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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奋的时候也会,期待的时候也会,还有……触碰太过于珍惜的事物时也会颤抖。”

    七夕听着那人的话,却捧腹大笑起来。

    “你说话怎么这么夸张,我又不是什么珍珠宝石,碰一下就会碎掉啊?”

    那人合上手里的书,突然转过身来,对七夕伸出手,纤长优雅的指尖勾缠着七夕垂落肩头的一缕发丝。

    “看到了吗?”

    他的指尖微微颤动着,带动着那柔软的发丝,就像蝴蝶微颤的翅膀。

    他轻轻握着七夕的手,将之放到自己的脸上,他垂下眼睫,像是在感受七夕手指的温度。

    随后,对男性来说简直有些冶艳的微笑在他唇角绽放。

    “很多人对钻石珍珠都没有兴趣。但是被喜欢的人触碰时,就像是被炭火突然烫了一下,但那并不是疼痛。”

    “七夕,你可以理解吗?”

    在看到楚刀明越来越靠近的脸时,七夕像是才从回忆中抽身,猛地往后一倒!

    她的头碰到了软椅的丝绒上,而楚刀明也趁势追了下来。

    “楚、楚刀明!你要做什么!”

    楚刀明单手撑在七夕脸侧,微微伏下/身,两人的长发交叠在一起,他有些疑惑,在看到七夕的表情时,又叹了一口气。

    “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吗?刚才那个氛围,我还以为是不是,应该来个什么……”

    七夕看着楚刀明的动作,心想你是想说这情况不得亲个嘴吗!

    但楚刀明抬手将七夕拉了起来。

    “抱歉,”楚刀明垂眸看着七夕,眼神柔软,“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说出那些话。”

    让我感觉慰藉,感觉被认同,以及因为那认同带来的无限欢欣。

    七夕看着楚刀明的脸,又在一瞬间将他与过去的记忆重合。

    所以刚才她才会忍不住说出那些话。

    “你,是不是……”

    七夕对着楚刀明缓缓伸出手,像是想要触碰对方的脸颊。

    “当啷——”

    陶器花盆落到地面,连同花盆里的盆栽都摔成了碎片。

    红色的芍药花瓣如血一般泼洒一地。

    七夕抬头望去,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墨镜男惊慌失措地看着这边。

    “对,对不起,楚先生,我只是进来换花,没想到居然打扰了您……”

    楚刀明与七夕同时出声。

    “嗯,你打扰了。”

    “并没有好吗!”

    七夕看着这个刚才久寻不见踪影,现在她和楚刀明靠近一点就出现的黑暗穿书局员工,不由有些疑惑。

    这人到底来楚家干嘛?

    即使隔着墨镜,楚刀明仍然能感受到这敌意的眼神,他上前一步,挡在七夕身前。

    “……”

    楚刀明实在不想念出这人的名字,倒不是他在这人身上花了什么心思,而是这名字……实在是只要听过一次后就不会忘记。

    “冰蝶·璀璨·泪滴·乌龙茶先生,”楚刀明艰难地说着对方的名字,“请你离开这里。”

    温室里的空气突然安静。

    七夕即使猛掐自己的大腿,要把大腿掐出血,也没办法抑制住自己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鬼——小学生日记本里的玛丽苏名字吗哈哈哈哈哈——”

    那名……(原名太长直接省略)乌龙茶先生仿佛恼羞成怒一般,额角青筋暴起。

    可是在看到楚刀明的眼神时,他又忍不住感到害怕,往外跑去。

    可恶!你这个该死的穿书局新人!居然敢嘲笑资深前辈的名字!

    楚刀明长叹一声:“我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可取名毕竟是他人的自由……”

    七夕擦着眼角溢出的泪水,眼见那人离开,忍不住要追上去。

    “去哪里?你也认出他是黑暗集团的人吗?”

    楚刀明轻轻拉住七夕的手腕,那向前奔跑的女孩就像蝴蝶一样轻巧地落在了原地。

    七夕看着楚刀明的表情,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只知道他是黑暗穿书局的人啦,至于这个人有没有在这个世界里再兼职,她才不知道。

    “原本以为在你来访前,就能把和他接头的人一起抓住,不过对方迟迟未来……倒是让他还继续留在这里了。”

    楚刀明有些无奈。

    哦,原来还要一石二鸟吗?

    不愧是不容“邪恶”存在的男主,这些人和他一打照面就被发觉有问题了吧。

    搭配上那奇怪的名字,简直可疑到极点!

    楚刀明放在长椅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响起,他像是被这接二连三打断氛围的事也感到厌烦,但拿起手机时,又暂时压抑了火气。

    “看来对方是赶到这个时候来了。”

    楚刀明亮了手机,手机屏幕上是管家发来的消息:【有客来访】。

    原名省略的乌龙茶先生在得知自己的二舅来访后,一脸不爽地去了楚家外围的接待室。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去见亲戚,而是见仇人。

    哪怕是给员工使用的接待室,楚家也修建得十分豪华。

    “二舅。”

    乌龙茶不爽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坐在接待室里的也是一个一身黑戴墨镜的人。

    只是乌龙茶还有头发,而二舅已经是秃头了。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坐在对面,简直就跟什么邪恶带头人碰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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