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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很安静,呼吸声基本都听不到,顾蓝觉得自己可能要今夜无眠,结果没想到慢慢的困意上来竟然还真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了一下,这时候她也不知道是几点,只知道外面天还是黑的。 她在睡梦中翻了身,现在是面对面的姿势,结果就对上一双睁着的眼。 那人在直勾勾盯着她看,顾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上去就捂住他的眼睛。 “怎么还不睡?快闭眼睡觉。” “你是谁?”耳畔响起这么一句问话。 她没好气地回:“我是我,我是谁。” 耳边传来了一声似怨似嗔的叹息,顾蓝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被狠狠勒了一下,她可能咕哝了什么,很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顾蓝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睡的脸,她盯着男人浓长的睫毛看了两秒,又看到他下巴上的青茬,恍惚间她是真的认识到了他的成熟,成长果然很神奇,现在他变得那么大只,她全被他笼罩起来了。 他好像一直保持着这个侧睡的姿势,腰间的手臂也没有放开过,明明他以前都是仰卧的,这样睡一晚不难受? 默默看了一阵,顾蓝打了个哈欠,在晨曦中重新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时间已经近中午了,身边没了人,她爬起来晃到浴室,发现里面多了一套给她用的东西。 只是,没有衣物。 她之前换下来的睡裙内衣也不见了。 一天过去身体上的不舒服没有了,只是皮肤上的痕迹还有残留,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跑出去翻衣柜。 衣柜里都是他的衣服,顾蓝随便拿了件衬衫,一件都能当睡裙穿,宽宽大大的过了大腿。 洗漱过后她拿着手机靠在衣柜门上下单买新衣服,今非昔比,现在她可不会给他省钱,购物车里加了一大堆,看上就加,不过还没来得及付款,因为她还不知道这里的地址。 房门就在这时打开,顾蓝从手机里抬眼看了看他又回到屏幕上,下意识问:“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一直没听到他说话,顾蓝疑惑地看过去,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她看看自己身上他的衣服,看他表情似乎不是生气。 司乔关上门走过来,顾蓝瞧着他深沉灼热的眼神,后知后觉发现情形不妙。 退后是来不及了,他已经掐住她的腰把她带进了他的怀里。 顾蓝浑身僵硬,眼神犹疑躲闪。以前他们其实也挺亲密的,但是那时候没有感觉,同样的姿势,有了温度味道的加持,再加上身份的转变,一切都显得暧昧难以忽略。 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好快,好急,好沉重,连带着她的也不稳焦躁起来。 这么下去要大事不妙,顾蓝挣了挣:“你是不是该去上班?我的衣服在哪里?还有地址,这里的地址是什么?” 一连串问题被她抛出来试图扭转氛围,但是男人的怀抱纹丝不动,他只忽然道:“看来已经好了。” 顾蓝还没反应过来,惊叫一声,人已经被他掐着放倒在床上。 完了完了完了,顾蓝情急之下捂住脸。 俯身压下来的司乔将她的手掰开,人挤进她的腿间,将她困在床与他的胸膛之间。 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看着那双黑色眼中映着自己,渐渐有一汪黑潭涌出将她包围,她呼吸发紧,卸力躺平。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希望能不那么难熬。 顾蓝自认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做个情人应该是不难的,白天他忙,晚上床上应付应付受点小罪,不过分应该都能忍过去。 事实是,司乔确实没有第一次那晚那么粗□□咬人,总得来说,这一次顾蓝还是体会到妙处了的。 她以为会比预想的要更好过,但是,从他将她的腿勾在他的腰上后,顾蓝就再没下来过床。 一次两次还算好,顾蓝渐渐察觉到一点不对。 他总要问她一个问题:“你是谁?” 顾蓝头大如斗,每每回答“我是顾蓝”,换来的是一次比一次剧烈的活动。 后来她觉得,他肯定是把她当谁的替身了,因为回答没让他满意,就在床上折磨她。 顾蓝很无辜,她不知道该说谁,有一次试着说了“蒋枣枣”三个字,司乔差点没把她按在浴缸里呛死。 要问后来顾蓝的感想,那就是后悔,情人不好当啊,这年头真没容易的工作。 气温渐渐上升,不过也没到盛夏时分那么炎热。 房间里,空调开着最低温度,这个温度让房间里沁着冷意,也使得屋子里淡淡香气与其他特殊气息混杂在一起没那么浓郁窒人。 大床上因为薄被的遮掩只能看到底下隐隐颤动,有细微的声响在房间里若有似无。 不多时,雪白的属于女性的玲珑身躯从薄被里爬出,她颤巍巍往前爬,脱离了薄被的覆盖范围。 美妙的背部线条暴露在空气中,她爬动时腰间显出两个小窝,有些可爱,但小窝上面的雪白皮肤却饱受摧残,看着触目惊心。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伸出来掐着她的腰肢把她拖了回去,挣扎中床单枕头被扯开,凌乱地堆在一边。 薄被激烈地动了动恢复平静,女人已经哑了的声音期期艾艾响起。 顾蓝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大概是第三还是第四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