 之前去开会,他见过一些大厂厂长或者书记的秘书,呦呦呦,那可是五花八门,萝卜聚会。 说话不过脑子的有,心里憋不住话的有,一句话不说装哑巴的有……他看了都愁人,也不知道那些厂长书记怎么受得了的。 不过有一点挺好,就是这些秘书速记能力超群,拿着一支笔,刷刷往本子上写。 但说话方面,没有一个中用的。 哦,对了,有一个! 是闻扬! 要说赵厂长为啥记得是因为闻扬个子高,一米八五以上,人长得也俊,人群中鹤立鸡群,一眼就能看见。 他当时就想这秘书好,放在眼前也赏心悦目,不想那些拉着脸的,看着就难受。 说实话,他一开始没觉得闻扬有多优秀,但后来,会议讲话以及后续的一些事,他发现闻扬这个人是个老油条,年纪不大,心思却很深,而且秘书们隐隐以闻扬为首。 这可不是什么不足为道的能力! 反正开过会后,他就记住了闻扬。 后来听见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办公室的那个大学生,似乎在打听闻扬有没有对象。 找对象?赵厂长歪了歪嘴。 他今年二八,未婚,在部队的时候,有领导介绍姑娘给自己,心里虽一万个不同意,但碍着领导的面子,他最后点头答应了。 这一谈,那叫一个上刀山下火海,他连放屁都要汇报! 因为这次经历,赵厂长可不想再谈对象了,一个人过也行,不时找老韩喝个酒,再开车兜个风,挺快乐的,重要是自由,他可不想有人管着他。 在部队的时候被管,在工作的时候被管,如果结婚还被管,他能原地爆炸! 周苇跟着赵厂长进了办公室。 “小周啊,我有个事得麻烦你。”赵厂长搓搓手心,期待地看着周苇。 周苇朝赵厂长一笑,“怎么会是麻烦呢?能帮上厂长的忙我荣幸之至。” “好好好!”赵厂长连说了三个好,他要的就是周苇这个态度,一对比大学生,那绝对是天上地下。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资料,交给周苇,而后细说了任务,大概意思是要写一篇煤厂次年计划书。 周苇不动声色翻着材料。 不过一眼,她就看出来了,这是实打实不掺水的数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周苇心里对赵厂长的评价高了一层。 这个道理很多人明白,但真正做到的其实寥寥,包括她遇到的一些级别很高的领导,在这方面说实话还达不到赵厂长的水平,当然有很大的因素是这个年代大家普遍淳朴,而后世,利益纷争不断,团体角逐不怠,每下一步棋,每用一个人,都要前前后后思量很久。 但周苇不会。 大概天性使然,她从来不会犹豫。 犹豫就会败北,就会错失良机,周苇本就是官场的弱势群体,怎么会让自己犯这种错误,该抓住的机会必须抓住,她不像其他人有后路,可以撤退。 赵厂长没有看出周苇的心思,单纯以为周苇在认真看材料。 有个趁手的人就是好啊! 不用他动手,只需要吩咐下去,就能帮他完成,赵厂长再次感叹,韩指导员真是享福呀! 周苇又细细问了赵厂长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 赵厂长熟悉煤厂,也熟悉上面对煤厂的政策要求,当即详细讲解了一下。 周苇点点头。 赵厂长心里说道:稳了! 一开始他还是抱着不出错的目标,但刚才周苇的几个问题,让他眼前一亮,这是要在领导面前表现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